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咕噜一声,那胎盘就直接下去了,很幸运只是留下了一点点腥臭味,其余的就没了,房间里边一下就沸腾起来了,瘢痕男人带着要消灭他的心态扑上前来,而矮胖男人则是着急于要抓住瘢痕男人,他不想自己的兄弟死。
林东也是无奈之下才用了符咒,将瘢痕男人暂时控制着,于是林泽就趁着这个机会溜走了,这一次他可不是逃跑,而是选择战略性的先撤退,他还需要下一个婴孩的精魂,这个婴孩的精魂已经拿到,实在是没必要在这边逗留下去。
人类的精魂是这么产生的,在刚出生的时候,是一种很纯净的二度精魂,但在随着成长这样的精魂就会消失,后来就需要靠着修炼才能产生出精魂,否则人身上的就只能被叫做是元神,或者说带着邪祟之心的人的元神还只能被称之为魂魄仅此而已。
刚才乱哄哄的房间此刻又无比安静了,男主人抱着头蹲在地上,他苦恼不已,孩子没了,媳妇儿也没了,原本以为道长能出手救下孩子,可没想到道长去抢夺胎盘了,这不是之前和自己约定的样子,为何言而无信?
老人和老妇人一起呆愣的坐着,他们也没去处理尸体的意思,好不容易期盼来的孙子,就这样和媳妇一起没了,他们心底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余下还能说话的便是那三个女娃子了,她们进来过,但被林东驱赶出去了,这样的场面最好不要看见。
林东也没动手去整理尸体的意思,他从耳房中往外走的时候,蹲在地上的男主人忽然就起身了,他抄起炕沿边上的放着的剪刀,径直朝着林东冲过去,背后破风声一阵响动,他这是起来了真正的杀心了,不然也不能连续下手,林东不用回头都可以精确的躲闪开。
这让男主人更加的愤怒,同时涌上前来的还有沮丧和对自己的失望,他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杀不死这个该死的道长。
“你不是说能保护好我们的吗?怎么现在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妻子也没了,你给我一个解释。”
男主人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这种悲愤被完全倾倒出来,只可惜林东选择的是无视,他刚才进来就看见了墙壁上的东西了,不是那个东西的话,这孩子不会死的,顶多死那个女人。
“你墙壁上贴着什么自己没看见吗?我出手也是无用,不是那个东西忽然横出来阻拦我,你感觉我能先去抢夺胎盘吗?”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是两难的,但最后选择了阻拦瘢痕男人是因为在救人这件事情上已经无望了,他才选择放弃的,不然那个婴孩的性命怎么都比瘢痕男人来的重要,至少那个家伙还有时间,而那个婴孩是没有时间等待的。
两个老人这才缓过神来,他们一起朝着墙壁上看,想起在三天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当时有个道士装扮的中年男人来他们家中,是儿媳妇在接待的,好像便是那个中年男人给的纸张吧,说是只要贴在墙壁上就能辟邪了。
可现在林东说,便是那个纸张要了自己孙儿的性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谁说的才是真的?
“那个东西是我儿媳妇亲自贴上去的。”
“那就是在答应给出自己的孩子了,真是无知。”
林东回答的冷冰冰的,他现在气上心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说出这样冷冰冰的话语是十分伤人的。
男主人一下愕然了,这个事情他为何不知道呢。
他转向老人问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清楚这个事情啊?”
“是你媳妇不让说的,说是你原本也不相信这些东西,她买了自己贴着,心里能安稳些,现在可好,就这样送命了哎。”
老人说完一声长叹,心想着也是太过于迁就这个女人了,什么都让这个女人占据上风,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需要多加管束的,很多事情她做出的决定都是错误的,只是可惜这样的后悔无用。
直到这个时候老人才上前去拎起自己孙儿的尸体,这个刚刚降生下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他心底的痛是说不出来的,老伴儿在收拾女人的尸体了,于是两人就这么默契的进行着。
男主人一时间慌神了,他手中的剪刀也当当一声掉在地上。
矮胖男人还在按着瘢痕男人,但很快就要按不住了,林东上前将矮胖男人扯开,一把将瘢痕男人扯住,符咒在他的额头上随着他的鼻息一扬一扬的。
双眼仍旧血红,说明妖怪就在附近等着,这妖怪的魂魄需要一个容器,此时到了最后时刻了,不想要放弃,不过胎盘被自己给吃掉了,而且那个粉末直到现在也没被用上,那妖怪迟早要亲自上门,那便是抓捕的最好时机。
矮胖男人紧张着问道。
“我兄弟咋样了?还有救吗?”
林东知道那个白纸一样的男人知道妖怪是什么样子,至少他清楚要挟他的人长成什么样子吧,这家伙一直盯着瘢痕男人和矮胖男人,便是想要得到解药,为了自己活命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无可厚非了。
至少在恶人的世界中,他们对于原则是无感的。
“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我领着你去见一个人,你就该清楚事情的始末,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问个清楚,而只有他能给出答案。”
矮胖男人一头雾水,不清楚他在说的是什么,却只能跟着走在后边,等他们进入到那个最里边的房间时,发觉人早就逃走了,地上只有一滩浓痰在,而浓痰中还滚着几只蛊虫,这妖怪倒是狡猾的很啊,知道他要来问白纸一样的男人,这就将人调遣走了。
“来迟一步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是谁躲在这儿,且他一直都在跟着你们两人,为的便是得到解药,他还给了这家的男主人一包粉末,你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吗?知不知知道你家兄弟其实不是患病,而是被妖怪选中要拿去当魂魄容器的?”
矮胖男人要是能知道这些,刚才就不会对林东发问了,他有些愠怒的回应说。
“我要是知道我也不用问你啊,不要故弄玄虚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个恶心的东西,到底是谁留下的?”
他的眼睛还在盯着那口浓痰,林东将他扯到一侧去呵斥说。
“不要老是盯着看,那些蛊虫还是活着的,要是蹦跶起来,你就完蛋了,走吧,现在出去找他们算账去,其实跟着你们的人就是你之前遇上的那个尚书大人。”
矮胖男人一下愣住了,原来是他,也难怪是浓痰了,肺痨的人是会这样的,不过那上边的是蛊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是他,可是他不是肺痨吗?”
“是,面上看着是那样,但其实不是肺痨,是中了蛊毒了,对他下蛊毒的那个人要不是妖怪本人的话,就是另外一个被妖怪控制的人,这很复杂了,现在我们要找到他才能知道。”
他对于林东的回答还是不满意,不过仍旧只能跟随上去看情况,他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能救人了,瘢痕男人就只能给林东死马当作活马医。
林东害怕瘢痕男人再闹腾起来,便将瘢痕男人用绳索严严实实的拴住,再往绳子上滴坠自己的血液,然后念诵一段锁魂的咒语。
末了牵着绳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