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来了这段时间就暂时在圣城里住下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其他的龙王回去了之后应该也能继续维持龙谷运转,这段时间就当是休假吧。”托尔喝了一口红茶淡淡的说道,同时露出了温润儒雅的笑容,但是这都不是洛尔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笑容,只有在那个家伙来的时候托尔才会展现出来。
对,在托尔见到龙族的大英雄的时候,见到那位连杀两名堕神司教的人类,也就是那个南宫杰的时候,托尔才会露出那种笑容,那种让看见的人感受到沉溺于幸福中的笑容。
不过自己曾经在乎过的笑容已经渐渐地不在乎了,因为自己的目的有了质的变化·····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要辅佐这位年轻的龙王,这位美丽的龙王,然而后来,自己的想法逐渐开始有了变化,他想要在她的心目中占上更大的比重,于是他拼命地协助托尔,协助托尔统一龙族,他以为如果那样的话托尔就会将自己放在她的心上,久而久之就会产生名为爱的情感。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当他听说自己的那位龙王大人在白教堂城遇到了熟人,或者说是恋人的时候,他感觉那位龙王大人在那天要去拿回提灯的商谈会议上就已经离开了。
自已一开始就只是在单纯的妄想而已,不过自己还是感觉自己应该还有机会,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对方只是一个软弱的人类,一个卑微的下等种,就算是被永生族的圣神养大的又怎样?就算是是准执法者又怎样?一切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是那么的软弱,一碰即碎。
然而现实有一次给了自己无情的打击,白教堂城一战,他竟然仅仅只用了一座城全部城民几乎无一幸存的这种轻微的损失斩杀了傲慢司的司教,虽然其中应该也少不了其他幸存者的帮助,但是最后手刃那家伙的的确就是自己看不上的南宫杰。
但是之后,他单枪匹马打败了哀怨司教无异又是一击重击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自尊心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败了,自己永远也无法从南宫杰手中夺过托尔,更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因为她的内心早就已经被南宫杰填满了。
而这个就是他胜利的最后机会了······
手段什么的怎样都好,既然自己已经无法从正常的途径走进她的内心那么干脆就更加强硬一点强行的闯入她的内心,而自己应该得到的,自己也要不惜一切手段抢回来,就算这种行为让龙族的自尊蒙羞,就算这可能让他身败名裂,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个强者为尊不讲道理的世界。
即使是做了坏事也不需要害怕因为只要不被发现就不会被怎么样,而且玉落和自己的协约虽然看上去是只有对自己有害,但是其实是一个双面协约,一旦自己暴露的话,那么很快暗夜帝国那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同时玉落也肯定会不好受,正是因为如此洛尔才敢放心的和对方签下协议。
如果自己暴露对方也是死路一条的话,那么到是那家伙肯定会帮自己尽量圆过这场浩劫。
想到这里洛尔停下了思绪,把思绪又转移到了南宫杰身上,自己和那家伙素未谋面,但是自己也是实在看不上那种家伙,洛尔不论如何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龙王殿下会看上那种无力弱小的下等种,并且和那家伙诞下了后裔。
一想到南宫杰洛尔越想越觉得生气,越想越觉得愤恨,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他想要把自己的拳头狠狠地打进南宫杰的肚子里,让他知道一下龙族和他这种下等种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把南宫杰的脑袋狠狠地轰碎,然后让他的永恒之火就地覆灭。
“等到我成为龙王的时候和那只暗狐约定提供的龙种就先把那家伙的孩子送过去好了。”洛尔在心里暗自想着,就在他暗自想着的同时,托尔放下了红茶站了起来,看着托尔站了起来洛尔也跟着站了起来。
“阿杰要回来了,那么我就先失陪了。”托尔淡淡的说道,而洛尔也只是将手放在胸前向着托尔行了一个礼之后目送着托尔离开房间,当托尔离开房间的时候,洛尔又坐了回去,把手握住了茶杯,下一秒,他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的粉碎,茶杯里的饮料溅到了他的面具上,而他面具下面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过了一会之后,洛尔又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推开了大门也离开了房间,桌面上多出来的纸张画满了古老的特定交流的术式和交流者的姓名,随着洛尔的离开,纸张渐渐燃尽,在纸张不起眼的角落上写着刚刚交流者的名字——玉落。
······
“等的不耐烦了吗?”坐在躺椅上的玉落看着手上逐渐自燃成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的纸张自言自语道,然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纸张的灰烬便渐渐地被吹飞,散落,散落在地面上,而他的面前,那本福音已经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异。
福音开始膨胀,就如同会生长的肉块一样,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书的形状了,如果翻开的话,那么就会看到里面的文字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这是洛无霜的反抗,总而言之现在洛无霜这个棋子已经没有办法去用了,阿娅这步棋随机性太大也不知道怎么用,这不由得让玉落感觉到了僵局的气息。
“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还有大概两个月时间呢,不过那些小家伙们把想要的素材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如果还有两月的话即使协约没达成议会也是赚了。”玉落轻叹了一口气慵懒的说道,然后揪着福音上新生的肉块将那本变异的福音塞到了自己手杖上的绿宝石里,之后若无其事的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抻了抻懒腰,然后拄着拐杖离开了这个房间。
“最近还是安分一点吧,虽然只有一些风声,但是的确,圣城里少了一个准执法者的气息,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不测,这个时候的话估计圣城会进行地毯式搜索,就算是小规模也是十分的麻烦到时候如果在控制那个女人的时候被发现,估计就要与圣城为敌了,而现在让她随便的在圣城里面发展或许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喜报,所以还是不管了。而且····有母皇在·····”玉落拄着拐杖在心里暗想着,走着走着停在了一扇大门前。
大门的样子不怎么豪华,甚至可以说是朴素,这有点反常因为这里不管怎么说可都是暗夜帝国议长的坐舰,上面怎么可能有不对应身份的家居装饰?除非是有人有特殊需求。
玉落轻轻地推开了大门,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朴素,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的家一样,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却感觉十分的温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让人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而在窗户旁摆满了惟妙惟肖的盆栽的小桌边上,一个穿着华服长袍的曼妙身影站在那里,那个身影有十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不是玉心藻又能是谁呢?
“落儿?”玉心藻感觉门被推开,停下了手头修剪盆栽的动作,轻轻地转头试探性的问道,而玉落也也回答道:“是,母皇。”随后玉落便轻轻地关上了门,拄着拐杖向着玉心藻身边走。
“真是的,自从你们一个个长大之后就再也没叫过妾身妈妈,一个个都叫的那么正式,都让妾身感觉你们一个个都和妾身疏远了一样,而且也都不怎么回来,也就只有你三妹五弟还有点良心依然待在家。”玉心藻有些埋怨的说着,然后将修剪盆栽的工具放在了桌面上做出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对着玉落,对此玉落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现在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么深的城府,也很难看出来他就是那个神圣同盟闻风丧胆的存在。
“那个,母皇,其实孩儿来这·····”
“说话不要那么正式啦,这里没有外人,就当是在家里好了,而且就算是被外人看见又怎么样?说的他们好像都没有家室一样,如果然他们的家人在这里的话估计他们的表现也和现在差不多。”玉心藻打断了说话吞吞吐吐的玉落,在玉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玉指轻划,画了一个符文符文,直接将没有防备的玉落吸入了怀里。
“母皇····!”玉落有些慌神,他本能的想要逃开,但是一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玉心藻轻轻地抚摸着身体就如触电一般使不上力气,但是这份有些羞耻的感觉还是让他不由得脸红心跳,或者说其中还有一些超越了亲情的感情存在。
“叫一声娘就放你走。”玉心藻像是欺负人一样的说着,然后就这样抱着玉落坐到了床上,玉落感觉自己立着的那只耳朵被玩弄的酥麻感过了之后才有些唯唯诺诺的轻声说道:“娘·····”
“诶,这才对嘛,感觉一瞬间你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玉心藻边说边笑的松开了手,而玉落也马上用尾巴把自己支了起来,坐在玉心藻身旁,他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是和女友第一次约会一样紧张,不论多少次,每次他和自己的母皇独处的时候总会犯这样的毛病。
什么时候染上的呢?
就在气氛有些僵直的时候,玉落感觉有人在联系自己,于是他便从拐杖里拿出了一个类似平板玻璃砖一样的传呼机接通,放在了自己脸侧的耳边又恢复了一位议长该有的神色道:“何事?”
“议长大人,外面有一个圣城里来的血族说是来送咖啡的,怎么办?”传呼机那头的守卫语言精练的说道,玉落却是皱了皱眉头之后问道:“咖啡?”
“哦,落儿,忘了和你说了,那个咖啡是妾身要的,因为听说能送货所以才要了一杯,毕竟妾身现在的身体你也知道,虽然那个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不宜多呼吸外面那种空气,堕神因子什么的真是太麻烦了。”玉心藻带着一些抱怨的解释道,而玉落则是点了点头道:“守卫,那人是不是什么过去的通缉犯之类的?”
“是,是过去德古拉氏族放逐之刃军团的残党。”守卫精准的陈述着,听着这段话玉落的眼神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便继续发号施令道:“让他进会客厅等,在我到达之前不能让他跑了,至于咖啡,随便让一个人带到母皇的房间。”说罢玉落便关闭了传呼机深吸了一口气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然后对玉心藻道:“母皇,孩儿还有事,先走了。”
“有时间再来哦,妈妈一直都在这里等着。”玉心藻露出了微笑,向着玉落挥手告别,而玉落也拄着拐杖向着外面走去,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关门,当大门再度关闭的那一刻,玉落再度恢复成了那个冷酷无情的议长。
······
“呐,兄弟,我也是很忙的,既然货都送了就把钱给我呗,都别浪费时间了。”一个穿着古老氏族咖啡馆工作制服的血族有些调侃意味的对着会客厅内的守卫说道,而守卫却是无动于衷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论这位血族如何搭话对方就是不为所动。
“真是的,什么情况····”那个血族嘟囔着,在会客厅里转悠,正当他随意乱转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一个被挡在装饰品后面的徽记——议会的徽记。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恐惧涌上心头,本能让他马上采取了行动,他本能的调动了体内的所有血气和原力冲向了守卫,守卫则是如早有准备一般拿起了武器向着他打来,不过他并没有想过和对方硬碰硬,而是借着对方行动的僵持绕过对方直接撞开了会客厅的大门。
警报没有响起,看来对方不想打草惊蛇,想到这里这个血族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于是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来时候的出口跑去。
被发现了就绕开,一口气向着出口跑,跑出战舰就是他的胜利,因为暗夜帝国是不会冒着颜面尽失的风险在大庭广众之下抓人,况且现在自己的身份可是圣城的人,即使是非法户口也是如此。
很快他逃到了战舰的出口处,他狂笑着跃向了阳光,正当他准备挥洒着汗水在阳光中感受着逃出升天的喜悦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的脑袋上狠狠一划。
他的头上多出了一个类似于插光碟的凹槽,凹槽内出现了一个光碟,光碟上面借着阳光可以看到他隐隐约约的影子,随着光碟被取出他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一切,重重的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而在战舰出口处的玉落则是拿着那张光碟轻轻地对着阳光,将原力渗透入光碟,光碟主舰变的透明,一部分融入了自己的手中,过了一会,玉落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拔出了光碟将光碟随意的丢在了地面上用手杖击碎。
“什么啊,原来杰基尔这两百多年带着血之圣经躲在圣城里啊,既然知道了,又怎能不去看看呢。”玉落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对着赶过来的两个守卫招了招手将他们叫了过来,在他们行了一个军礼之后指着地面上软瘫的血族道:“把这家伙处理了,别留痕迹,接下来我要去一趟圣城,在此期间的事务全部交给下一级议会席位最高的人管理。”
“是!”两个守卫不约而同地说道,然后一人抓着一只胳膊将那个血族扛了起来,而玉落的目光也望向了不远处的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