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尽管二皇子囚禁监视了朝中众臣,可这朝堂中始终都有宸王的人,现如今,即便把控了京城,可他一天不登基,一天就心神不宁,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只有尽快找到玉玺,登上皇位,他才能安心。
他吩咐侍卫,整个皇宫,各殿各间全部仔仔细细的搜查,就连宫女太监的房子都没放过,皇后与二皇子更是亲自带人搜查了宫中可能藏匿玉玺的地方。
就这样持续了也近三天,仍是一无所获,二皇子气的整日发火,饭都吃不下,伺候的宫婢也是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惹恼了二皇子。
一日,二皇子又在殿上发火,气的拿剑四处乱砍,底下回话的侍卫吓得跪在地上直颤抖,找不到玉玺,二皇子随时会把他们杀了,可这宫中能搜的全部都搜了,有的地方甚至反反复复的搜了好几遍,即便这样,那样大的玉玺愣是找不到。
二皇子眼神狠毒的看着跪伏在脚底下的人,心里不住的生气:这群废物,搜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找不到一个玉玺,没有玉玺,就不能登基,一天不能登基,就无法得到这天下,更不能从宸王的手中夺走沐染兮。
二皇子想想就更是气的不行,手底下的那群臣子个个蠢蠢欲动,万一让别人得到了先机,自己可就输的一败涂地了。宸王占据着封地久攻不下,这样僵持下去迟早会对自己不利。
就在这时,边上的侍卫统领已是紧张到了极致,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死在二皇子的剑下,为保自己性命,只好豁出去了。
于是他开口谏言到:“殿下,既然这宫中找不到,势必是藏到了找不到的地方,要一直这样找下去,怕是很浪费时间,不如从皇上那边下手,看能不能招出玉玺所在之地,人人都怕死,皇上也不例外啊。”
二皇子看着脚边的侍卫,眼神里都是些藏不住的狠毒,看来也只能对父皇下毒手了,他本就没打算把这江山传给我,反倒是给了宸王,我才是皇后所出之子,理应是这天下的主人,既然他不顾念情分,自己又何须多情。
“下去,接着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扫了一眼脚下的人,倒不是刚才那般气愤了。
差遣侍卫走了,二皇子便带着人去了地牢,看着被关在牢房里的皇上,本想怜惜一番,又想到他从来不考虑自己,一心要把皇位传给宸王,便连最后的怜惜都不在了,命人将如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皇上拉到刑室,绑在铁架上。
二皇子走近皇上,为其缕缕额前细碎的蓬乱的头发,轻声到:“父皇,你看看,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若是告诉我玉玺所在何处,将来登基了,你还是这儿的太上皇,还能享受之前的荣华富贵,还是我尊敬的父皇,你和母后二人便可以安享晚年,我再娶了沐染兮为后,您便是儿孙满堂,可以含饴弄孙,怎么着,也比在这牢房中受苦好吧。”
皇上偏过头去,正眼都不瞧一下二皇子,更是赌气的一字都不和他说,二皇子见此情景,便知好言相劝怕是没有用了,退回到椅子上坐下,一抬手,轻言吩咐到:“打。”
听到命令的狱卒们也知如今整个皇宫都是二皇子的,将来这天下也有可能是二皇子的,便听命于他,执起那韧性十足地牛皮鞭毫不放水向皇上身上打去,瞬间,皇上身上便多出了好几条肿起的棱子,皮肉即刻外翻,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惨不如睹的哀嚎,可对于二皇子来说,这简直是悦耳的乐曲。
早之前他百般讨好父皇,为的不就是这皇位嘛,如今他还是要将皇位传给宸王,可他宸王如今占着封地,都不敢出来,留着他一人在这紫禁城里受刑。
他倒要看看,他值不值得自己的父皇这样做,不吃点苦头,他的父皇怎么会知道,谁才是这江山未来的主人呐。
“父皇,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就喊我,我就在这儿,随时等着您。”
二皇子坐在昏暗的刑房里,眼看着正在受刑的皇帝,眼里全都是得意。
牢房里时不时的传来哀嚎声,整个房子里都是这声音,皇上年纪也大了,本就不胜年轻人的筋骨,如今受此大刑,自然挨不住,不过一会就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皇上,二皇子眼里都是阴霾,“真是把老骨头了,这么老了还是这么犟,泼醒,继续打,顺便沾点盐水,加加料。”
狱卒拎起一桶冷水便朝皇上泼了过去,皇上瞬间醒了过来,不住的颤抖着,身上的囚服已经是裂开了不少的口子,血肉都向外翻着。
眼见着皇上醒了过来,狱卒使了个眼色,继续动手,鞭子沾了些盐水,所到之处,都是雪上加霜的痛楚,哀嚎声更胜之前,再十几鞭下去,已经是体无完肤了,再没有更多的地方可以下鞭了,只得打在旧伤上。
皇上疼得头上都是汗珠,头发已经湿漉漉的垂在额前,双手死命的抓住铁链,整个人急剧的喘息着,头已经无力的垂在边上,只有在落下一鞭时,才会急剧的抬头,稍后又垂下,可即便是这样,依然不肯说出玉玺在哪。
二皇子气急败坏,命人拿来铁印放在烧红的的炭盆里,不多时,整个铁已经被烧的通红,二皇子看着烧红的铁印。
他不禁嘲讽似的冷笑一番,走到皇上跟前:“父皇,最后再问一次,你还不说吗,若是还不说呢,这铁印怕是要落到你身上了。”
皇上已然气力全无,只顾得大口喘气,不过,始终不愿透漏半分玉玺的下落。
二皇子眼里瞬间铺满阴霾,心里全然被毒辣填满,一挥手,直听见整个牢房都是皇上的哀嚎,皮肉在铁印子的接触下瞬间变红变血红,直至向外冒着烟,不多时,皇上便又晕了过去。
皇后倒是来的及时,适时提醒着皇儿,切不可让他死了,他若是死了,便会激起民愤,他就会背上弑君杀父的罪名,现在还没有找到玉玺,切不可节外生枝,二皇子听言只好作罢。
二皇子命人将皇上带回牢房后,让狱卒抓来了皇上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一起严刑拷问,整整折腾了半日,那些个奴才也是被打的浑身是伤,痛哭哀嚎,始终都是没有用的讯息,二皇子也是没了耐性。
托起一个奴才的下巴,看着他说道:“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还是什么都不说,也不用你开口说话了,我便叫人拔了你们的舌头。”
眼里的狠毒毒辣吓得这个奴才大字不敢说一个。旁的听到这话的奴才和宫女,个个哭喊着磕头到:“殿下饶命啊,饶命啊,奴才(婢)当真不知道玉玺在哪啊,求殿下放过奴才(婢)吧。”
他们个个都抓着二皇子的裤腿和鞋子,求着二皇子放过他们。“看来是必须要给你们看看了。”
说罢,便有两个狱卒拉着一个宫女按在地上,另一个人拿着一把硕大的钳子向那个宫女走去,只见那宫女被人按跪在地上,挣脱不开,只得一边流泪,一边极力的摇头,使劲的大喊到:“殿下饶命啊,奴婢当真不知啊,求殿下饶命啊。”
可即便是这样楚楚可怜,也没有得到二皇子的怜惜,那名狱卒捏着她的脸颊,将钳子分开夹住她的舌头,那名宫女,死命的摇头哭泣挣扎都没有用,最终那狱卒捏紧钳子使劲一拔,那名宫女的血瞬间溢了出来,人也不再挣扎,倒下了地上。
旁的奴婢看到此景,不禁大声的尖叫,使劲往远的地方躲,有的甚至直接晕了过去,一部分宫女更是吐了出来,一时间,牢房里的味道刺鼻不已,更有的奴才被吓的失了禁。
二皇子冷眼看着那名宫女倒下,再看到跟前的这些奴才们被吓的不轻,最后厉声的问道:“还有人想试试她一样的死法吗?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否则你们就跟她下场一样。”
最终也没有从这些奴婢口中知道玉玺在哪,二皇子便叫人把他们全杀了,出了牢房便被皇后传了去,皇后准备了晚膳等候多时,进食间得知,还是不知玉玺在哪,皇后眉头紧蹙,这皇帝将玉玺藏在了何处。
“皇儿,你府中尚且只有几名小妾,暂无主事之人,都是立家方能功成,有个主室之人,能保你无后顾之忧,李家的女人如出水芙蓉,能才智过人,性情温淑,若是她做了你的王妃,她家族的势力必能唯你所用,定能祝你登上皇位。现如今你未能找到玉玺,宸王虽退居封地,可仍然虎视眈眈,若是得到了李家相助,定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皇后将一个菜式夹到二皇子碗中之时提到。
尽管她知道二皇子心里还装着宸王妃,可于大业之前,二皇子定会有所考量,说不定此事可成。
况且沐染兮是宸王的妃子,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做她皇儿的皇后,将来势必会毁了二皇子,不如趁此机会扶李家的女儿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