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个那个软蛋包秦跃进一见我要动他的包,这可就不干了。虽然他是我们这里最软弱的一个,可是,在动他东西这件问题上,他还是有原则的,虽然他和他们一样,一步也动不了,可是,他这次却真的喊出声音来了。
“福金!”他大叫了一声。
我明明已经勾住了他的包,他这一声喊在这之前我是一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的。
我的脚吓的也松开了,导致我之前所有的准备也都作了废。
我长吁一声,心说秦跃进啊秦跃进,你小子早不说话,我不说话,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了我一声啊!你不知道你这声惹出多大祸来吗?你他娘的是没事了,可是我可就惨了。
那包在离开我的脚之后,便向一旁滚去,害的我也只能望包兴叹了。
可是天下却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来,那个人头见我去拿那样一个怪东西,牠们本来是要奔着我使劲来着,可是当包从我的脚下滚落之后,牠们便把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全移到这个包上了。
牠们替我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我心说,这可完了。
可是在牠们的头探入到那包里面的时候,可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了。
所有的人头全部停在了那里,没有一个再动的。
包里第一样掉落在地的东西,就是那个小小的罗盘。
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要命的东西哩!那上面的指针向两边不停地转动着,仿佛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指针之外,就没有一样可以移动的东西了,这时间,也就停止在这了。
随着时间的流过,几颗人头的也慢慢变了颜色,由黄色的皮肤,逐渐地向红转变着,再由红渐渐地变成了白,再由白变成了灰,最后,变成了黑色。
牠们的头是冒着白白的气体,那种气体凉凉的,尽管我离牠们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我的身上是抖动的,这种抖动,是在平日里体会不到的。
这几颗人头在那一团白气的包围下,也慢慢地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他们消失的那样快,不单单是我们,就连我的伙伴们,还有那两块龟趺也都驚呆了。
怎么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会让这几颗人头变的这么快,会让他们变的无影无踪。
我是看不到牠们的,牠真的消失没有,我也说不准,只是,这里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关于牠们的声响了。
我的鼻子一紧,在那白色的气体旁,我闻到了另一种淡淡的味道来,这味道不香,也不臭,但是闻起来却那么的舒服,能让人在情不自禁中,体会出另一种味道来,你闭上眼睛,你会发现,你根本就沉浸在你的幻境之中,根本就不会觉察出,你身处的这个地方,是如此的恐怖。
我想睁开眼睛,可是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被血给封了,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闻的出来。
我说不出话来,所以。我更没法问他们。
在我的意境里,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白光,而是一种存在于白蓝之间的一种颜色,是一种让人叫不上名字来的一种颜色。
就像飘浮上蓝天上的白云一样,那白云渐渐的多了,你也就看不到蓝天了,白云也会变成乌云。
我的手还在抓着血,准确的来说,那已经不是什么血渍了,而是血块,是固体的血块。
几颗作恶的人头就这样戏剧性的不见了,原来以为,这场表面上是奔着丽丽去的争夺,再那两块龟趺无意中参与进来之后,就这样平息了,可是我总觉的,牠们的消失,也太让人琢磨不出了吧!
我现在也总算想明白了,凡事你多想一点点还是有好处的。
果然,牠们若是能这样的消失,那才奇了怪了呢!牠们只不过隐身于那两道蓝白相间的光中而已,一但这两道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又浮了出来,那可能又会够你喝一壶的了。
光没了,味道也没了,有的,只有那个包和那几颗不知道变成了什么颜色的人头。
那几颗人头果然变的比之前更恐怖了,牠们的眼里冒着凶光,那种凶光与那两道光的颜色如出一辙,一边不停地向我们吐着污血,一边飞快地向我们滚来。
眼见牠们就要滚到我们的面前了,我们又动不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又是那个挎包,在这紧急的关头起了作用,准确的说,应该还是那块罗盘才对。
它的指针也和牠们的速度一样,一边飞速地向两侧转动着,一边不停地发出一些“铮铮”的乐声来。
那几颗人头也在就要到达两块龟趺的身边时,停了下来。
但是,牠们虽然停了下来,可是,那污血却还是溅到了它们的碑体上,这也让它们在一瞬间便丧失了战斗力。
牠们虽然没有完全取胜,可是这样的‘战绩’,也足可以让牠们笑一阵子的了。
如果再这样任凭牠们吐下去的话,那这两块龟趺,不就丧失了它们存在的意义了吗?
好啊!这才是你们本来的计谋啊!就算你们带不走它们。也不能让我们带走,更不能让它们活下去,那就只好毁了它们喽!
好一条歹毒的计谋。
然而,牠们也只是稍稍地高兴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再也乐不下去了。
那罗盘发出的乐声还在持续着,随着那乐声的加大,牠们嘴里喷出来的污血,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我要早知道我的血到了牠们的嘴里成了害人的污血,那我还不如自己就把这些血给喝干了呢!
但是现在你说这些没有用的,岂不就是一堆的废话吗?
要是没有这外力,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牠们呢!就算这两块龟趺可以帮我们抵挡一阵子,就算到了最后,这胜利属于了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也累的没有退路了。
几颗人头吐出来的血,终于再也喷不到那两块龟趺的碑体上了,这让我们多多少少有一些兴奋。
那污血顺着牠们的嘴,开始向牠们的下颚流去,渐渐的,它们占领了牠们的整个下颚,而牠们的下颚,也在那些污血的作用下,一点一点的腐烂,从里到外的那种。
牠们再也不用动了,也终于品嘗到了自己種下的恶果。
牠们下巴上的肉完全的烂掉了,烂的一丝肉都没给牠们留下。
现在伴着那乐声的,那牠们一阵阵累似于杀猪的嚎叫。
牠们叫的声音越大,那法污血在牠们身上侵蚀的就越快。
当牠们的下颚只剩下了骨头之后,这种腐烂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牠们开始向牠们的头骨里侵蚀着,牠们的颚骨,也从那种白白的颜色,慢慢地转变成灰黑色来。
直到牠们的牙齿以下,全都休成了泥土。
然而,骨头的腐烂还是没有因为牠们的下颚骨消失而停止牠们的动作。
罗盘的指针转的越快,那乐声也就变的越悦耳,越是悦耳,这几颗头骨就越是不舒服,牠们越是不舒服,我们就越兴奋。
现在,该办到牠们的牙齿和两边的颧骨了。
只要这两个地方腐烂掉,那牠们也就算彻底的没有了威胁我们的作用了。
我想,也许用不了多大一会儿,牠们的鼻子,两只眼眶,甚至是额头,也都会一点一点地溶入到这泥土之中的。
“我都有好长时间没有听到牠们的声音了!”我不知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着,我什么也听不见了,我只是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我不知道牠们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放心,牠们一定没有了任何可以攻击我们的时间了。
突然,乐声停止,那种腐烂的速度,也因此而停了下来。
它一停,也就间接地帮了牠们。
牠们头骨的下半部分,早已深深地嵌入在这泥土之中了。
这种泥土,也是在牠们吐出的污血中,渐渐地把沙石腐化成泥土的,要不然,这里面四处除了石头就是瓦砾,哪里有泥土呢!
几颗人头一听突然又没了声音。虽然牠们的头也只剩下了上半部分,但是现在却真要轮到牠们来笑了。
无论牠们是叫,还是笑,我还是什么也听不到,在我的耳朵里,也只剩下“嗡嗡”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