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为民手中树枝一抖,迎上前去,专抽对方的脸,攻击对方的眼睛。刘为民的树枝长,出手快,对方还未近身,两个人的脸已经被树枝抽中,脸上各留下一条红印。刘为民也躲过了另外两个人的袭击。
一个照面下来,刘为民没有吃亏。可是,这小小的树枝怎么能挡得住这几个人进攻?树枝抽在脸上疼,也威胁到眼睛,确实让人害怕,要是打在身体其他部位就不一样了,也造成不了威胁。于是,这四个人都是一手护脸,一手进攻。
对方有了方向性的防护,刘为民刚才的优势便发挥不出来,反倒要受到对方凶器的威胁。刘为民并不气妥,步法一变,踏出九宫游步,在几个人之间穿梭,寻找机会出手,树枝又由下向上撩起,照旧能打到对方的脸。于是对方四个人的脸又被抽中了几次。多的中了四五次,少的也中了两三次,顿时瓦解了对方四个人这一轮的进攻。
刘为民把树枝迎风一抖,摆出个选型,很是得意,“来呀,怎么停下了?”
“把头盔戴上。”瘦小青年提醒道,说完抢先一步退后,戴上一个头盔。
可是这几个人来的时候,总共就只有两个人戴头盔。瘦小青年清醒的早,抢到了一个头盔;剩下的一个,就被光头青年拿去了,因为没人敢跟他抢。
“打断他的腿,看他还能跑不?”光头青年戴好头盔,操着浓浓的外地口音吼道。
“你打腿,我打头,咱俩配合着来。”瘦小青年回应道。
“你打腿,我打头,你v那个头,能蹦多高?”光头青年纠正道。
刘为民听着这两个人说话,忽然明白过来,这是甘陇省的口音,怪不得觉得有些熟悉,自己以前常跑陇东市,能辨的出来一些。只是这几个人的口音与陇东市的口音还是有很多不同,口音更重了一些。
刘为民没有心思去分辨这几个人的来历,因为对方四个人又开始围攻自己。光头青年和瘦小青年两个人戴上了头盔,逼近了刘为民;另外两个青年也围了过来,伺机而动。
刘为民树枝一甩,逼退了未戴头盔的两个青年。光头青年和瘦小青年的两条钢管一上一下的进攻了过来,刘为民侧身闪过,又欺身而近,把树枝当作软鞭,把这两个人的手腕和脚腕当作攻击目标。
接连响起“噼啪”声,光头青年的脚腕和瘦小青年的手腕被树枝抽中,刘为民也是一上一下的还击,只是攻击的部位不同。
刘为民的步法灵活,在几个人中间来回穿梭,对方几个人手持钝器利器,尽然无法占到便宜。光头青年和瘦小青年是主要进攻者,被刘为民连连抽中手腕脚腕,疼的呲牙咧嘴,火气也上升。
“都上呀,打他呀,他妈的,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光头青年对几个同伴怒道。
光头青年的话,说的其他人不好再躲闪,未戴头盔的两个青年逼近刘为民,连站在旁边守着摩托车外地青年也忍不住赶过来围攻刘为民。
四对一变成了五对一,但刘为民占据着场面上的优势,心理也就有了优势,笑着说道:“来呀,一起上,哥哥我不会别的,专爱打脸。”
刘为民说完,手中的树枝忽然飞向刚加入战场的青年,这个青年没有躲避的经难,脸上顿时被树枝抽出一道红印。
刘为民不免有些得意,扬起树枝连连进攻,频频得手。得意之间,忘记了自己手中的只是一条树枝,坚韧性其实很差。刘为民这次用力大了一些,树枝击中一名青年的脚腕后反卷了上去,回撤之时把树枝拽断了三分之一。
“树枝不结实,别怕他。”瘦小青年乘机喊道。
“就是,再挨几下打,他的树枝就用不成了。”光头青年也大声说道。
其他三个人揉着脸和手腕心里骂“你怎么不多挨几下”,但还是胆子大了起来,更加的逼近刘为民。
对方不退反进,让刘为民有一些惊诧,却并不在意,自己内心并没有把这根树枝当作取胜的依仗,只是临时兴起发挥罢了。于是又挥舞着树枝,主动进攻。可惜树枝短了三分之一后,没有了长兵器的优势,击中对方的概率少了很多。
第五个青年加入战团后,刘为民虽然承受了更多大的压力,却并未落败,双方还是战在一起。刘为民抽空瞟了守着摩托车的那个本地青年,心里思考着这个青年为什么不上来围攻自己?他手中拿的又是什么东西?
猛然之间,刘为民想到了一件东西,心里一寒,忍不住多看了那名本地青年两眼,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混战之中刘为民有些分神,反应慢了几分,树枝抽中一名青年身体后被对方抓住了树枝一端顺手一拉,树枝又被折断了一截。
“再围攻他,他的树枝快用不成了。”瘦小青年吆喝道。
“谁说用不成了?照样能打脸。”刘为民说完,踏着奇妙的九宫游步,身形快了一倍,抡起树枝照着对方的脸袭去。
“啪”的一声,瘦小青年的脸又被树枝打中,鼻血都流了下来。
这一次说做就做到,赤裸裸的打脸。瘦小青年退出战场,站在一旁擦鼻血。刘为民随时看了一眼守着摩托车的青年,那个青年也对视了一眼刘为民,似乎是一脸的不屑,竟然背过身去。
刘为民心里冷笑,真以为有那东西,就吃定了自己?于是不再理会那名本地青年,继续用树枝教训着这几个外地的“匪徒”。
刘为民认定这几个外地青年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是流窜犯,于是心里就用“匪徒”两个字定义着这几个人。
刘为民心里想着,这次又有些分神,手里的树枝打在了一个青年的菜刀刃上,这也是对方有意为之,于是树枝又断了一截,仅剩不到三十公分的长度,其中有十公分还攥在手里,进攻性和防护性又都大大减退。
“他的树枝用不成了。”瘦小青年喊完,又加入战团,长长的钢管抡向了刘为民。
刘为民正在躲闪之间,就听见一直守在摩托车旁边的本地青年喊道:“都让开,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家伙一直不动手,直到形势走向逆转的时候跳了出来。光头青年等人知道这个本地青年是来抢功劳的,虽然心里有些怒火,却也都停下手来,并让出一条路,等这个本地青年出手。
刘为民顺着大家让开的空间向前看去,只见这个本地青年取下了怀中抱着的东西的外层包裹,露出那件东西的真面目——那是一杆双管猎枪。
这个面皮白净的本地青年举起猎枪对准刘为民,手指扣在扳机上,傲然的说道:“你挺能打的,但你能比它还厉害?”
刘为民早就猜到了白净青年手中的东西,与猎枪打交道有几次了,直接面对它的威胁也不止一次了,刘为民并不胆怯,冷冷的说:“你就是拿着猎枪,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以为你是神仙?你能有枪快?躲得过猎枪?”白净青年不屑的说道。
“枪是很快,但要看拿在谁的手里。像你这样的人,拿在手里与没拿一个样。”刘为民轻蔑的说。
“你别嘴硬。你喜欢打别人的脸,现在看我怎么打你的脸。”白净青年把枪口向上移高了一些,对准了刘为民的脸。
“你不服气?我照样可以打你的脸。”刘为民说完,毫不在意的俯身捡起一个土块,身体一侧,土块投向了白净青年的面部。
在对方几个人惊恐的目光中,只听见“啪”的一声,土块击中了白净青年的脸。随即又听见“”的一声,白净青年手中的猎枪射出一团散弹,飞向刘为民站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