“原来是林老前辈啊,真是失礼。”
听到赤炎头发的鬼差这么说,他们也马上抱拳示意。
看到他们对自己还算是恭敬,看来自己在地府中的人品也没那么差劲,林东礼貌性的笑着回应。
“严重了,这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说辞,再说你们根本不认识我。”
鬼差们朝着东方的方向看,都要天亮了,他们不能在人间逗留下去,今日该看的都看了,就等着明日前来拘人。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林前辈就此告辞啊。”
他们这么着急走,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想被林东套话,都知道这个林东很厉害,对付人有手段,他们根本不是林东的对手,因此少碰触就是明智之举。
林东也没办法阻拦人家,这人要走还能给人拴住不成了,他只好抱拳说道。
“慢走啊。”
几个鬼差转身就腾起一阵烟雾,烟雾散开人也跟着消散不见踪迹。
林东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走着,他在这边一般累了都要去李怀远家,这个家伙相对于海威和菏泽铭来说,比较重情义,也比较能听劝,自己到他家中去休息,会被奉为上宾,而其他两家多是惺惺作态,在帮助了他们当时他们都很客气,但过后就不会想着这一份人情了。
这两个狗日的人家可以说是相当势利了,林东朝着李家的方向去,在经过孟家大院的时候,发现孟家的门庭上都聚集了一团的黑雾,这明显是要出大事情了,孟琦自己是修道之人,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变化。
想必也是做出了一些应对的手段,不过这些手段显然没什么大作用,还是不能消减这霉运。
人只要坏事做多了,就容易人神共愤,到时候就算是再厉害也根本回天乏术。
林东摇着头从他家院子前边经过了,他继续朝着李家的方向去,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很是安静,不过他才走了没多长时间,就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个影子在跟着自己,尽管做的很隐秘,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他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着,很快那个影子跟上前来,他忽然回头,看到是一张没有脸面的影子,这可能是用纸张画出来的,在用一些法术进行点化,这种邪术是少见了点,但如今出现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是不是菏泽家中的那个神秘人给自己的见面礼?
林东没去动这个纸人,他转身继续往前走,那个纸人继续跟随在他的身后,这一次明目张胆起来,看样子是要挑衅他了,那个神秘人何以对自己出手,这是担心自己会帮助孟家吗?看来明日要对孟家动手的人便是那个神秘人了?
被一直跟着心情当然不会好了,他挥手就将那个纸人给烧毁了,那边火光一闪,一片的蜡烛都熄灭掉,站在外圈看着的菏泽铭有些诧异,怎么好端端的蜡烛就全部熄灭了呢?
“这,这是怎么了这是?”
神秘人的脸都被盖住了,完全看不到表情,就算是他露出自己的脸来,那张青黑色的脸蛋,犹如死人一般,他还怎么能看的出来对方是在喜悦还是在悲伤,或者说是不是在愤怒,他对这神秘人其实是很畏惧的,请来这样的一个人,要是操控不当的话,自己首先要被弄死。
这可以说是用自己的命在争取家族利益最大化,他菏泽家不能世世代代都受人管辖,他要跳出孟家的手掌心去,要自己独立一方,他们家的人不从这个镇子上出去,但也不放弃外边的世界,各自的生意都在做着,可这鹿人的财富他们也一定不会丢弃,这是他们必须要得到的。
神秘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这个在地府中居住了良久的人,才从鬼门关出来,回到阳间来,还真是有些不能适应这边的生活,他心底还真是怀念在地府的炼狱生涯呢,要不是整日都和百鬼战斗,他也不能是今日这厉害的样子。
不过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人给弄开了,这影子化成的东西,他都能解决掉,可见修为是不一般的,这人的来历非凡啊。
“菏泽铭知道这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菏泽铭也清楚神秘人今晚上做这事情是为了谁,他想探查林东的底细,可他都不清楚的事情自己还能清楚几分呢,他对林东的了解其实少之又少。
但神秘人问了就要回答,要是不回答的话,对方脸色一沉下去,他就马上如同在地狱中站着一样,他身临其境过,不敢再尝试了,马上就回答了一句。
“据说是道门的传人,其余的不太清楚,没具体调查过此人,不过手段你也看到了,有些厉害。”
想到前几次都是林东出手才给自己化解了危难,这个时候却对神秘人这么说林东这个人,显然是很忘恩负义的行为,可在他看来,利益场上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他能怎样呢,不过是看着好看而已,他不能插手做什么,神秘人想怎么处理林东那要看林东的运气。
“你和他的关系的确是不一般的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对他有些愧疚啊,看来在我过来之前他是帮过你了,不然像是你这样的人,能存活到现在,我从你的眉毛里边就能看出灾难来,你的确是不该继续活着的人。可他坏了规矩还要伸手救你,可见他有多好。”
神秘人说这样话,让他更为难受了,想想也是,不过自己真是一个将死之人吗?为何会有这样的劫难?
他对这一点是不太相信的,他只是相信林东帮助他化解了一次麻烦,但没办法相信林东的出现是在给他续命,这太不能理解了。
神秘人看他的脸色也清楚他在怀疑着什么,这小子想的可真多啊,不过他现在想的这么多也是无用,他没办法看到自己到底有多危险,生死簿上的事情,他也没办法清楚,就算是现在将生死簿给他看了,他也不会认账。
这人根本就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想要从他手中得到些什么,很难。
“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些,你不要以为我说的都是糊弄你的,我没那个时间,这样我和你说清楚吧,你的事情我能帮助你的微乎其微,但你要说弄死几个孟家的人容易,这个事情我能给你保障到。”
本来被说的都没精神了,想到他都不能帮助自己还出现在这边干啥,浪费自己的感情吗?后边一个转折又说可以整饬孟家的人,那就不一样了,他为的便是要对付孟家的人,不然他要这神秘人干啥用的,自己仇家多,就是要将这神秘人当枪使换。
之前想要用林东,奈何林东这个人太厉害了,他根本就没办法被套路,他实在是太清醒了。
“只要能给我搞定孟家的人就成,其余的事情就不用大师操心了。”
神秘人从阵法中站起身来,他对着菏泽铭说道。
“我是长期和鬼打交道的人,百鬼缠身我都不怕,你要是想和我耍心眼的话,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了,我随便一招手,能来一打魂魄,随时随地的陪你玩儿,你自己掂量吧。”
本来听到这样的狠话,他是该反击的,但今日换了人了,这人是神秘人,他不得不服软,在请他来之前就彻底了解过他了,他是在地府中住着的人,很奇怪的一个人,现在几乎就是一个魔鬼的层面了,他这样的人要是招惹上那是找死来的。
自己怎么也不敢和他对抗,当时就陪着笑脸说。
“怎么可能呢,我对谁算计也不能对大师算计啊,我只要动一下坏心眼你就全部看出来了,我还敢啊?”
神秘人也没搭理他,从屋子中出去了,他急忙跟上去,不过神秘人抬手阻拦他继续跟随。
“不必跟着我了,我现在要去睡觉,好长时间没认真睡觉了,今晚上非要好好睡上一觉不可。”
菏泽铭之前为了请他来,都找了自己家族中姿色甚好的一个女人去侍候过他,谁知道给他玩了一个晚上,这女人就死了,现在想起这个事情来还后怕,本来这神秘人是不需要睡觉的,他只要说睡觉那便是想要女人了,这一次他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晚上人就死了?
在家族中找出女人来是好找的很的,上次去的那个是个丫鬟,反正自己也不同情,也不痛心,这人死了就死了,都是她的命数。
“那个大师需要给备着处子吗?”
他每次要人都是要处子,非处子他是不会要的,而且还会当场大发脾气,说不定就要杀人了。
“你自己知道规矩,还要来问我了?”
菏泽铭只要下去安排了,这个时间点要找一个丫鬟去侍候,又要知道这丫鬟还是不是个处子,的确是有难度的,他缓步朝着仆人居住的房舍去,这边的房舍低矮一些,能很清楚的分辨出来,这是给地位低下的人住着的。
一个屋子中都要住着好几个人,这个时候他忽然来,将门推搡了一下,里边的人上上了门闩了,推不开,他便喊了几声,在里头睡觉的本来有清醒的,听到有人在外边推门,心里边都紧张的不行,这会儿又听到是老爷在喊叫,她们都不敢假装了,一个一个的都起身穿衣服。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门才打开,菏泽铭一脚踢过去,那个开门的丫鬟直接飞出去后腰撞在炕上。
她人都奄奄一息了,菏泽铭还破口大骂。
“我来了尽管不给我开门,真是该死,你们是不是想造反啊?”
几人都跪在地上了,这是现代人很难想象的一种生活,可他们就是如此,仿佛还生活在封建社会,他们还是有自己的仆人的,可以随便的处理这些仆人,不管他们的死活,就好像是还没从奴隶制中走出来一样。
要是林东在这边看到了,那只怕是要火冒三丈,将菏泽铭直接丢进人工湖里边去,他最见不惯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些钱财有些势力就不将人看做是人,这么欺负人,做贱人。
“老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在穿衣服。”
他朝着这几个仆人看过去,有两个年纪大了点肯定不行,剩下的五个看着还不错,他便朝着那五个指了指,问她们说。
“你们当中还有谁是处子啊,说实话,不然是要死人的。”
五个当中只有三个朝前跪着走了几步,证明自己是处子,其余的两个在原地跪着没动。
菏泽铭想到这变态可能不时都要处子陪着,自己要多预备几个人才行,这会儿见到这两个竟然不是了,当下是火冒三丈喝问她们到底是怎么没有的第一次,和谁偷吃的?
两个也不敢怎么回答,都知道这是要死人的事情,她们都畏畏缩缩的不断发抖,然后就见菏泽铭一人一脚给她们也踢踹到炕边上去了。
“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敢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好了你们三个现在跟我走吧。”
府邸中来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们早就调查了一圈了,他们就算是下等人可他们也知道要爱惜自己的性命,这几个被喊着要一起走的,当时就丢魂了一样,她们心底都很畏惧。
之前她们都听人说了,这个神秘人是从云南来的,之前为了要讨好这个人,家主还送去了一个丫鬟,那个人去了就没能回来,据说是一晚上就死了。
她们可不想死啊,可现在却没办法了,只能提心吊胆的跟着走,希望自己不要被选中,只要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看不上自己那就好。
她们甚至还在跟着走的时候,互相做了一个比较,感觉到自己长的丑了一些的,这个时候反而要高兴许多,之前感觉自己有些姿色的,大概能被少爷们看上的,现在却是愁闷的不行了。
要是少爷们能喜欢她,那个神秘人也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