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去了西林禅寺,她心里的疑问丽娜给她解释一番,当时她没有说什么,可是她心里却还是想不通,她想哪天再请教信义法师看她是怎么解释吧。
吴老师这几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到学校上辅导课,然后去干妹家吃饭。过去吴老师去了干妹又说又笑,可是最近去了以后她常常默默不语。开始吴老师以为是不是她工作劳累身体不舒服,可是一问干妹才说了原因,原来是饭馆经营遇到了困难,跟她合伙的朱老馆要撤资另外单干,为什么原因呢?当然说起来话长……
开始干妹要承包这家饭馆时,凭她和能栓的资金实力根本无法达到,虽然她和能栓日夜辛劳把小饭馆经营得很不错,也算挣下来二十万元,但是公园要求的保证金是五十万,同时加上房屋装修和添置桌椅还有设备还需要八十万,以后这些钱都是朱老馆投入的。按朱老馆的说法,都是乡里乡亲里,谁投多少也不必计较那么多,只要以后能把钱赚回来就行了。正因为一开始就没有把股权股份等问题说清楚,这就为以后的合作经营埋下了隐患。
因为朱老馆还要在家乡办养猪场,所以他派儿子朱聪参加饭馆的经营管理工作。当时双方约定干妹是饭馆的正经理负责全部经营管理工作,朱聪是副经理协助干妹工作。
开始经营的头两年饭馆虽然表面红红火火,但是一算账却亏损,为了改变这个局面饭馆在经营方面作了一些改变,其中就有把购买朱老馆家的黑猪肉的量尽量减少了,而改为从市场上购买一般的猪肉,这也是为了压缩成本的原因。尽管干妹给朱老馆进行了解释,可是朱老馆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十分不满。不久又发生了朱聪为了交女朋友,被吴菲菲骗走一百万的事情。当时干妹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同意以后把一百万的损失算在饭馆的账上,这样经过干妹能栓及饭馆全体职工两年的努力终于才把这个窟窿给补上了。
这场风波过去以后,干妹跟能栓商量,一定要拿出全部精力把饭馆经营好,然后有了积累再谋求事业的进一步发展。他们早看中城东连片坼迁改造建立新的商业中心,准备再在那里开一家分店。
干妹把这个想法跟朱老馆谈了后,对方却没有什么兴趣,于是能栓对干妹说:“唉,从来就是‘生意好作伙计难挌’,咱们当初找朱老馆合作是选错了人。”
干妹听了这话以后心里多少也有些对朱老馆和他儿子的不满,特别是朱聪虽然经过上次的教训收敛了一些,但是他的少爷作风并没有改变多少。能栓管后厨日夜辛苦,干妹管总账财务人事一天也是忙忙碌碌,分配给朱聪的是店面招待和服务员管理。可是朱聪管理上马马虎虎,经常交结的一些社会的朋友来饭馆吃饭总是挂账,时间一长有的人也找不见了。干妹一看这怎么行?于是就批评朱聪说:“咱们是开饭馆,挣钱也不容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吃饭不给钱,咱们这里不是办慈善食堂,以后这样的人一个也不能来饭馆吃饭!”
朱聪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慢慢跟干妹产生了矛盾,以后在经营管理方面两个人就说不到一起。可是没有多久朱老馆从四川家乡来到故都,他把自己在老家的猪场交给了小儿子管理,他准备和朱聪一起另外起炉灶开办饭馆。
朱老馆把自己准备撤资的想法告诉了干妹,干妹一时还接受不了,她跟朱老馆说:“咱们乡里乡亲的都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你现在说撤就撤这样合适吗?”
朱老馆回答说:“现在是市场经济合作自愿,而且儿子人大了想独立创业,我也是没有办法。”
干妹看朱老馆决心已下,再劝也不顶用,于是她只好找能栓商量。能栓说:“朱老馆这个人私心太重过于精明,开始他来故都摸不着头脑,他才跟咱们合作。现在他以为儿子在这边混出了基础想单干。我看早散伙也好,像朱聪这样帮不了多少忙还添乱,不然以后还耽误咱们的发展。”
干妹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朱老馆的要求。可是接下来怎么算账,怎么结束生意却产生了分歧。
按朱老馆的说法:当初他投的五十万是股金,干妹投的二十万也算股金,而他又拿的八十万是借给饭馆的钱。所以他现在要抽回去那八十万元,其它的按五比二来处置现有饭馆的财产。
可是干妹和能栓商量,那么朱聪带来的一百万财产损失怎么算?因为当时双方就没有把这件事说清楚,所以现在留下了问题。按干妹的说法那一百万的损失,全是靠她和能栓及饭馆全体职工辛勤劳动才挣回来,所以必须把这笔钱也考虑进去,现在要分财产起码各方应该承担五十万元才对。
朱老馆坚决不同意,这样问题就摆在了那里。
干妹这些天就是为了这件事心情烦乱,吴老师听了解释就问:“既然双方不同意,那是不是找个仲裁单位判决一下。”
干妹说:“也问过律师和有关单位,人家说你们既无合同也无任何文字凭据,现在大家说的又不一样,这样的事情没有办法解决,还是你们自己商量处理吧。”
吴老师对于经营事情就是外行,她听了之后虽然为干妹担忧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钟铃打来电话,她问:“下次准备什么时候上山呀?我也想去庙里散散心放松一下。”
吴老师说:“最近可能去不了,现在遇到一件事等解决了,过段时间再去吧。”
钟铃本来就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主,她问是什么事?吴老师就把干妹饭馆遇到的事情说了,钟铃听了大抱不平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然后她又说:“妳别担心,我来找干妹的这个老乡,看他还敢无理乱要钱。”
吴老师知道钟铃的厉害,她马上给干妹说了,并且让她哪天把朱老馆叫到饭馆与钟铃见面。
那天朱老馆去了饭馆,一会儿钟铃也赶了过去,她见了这个五十开外的男人就问:“你就是朱老板吗?你真会算账呀!”
朱老板不服气地问:“我不干了,我收回自己的投资和借款难道不应该!”
钟铃反问:“哪一百万元呢?”
朱老板回答:“那是他们经营期间发生的账款,与我有什么关系?”
“饭馆经营期间的账款?亏你说得出,你儿子犯下的事!干妹好心宽弘大量,主动将这一百万给补上了,你怎么就不算了呢?”
见钟铃翻出老账,朱老馆自知理亏,可是他还是狡辩道:“既然她认了账,这个责任在她!”
钟铃说:“好!责任在干妹,可是你儿子从饭馆账上拿走那五十万,干妹就不知道。现在你不认账,那干妹就可以到法院起诉你儿子盗窃饭馆财产罪。按照法律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你愿意吗?”
一句话把朱老馆给问死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么一招?这下他不吭气了。最后按钟铃的调停意见:双方股份按七十万处理,那一百万双方各承担五十万,然后再归还那八十万。这样算下来,干妹开始只需要还给朱老馆三十万元,股份按饭馆的财产核算然后二五分成。
在钟铃的调停下,双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