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润把他开发的人才软件，张慕润把他开发的人才软件，在自己的电脑上运行了一遍，感觉挺好，就想着怎样在网上搜索一些潜在的买主。

他定的目标是国内外的猎头公司。可是在网上搜了半天，也没有锁定一个潜在的买主。找到的那些猎头公司，人家主要是搞那些已经有了名气的CEO，不是选拔人才的公司。

在网上作了几天的功课，才发现自己还是设定目标群有点问题。私人的企业，他如果要招募人才的话，一般的情况是会在同行里挖人家的墙脚。

而要挖人家的墙脚，那就一定是预有目标的，这正是猎头公司的业务。只是他们一般服务大一点的公司罢了。

而他设计和开发的人才软件，是要在芸芸众生里，寻找到自己需要的人才。是一个沙里挑金的工作，属于最最基础性的工作。

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公司，一定是国有企业。一个是他们财大气粗，愿意投资，去承担挑选人才的成本；另一个是他们也渴望有创新性的人才为我所用。

这样想来，张慕润就开始调整自己的思路，在大型国企里面寻找自己潜在的客户。他的这个思路，说给陈冬梅听，她也很支持。

“姐夫，我发现，你现在开始变得接地气了，看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你闭关修炼，也是蛮拼的。不过，你这个蛮拼，不是拼蛮，所以还是很有成效的。”

张慕润对于小姨子的赞美，也很受用，正想多聊几句的时候，忽然叮咚一声，他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却是蔡薇。

“张哥，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接见一下妹子？妹子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她的这个称呼，引得张慕润有了无限的遐想。跟她接触以来，她都是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样子。宛如女神一般。现在的人把女神给用滥了，到处都是女神。好像人间跟仙界没有界限了。

女神是可望不可即的偶像，可以是你的梦里的情人，却不会是你现实中的密友。一旦成为现实中的密友，哪里还有神一般的神秘呢？

在他们有限的交往中，蔡薇一贯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而且还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这个张慕润也能理解，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

他们之间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没有加称呼的。不加称呼就说话的人，除了非常熟悉的人，就是比较陌生的人。他们之间还到不了哥哥妹妹的阶段。

可是，她不仅这样称呼了，还叫得很自然。张慕润在她的短信里面，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勉强。他就想蔡薇为什么这么称呼他。

按照他的推想，蔡薇并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子，不会无缘无故地称他为哥的。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蔡薇在短信里面，不好称呼他，就按照时下很流行的礼仪，泛称他为哥。

其实，也许在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套近乎的一个方式而已。不管怎样，有了她的这一个短信，就使得张慕润暂时停止了跟小姨子的交流。同时，也把他的思绪，从人才软件转移到蔡薇身上。

应该怎样回复她呢？这个问题使得张慕润很是踌躇。跟她见面吧？可是跟她的交易已经完成，两清了，从理论上来说，两个人之间不应该再有什么联系了；不理她吧？人家作为一个女孩子，主动向他发出邀约，作为一个男人，不理她总是觉得有点理屈。

其实，从他内心来讲，他是希望见到蔡薇的。刚刚看到她的短信，他就想到了她的身影。在他意识深处，也许是渴望能有一次意想不到的艳遇呢。

所以，他没有理由不去见蔡薇。主意已定，他就给蔡薇回了一个短信。“我近期正好没有什么大事情可做，什么时候都随时恭候你的召唤，不过，你要商量的事情，我不一定能使你满意。”

过了没有多久，蔡薇就打电话过来。“张哥，真得很冒昧。不过，你的回复叫我很感动，更加确信我的判断，张哥你是一个仗义的大好人。”

她这样说，叫张慕润一时语塞，过了好半天才说，“应该的应该的，毕竟咱们有过很愉快的合作。”

蔡薇说，“明天下午，你有没有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还是老地方见行吗？”

张慕润明明知道人家看不见他点头，但是还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说，“好的，下午四点吧。”

他们见面的咖啡馆，下午四点的时候，顾客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上座了。跟初次来这里不同的是，他们这一次特意挑选了一个小的包间。其实，张慕润的意思就是散座，他们的身份又不是情侣，也不是密友，没有必要包间里谈。

但是，这个包间却是蔡薇提前就定好了的。容不得张慕润提出异议，服务员已经把他领到包间了。

包间的门一关，就好像把外面的世界给阻断了，成了鲁迅所说的，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这个包间确实有这么一个意思。

而且，心理学上说过，人跟人亲密的距离是45厘米，包间里面的设置就提供了这种可能性。尽管是包间，但是也保留了散座的性质。基本格局仍然是两排沙发中间放着一张小小的咖啡桌。

如果关系达不到亲密的程度，就可以选择面对面坐着。面对面可以有亲密的程度，但是身体绝对达不到那个程度；如果已经达到了亲密的程度，那么也可以选择两个人并排坐在一面的沙发上。

张慕润其实也没有想到这么多，服务员把他领到包间的门口就走了。他推开虚掩的门，蔡薇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伸出手。

张慕润赶紧把自己的手也伸出去，两只手就有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松开手，张慕润就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对面。两个人要了各自的咖啡，一时都没有说话，气氛就有点尴尬起来。

张慕润不知道该说什么，说真的，他长这么大，包括跟陈夏荷搞对象的时候，都没有进过咖啡馆。跟不太熟悉的女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倒是蔡薇，她笑眯眯地说，“张老师，不，张哥，耽误你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张慕润连连摆手，“我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你不要太多心了，不知道你要商量的是什么事情。”

要说到具体事情了，蔡薇却扭扭捏捏地，欲言又止。她端起咖啡，吹了吹，轻轻地也是慢慢地啜了一口，才说，“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其实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

张慕润就说，“既然来了，你就实话实说吧。”

蔡薇这才下了决心，“要说起来呢，也只能怪我的运气不好，咱们的事情结束以后，你已经把你的信息都拷走了，我们中心的技术部门搞例行检查，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操作的，竟然查到了你搜集的那些信息。”

蔡薇这样说，张慕润觉得自己背上一阵阵发凉，他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当然，对于也是吃这碗饭的人来说，张慕润也知道只要你在电脑上进行了操作，你操作的痕迹就会留下来。

一般人认为，只要把操作的内容给删掉了，就万事大吉了，自己看不到，别的人也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