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里面,就听到秦松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声:“这个老男人有他妈什么好的,跟我走,我比他强多了。”
“小伙子请你放尊敬点。”
“老东西,边拉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我不认识你,请你离我们远点,要不然我可就报警了。”
看到这个男人,她就头疼,死皮赖脸,自己那一巴掌怎么就没把他打醒呢?
“灵儿,我们走。”
“要走你走,她必须留下。”
死缠烂打的秦松支起双臂,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看到一副无赖嘴脸的年轻人,南慕俊杰有些动气,“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你是缺爹教育啊!还是少妈管教啊!”
“这位先生对不起,我替他向您道歉,但是也请您说话注意些分寸。”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南慕俊杰和胡灵的身后不容置疑地响起。
这个弟弟很少有帮自己的时候,今天大概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秦鹤就已经挡在了哥哥的身前。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把父女两个人惊到了,胡灵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一巴掌很有可能打错人了。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也承认有些话不该说,但是请你带走这位口无遮拦的年轻人。”
自己的年纪可以当他们的爹,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般见识。
“你,跟我走。”
“秦鹤,你少管老子的闲事,老子不能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无动于衷。”
这个哥哥真是无药可救了,秦鹤有心不管,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胡作非为,今天要不是陪着出院的妹妹买些过年的东西,他都懒得抬眼皮看他一眼,真是丢人丢家去了。
“这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跟我走。”
“我是你大哥,没大没小,跟你走个屁,没看到这个小丫头被老男人包养,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吗?我若不挺身而出,谁替这个可怜虫做主。”
“你胡说八道,他是我爸爸。”
这种误会听起来丢人,胡灵急忙解释,生怕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信以为真。
看到女儿着急,气的浑身颤抖,南慕俊杰心疼地搂紧她,“咱不生气,爸爸带你回家。”
“站住,老东西,和我抢女人,你活的不耐烦了吧!”
眼见自己的哥哥越说越不像话,秦鹤使出浑身力气拽住哥哥,想要带他走。
别说现在这个小丫头是个小女孩,就是她是一个成年女子,也轮不到哥哥这个混蛋,作为弟弟他真想告诉哥哥,别做梦了,因为梦毕竟是梦,所以以美梦开始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能以噩梦结束。
不看清事实,就一头扎进去,不是自取灭忙又是什么。
“败类真是败类,我们5000年灿烂文明史,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泱泱大国,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败类呢?我可真替你的父母和你的弟弟感到悲哀,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和哥哥。”
用力挣脱弟弟的束缚,刚要张嘴骂人的秦松还没等再开口,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老人家你说话客气些,什么败类?谁是败类?要我看她才是败类。”
说着指着胡灵的鼻子尖继续说道:“她一个小高中生早就和一个大她快十岁的男人同居了,在学校里她还勾引我好朋友的哥哥,害得人家只能出国留学。”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第二款规定,小丫头你犯了诽谤罪。我可以告你。”
“哼我才没有诽谤她呢,你可以问问她,有没有和男人同居。”
事态发展的让秦鹤头疼,这一个秦松就够他对付了,妹妹又来凑热闹,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眼前这个器宇不凡的老者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哥哥和妹妹捅了蚂蜂窝都不知道,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老者很有可能是一个律师出身,要不也不可能把刑法的内容张嘴就说出来,而且丝毫不差。
“芳心,不许胡言乱语,赶紧和我带大哥回家。”
一脸不满的秦芳心怎么可能错过这大好时机,她要好好羞辱一下自不量力的胡灵。
什么都不在乎的秦芳心,知道有秦鹤哥哥在,她才不怕什么刑法呢!她说的是事实,所以不存在诽谤。
“二哥,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她就是和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同居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壮大,他们不理解同居,只要有人一提同居,就会想到黑暗处。
其实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便是不干什么,也算同居。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妹妹说这个小丫头和人同居了,他的心竟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也许是职业病在作祟吧!
作为律师的同情心又泛滥了,他不喜欢揭人家的短,尽管律师很需要这么做,但是生活里还是给人留一线的好,毕竟山不转水转。
同在一个城市里,难免不会有交集,成不了朋友,也不至于沦为仇人。
更何况自己的义兄刘西鸿对这个小丫头青睐有加,他也相信小丫头的话,她的眼睛就像九在沟的泉水,清澈微凉让人充满了幻想。
在这紧张时刻自己怎么能胡思乱想呢?真是奇怪,自己应该生她之前鲁莽的一巴掌的气,怎么也不能随便打人家的脸,特别是男人,可是他竟没有,还一心想要维护她。
难道除了为了义兄,自己的心里还有了别样的感觉吗?算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是徒增烦恼又是什么呢?
“你年纪轻轻的说话要积德,我女儿和我们一家人住在南慕园。”
“老人家你就别鬼扯了!南慕园?这就奇怪了,谁不知道南慕园住着南慕一家,她姓胡,叫胡灵。”
一脸嫌弃的秦芳心嗤之以鼻,以揭露他们的谎言感到自豪。
“老东西,包养就包养,老牛吃嫩草也不足为奇,我看你身子骨儿也不算硬朗了,别玩坏了,还是边拉站着,我们年轻人接棒就好。”
人群本就七嘴八舌说着难听的话,这下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对他们一老一小横加指责。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口无遮拦说出的话,真是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的南慕俊杰提高了嗓门大声喊道:“她是南慕翎,我是南慕俊杰,南慕园的主人。”
说完捂着胸口险些跌倒,胡灵被这些人气到脑子一片空白,一直拉着干爸想走,却被他们拦着,要是干爸被他们气个好歹,自己可真是愧对了干妈一家对她的一番好意。
“爸爸,爸爸,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们走。”
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秦松甩开弟弟的胳膊,冲上来扭住胡灵的手,“不许走!”
就在这时人群被拨拉开,一个长相有点丑的年轻人走进来,“放开她。”
“真是嗑瓜子磕出一个臭虫,用你多管闲事。”
他的话音刚落,就“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卧槽尼玛,疼死我了。”
谁也没看清这个年轻人对叫唤的男人做了什么,他就握着自己的手跪在了地上疼的呲哇乱叫。
“你听好了,再敢欺负我妹妹,让你断子绝孙。”
“小心我告你恐吓罪。”
听到有人威胁哥哥,秦鹤本能反应是保护他,所以因为着急也有所疏忽。
“你还是管好这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兄弟吧!小心日后来不及给自己擦屁股。(“你!”秦鹤被他的实话气到语竭,指着对方的手无奈地落了下来)我也不是不懂法,一般的口头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的行为,不构成犯罪,只是涉嫌治安违法,顶多公安机关处我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我出来还是我,更何况我也只是针对他先对我妹妹人身攻击在前,我这也属于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