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杰还在天与地的蛮族营地接受治疗的时候,托尔已经回到了恩其拉城堡,此时恩其拉城堡的外部依然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是内部却是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庞然大物,看着这个不应该出现,或者说是应该小巧玲珑的庞然大物托尔不禁仰天长啸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约十分钟前
托尔来到了恩其拉城堡附近,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恩其拉城堡那个单人通行的侧门踩着经过了精心修剪的草地上面的石砖走向了恩其拉城堡的入口。轻轻地推开恩其拉城堡的大门,习惯性的进入了恩其拉城堡内。
不过恩其拉城堡内的情况十分的糟糕,因为,整个走廊已经面目全非——原本整洁的墙纸和墙面到处都是被爪痕撕扯的痕迹而且原本作为装饰的画卷和花瓶也全部都打破在地,常年铺在地面上的长毛地毯也已经出现了烧焦的样子,甚至到现在托尔都能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
“这里····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托尔自言自语着,不自觉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这是自己恐惧的象征,毕竟现在自己可不知道整个恩其拉城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将整个城堡搅得天翻地覆的。
况且这里可是有一个站在世界力量巅峰的男人。
但是现在也只能向前进了,除了向前进以外托尔并无退路,而且根据恩其拉城堡外面的情况来看,没有玻璃被打碎,也没有任何爆炸之类的痕迹,这很可能表示这次城堡内的骚动应该是很快就结束了或者就是被压制在了恩其拉城堡内,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东西被压制住托尔就不由得安心了一些。
不过本能还是让托尔觉得慎重一些比较好,所以托尔压低了身子,向着恩棋拉城堡深处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希望能够找到这场骚乱发生的原因。
托尔就这样走着,按照自己熟悉的恩其拉城堡的地形走着,而且调查了各个有可能成为战场的那种宽敞的地方,首先首当其冲的就是餐厅,餐厅很大很宽敞,附近的落地窗更可以快速的拉开距离以便随时逃跑,于是托尔直接忽略了没人可以在南宫三顺手下逃跑的可能首先调查了餐厅。
答案当然是有了惊人的发现,餐厅里已经被染上了一层黑色,用手轻轻抚摸墙壁上的黑色连带着墙皮以及半融化的黑曜石直接剥落,整个大厅里的所有物件也是半融化状态,而且据托尔的龙皇刃以及自己身上的那漆黑之弓的反应来看,这里除了被灼烧的痕迹以外还有雷元素未散去的气息。
“现在还能看到能使用纯粹雷元素的家伙啊·····不会也是个上古遗民吧,不过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呢?”托尔捏了捏已经被烧烂的桌子,很轻易的将已经十分脆弱的桌子捏了个粉碎,看样子应该是用高纯度的火焰长时间灼烧才能做到这种效果,不过托尔不认为这种火焰能伤到南宫三顺。
“总之先调查其他的地方吧,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托尔自言自语道,然后走出了餐厅,用鼻子嗅了嗅,顺着南宫三顺的气息走向了更深的地方,顺着走廊走,被灼烧的痕迹和雷电造成的灼烧痕迹也越来越少。
可是这不是个好消息,因为这个走廊好像因为突然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大而将整个走廊扩张的完全变形,同时整个走廊的装饰物全都被磨得粉碎,地面上也有着逐渐变大的类似野兽爪痕一类的东西。
“能在这种坚硬的黑曜石上留下这种痕迹的只有上古遗民了。”托尔蹲下身子摸着地面上的痕迹自言自语着,由这爪痕的方向依稀可见这个痕迹是被人为拖拽出来的痕迹,这让托尔感觉到一丝安心,看来那个入侵者应该是占了下风,不过问题来了,既然是入侵为什么不见血?
“没有血,是敌是友?”托尔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顺着爪痕一直走着,同时心底的不安也开始越来越浓,相比于不安,托尔更担心伊莉莎娜的安危,可是托尔同样也很相信南宫三顺是不会让伊莉莎娜受任何伤害的,就凭伊莉莎娜是南宫杰的孩子,或者说是南宫家的末裔。
南宫三顺是一个十分看重血脉与亲情的人,这一点在托尔两百年间女仆时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南宫三顺的一本类似于日记本一样的东西时确定了,上面记载了诸神黄昏之前甚至是托尔出生之前的一些事情,虽然多少涉及了那个时代的时代背景但是主要还是关于亲人之间的日常,如果南宫三顺是如各位新生上古遗民心中所想的一个胸怀野心的谋略家的话,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日记本上留下如此多关于亲人的回忆的。
然而让托尔十分震惊的是,几乎整本都是关于亲人之间的日常的事情,仔细一看就像是某个家居顶梁柱的日常温馨记录本一样,而且根据上面的编号来看,这种日记本并不止一本。
“仔细一想当初翻看的时候还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本来只以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统治者而已没想到却是有这样的事情·····”托尔自言自语道,然后马上惊觉想起了自己应该干的事情,于是便马上顺着爪痕继续跟踪,定下心来。
走了大概一段时间之后,整个恩其拉城堡的走廊都已经完全变形,或者说是被爆炸性的压力冲击的已经散架了,黑曜石墙壁和天花板在路途的一半左右就已经不堪负重的坍塌掉了,地面上全是黑曜石块的断裂废品,现在支撑着天花板的是隐匿于空气之中的屏障,虽然屏障可以被物体直接穿过,但是却具有非常强的支撑力,现在就是这些屏障支撑着之后的走廊中还未坍塌的墙壁。
“到底是何等的袭击者才能产生这种异常强悍的破坏力啊·····”托尔看着散落一地的黑曜石残骸自言自语着,同时绕过了残骸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水雾的感觉蒙上了面部,是热水的感觉,按照托尔的推测,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浴室,而残骸下压着的那些家具的碎片和破碎的写着‘室外浴室’的招牌印证了托尔的猜想。
拨开室外浴室常年缭绕的雾气,映入眼帘的是如同那不见底深渊一般的浴池,其实说来这个浴池是有点缘由的,南宫三顺并非人类,其本体长度和体积如果是完全体的话至少是托尔的十倍左右,所以这个池子是为了能让自己完全舒展身体而建造的,有时候也会暂借给艾德琳娜,就连托尔自己也用过这个池子,也就是说这个池子是唯一可以装得下巨大体积生物的地方了。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出现了状况,然后根据轨迹越来越大被圣神拖到了这里吗?”托尔托着下巴推论着,然而正当她想向前去调查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地面上有着一些符文,这些符文不断地向远处延伸,将整个浴池包裹,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法阵,因为法阵太过于庞大,托尔一时间也无法窥探到它的全貌。
但是天天看着南宫杰过去练习那些符文,托尔也大概清楚一些符文的构造之类的基本内容,虽然无法窥探整个阵法,但幸运的是这个符文阵是用无相符文画的,至少能从结构上来分析一下整个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
“虽然只是个一次性的,但是好复杂啊,几乎就是杂线啊,不过卢恩符文和山水图一样的玉门符文应该更难观察。”托尔一边想着,一边开始解析这个符文的构造,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托尔解析出来了这个符文的用途。
“变形,强行改变什么生物的形状。”托尔在脑海内思索着,就在这时,浴池里升上了一个气泡,轻轻地爆裂开来。
“下面有人!”托尔惊觉道,然后不假思索的跳进了浴池中,瞬间变为了龙形态冲向了浴池那深不见底的深处,至少那里肯定有她想要的。
······
恩其拉地宫内,囚禁傲慢的地方,这个地方的灯光已经被打开了,耀眼的光将整个地宫内阴暗的气息全部消除,被关在泯心液池子内的傲慢身上再度被插上了那些针头和管子,装着灰瞳病毒的容器已经满了,好几只装好的灰瞳病毒正摆在旁边的实木桌子上,池子里的傲慢精神萎靡,头发已经有将近一半左右变白,面孔也不复过去一般朝气蓬勃,反而是满脸颓废,就好像要死了一样,而他的两只手臂已经不翼而飞,从手臂的断口来看就像是融化了一般,红色的铠甲也已经无力维持,现在他的穿着只是一条黑色的长裤还有一件胸口上写着一个白色的傲字的红衬衫。
而池子上方,一个赤裸着全身的娇小少女正乖巧的跪坐在池子边上,盯着傲慢看,少女有着一头及腰的金发,金发上还隐隐沾着水渍,看来是刚刚从某个水池中出来,少女的头上生着一对小巧的龙角,身后同样小巧玲珑的白色龙尾摆来摆去的十分可爱,灰绿色的龙眼一直盯着傲慢那毫无生气的双眼。
“啧,我记得应该是在这里啊,衣服·····三琴为了生小女孩做的衣服,之后搬家就毫不犹豫的都丢给老哥我了,而我也丢在这里了,虽然过了大概十万多年,但是应该因为材质的关系还能用,就是需要抖一抖。”南宫三顺的声音在角落的杂物堆响起,此时南宫三顺解除了自己的袍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穿着灰色长裤和拖鞋在翻找着什么。
终于,南宫三顺从满是灰尘的杂物堆里丢出来了一件小巧的衣服,刚好够让一个小女孩来穿,然后他便用他那同样沾满了水渍的手臂提着衣服转身对着小女孩露出了阳光的微笑道:“娜娜,来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
“嗷~~”少女像是动物一样叫了一声,然后转身望向了南宫三顺,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来,却是不小心滑倒在地,随后又用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发出了哀鸣一般的叫声。
“啊,看来还是不太习惯用人型来行动呢,不过真的是很对不起啊,忘了估计你的身体能承受多大的力量,一下子让你过快生长了,不过临时的化形还是很成功呢。”南宫三顺拿着一件有着粉色条纹的白色毛绒连衣裙来到了少女身边,轻轻地扶起少女宠溺的说着,然后帮助笨手笨脚的少女将白色的连衣裙穿上。
“很合身啊。”南宫三顺搀扶着伊莉莎娜站了起来,在伊莉莎娜站稳之后远离到了伊莉莎娜身边三米左右单膝跪地将手比成相框看着伊莉莎娜的样子愉悦的说着,然后抹了抹湿漉漉的头发挤出一些水之后擦干流到脸上的水对着伊莉莎娜微笑道:“那么就马上回去吧,不知道你爸爸和妈妈会不会大吃一惊呢,真希望他们能现在就看到。”话音刚落,一个庞然大物从上面如同水波纹一样的地方直接砸了下来,有一部分直接落在了泯心液里,泯心液的水花瞬间飞腾而起将一切都沾上了泯心液,但是南宫三顺却是眼疾手快的在泯心液飞出来之前就将伊莉莎娜用一丝不知从而来的线拉了过来,用透明的结界挡住了泯心液。
“噗咳啊,什么东西啊!怎么下面这么挤?”那个坠下来的庞然大物抱怨着,同时抬起头,嘴部从泯心液池子里拔了出来,然后巨大的身躯开始缩小,很快这个东西就变成了人型,她正是托尔。
“好恶心的感觉,感觉像是意识有一瞬间就被夺走了。”托尔自言自语道,同时向外吐着泯心液,同时抹了一下鼻子上流出的血液,这是刚刚的撞击所导致的,早知道就不冲那么急了。
“那种东西如果吃了的话会很麻烦的。”南宫三顺淡淡的说道。“吃掉的话搞不好你的意识会被完全消抹掉。”
“这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小孩是?”托尔一边用手狠命的将自己胃里的酸水抠出来以此将不小心吸进去的泯心液全部吐出来,另一边指着南宫三顺身边的伊莉莎娜问道对方的身份。
“自己说吧,就像我之前教你的那样,注意地滑,你也要习惯站着走路啊。”南宫三顺宠溺的摸了摸伊莉莎娜的脑袋细心地叮嘱着,伊莉莎娜也看了看南宫三顺之后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用光洁的小脚踩着泯心液慢慢的走向托尔,搞得托尔完全不知所措,直到最后,伊莉莎娜才跌跌撞撞的艰难的撞到了托尔身上抓住了托尔衣角将脸埋在了托尔的腹部上来回的蹭着。
“所以她到底是?”托尔指着伊莉莎娜对着南宫三顺依然一脸黑线和疑惑,就在自己疑惑的时候,伊莉莎娜突然抬起头对自己用不大也不小的声音说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