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离开之后,沈烨一个人坐在牢房里,静静地回忆着往昔,回忆着那个单纯、天真烂漫的月言,可惜时过境迁,已经物是人非了。
萧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时候,小顺子急吼吼地感到,萧彻不满地看了一眼小顺子,见他满头大汗、神情紧张的样子,便问道:“何事?”
小顺子喘着粗气,半天才回答:“启禀皇上,谋害皇子一事已经有了眉目。”萧彻听闻眸子一暗,伸手挥开衣袖走在前面,小顺子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来到宁清宫,此时在宫里正安然休息的宁妃还不知道大祸临头了。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宁妃迅速从屋内走了出来,见萧彻赶紧行礼,萧彻眸子黑的见不到底,没有让她平身,而是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大胆宁妃,你可知罪?”萧彻的声音很冷,一点也不似之前对她宠爱时的温柔,宁妃身子一颤,额前渗出一滴汗滴,心里惶恐至极,扑通一声,她跪在萧彻的面前,可是面上还是一片迷惑,她是在想不明白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若是说以往她骄纵跋扈,可这几日她一直待在宁清宫内,绝没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来,这罪从何而来?
见宁妃不说话,萧彻更加的恼了,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怒气,手里的茶杯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砸在宁妃的身上,里面滚烫的开水洒出,她吓得抖了抖,这样的萧彻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因为以前尽管自己不受宠的时候他也是和颜悦色的,这样的萧彻让她害怕。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萧彻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宁妃。
“皇上,臣妾到底犯了什么错,求皇上明察啊!”宁妃得声音有些颤抖。
萧彻听闻,嘴角露出一丝骇人的笑意,她蹲下身子,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明察?你害死朕的皇子时谁来给他明察?”
宁妃这次是彻底吓着了,她知道这次萧彻来定是有人想除掉她,可是她没想到竟然给她安了谋害皇子的罪名,谋害皇子,其罪可诛,甚至株连九族。宁妃闻言后,大笑出声,,声音凄厉,眼神绝望地看了萧彻一眼。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孤鬼冤魂。”宁妃说的很对,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没想到有一天她宁妃也会沦落至此。萧彻的手更加使劲了,宁妃的脸都开始变形,可是她却依旧在笑,眼眸里说不出的哀伤。
看到这样的宁妃,萧彻似乎也有些不忍心了,毕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即使没有感情也有情分,他站起,唤了声小顺子,不一会小顺子就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一位身穿宫女服的年轻姑娘被押着。
“宁妃,你的丫鬟已经认罪,指出了你所有的罪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宁妃看了一眼那个丫鬟,无奈地笑了笑,她一身可以说是活在所有人的仰望中,自小就脾气了得,进宫之后更是飞扬跋扈,对丫鬟下人自是不太好,在她的心里他们就是下贱的仆人,就是让人发泄与出气的,可是她没料到有一天她竟然就是栽倒这样一个人手里。
宁妃起身走到那丫鬟的身边,依旧仰着头:“青蝶,你说言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本宫害的?”她的语气中带着疑问,可是又带着一丝压人的气魄,那丫鬟吓得直退后,但看到萧彻就稳住了身子,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向了宁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宁妃娘娘只是奴婢的。”
紧接着就一下子扑到了萧彻的面前:“皇上,求皇上饶恕啊,都是宁妃娘娘威胁奴婢的啊。”
这下子宁妃的脸是彻底的白了,她跌坐在地,眼神没有了焦点,也没有再为自己辩解,因为她似乎猜到了这就是一个局,一个她永远无法翻身的局,只是这一次不仅仅她一个人栽了,估计整个宁家都跟着她一起栽了。
“从即日起,宁妃废除妃位,打入冷宫,废除宁丞相一位,念在往日忠心耿耿,特准许他告老还乡,永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说完,萧彻就离开了。
而此时的紫言宫,玉儿跌跌撞撞奔进了月言的屋子里,见玉儿如此莽撞的样子,月言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可是还震惊在刚刚的消息中的玉儿,丝毫没有察觉到主子的不悦,喘了口气立马说道:“娘娘,皇上查到毒害皇子的人了。”
月言听闻,一下子就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就听到玉儿继续说道:“是宁妃娘娘,娘娘,是宁妃娘娘害死了你的孩子啊。”月言的脸色微变,其实她早该想到啊,这后宫中她唯一与人结怨的人就是宁妃,可是她怎么都没料到,宁妃的胆子竟然是这么大,竟然敢毒害皇子。
月言冷静下来之后,起身,对玉儿说道:“陪本宫去一趟宁清宫。”
玉儿点头,跟在月言的身后,月言走的很快,宁清宫本就不远,不消一会就到了,只不过此时的宁清宫已经人去楼空,空无一人了。
正在玉儿疑惑的时候,恰好前方走来几位神色紧张的丫鬟,玉儿赶紧上前,一把拽住了其中一位,问道:“这位姐姐,宫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丫鬟见玉儿一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便把玉儿拉到一边,神色紧张的在她耳边说道:“妹妹,难道你没听出吗,今儿宁妃娘娘的一位丫鬟认罪,说是是宁妃娘娘指使她谋害言妃娘娘的孩子的,这不,终于有了报应了吧,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就连宁丞相之位也被废除了,终身不得踏入京城了。”
玉儿猜到这宁妃娘娘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她却没料到来的这么快,不过想宁妃娘娘那种坏女人就地这样,玉儿听闻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笑容,然后向月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