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扑腾着的水声慢慢靠近,到水塘的时候,我见到一个黑黝黝的人头浮在水面,果然是之前我见过的木崇,应该是我变成木光之后见到的那个木崇。
看到他的时候我是完全愣住了,这木崇不是变成了一个干瘪瘪的肉干了吗?我可是清楚记得我把他扔进了那个公墓的,怎么现在能又出现在这儿了?这还真的是灵魂寄存后再又往生活回来了?
木崇上了岸后,全身都湿透,他也没管我就坐在边上,上来后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还不见外的从我包里翻出一套我的衣服穿上了身,自己的湿衣就扔在了一边不理,等打理妥当了,他才坐来我边上,搓了搓说道:“游了这么久,这水真冷!毛驴兄,你是不是该去找点柴火来烧堆火?我们还要在这儿呆上很久的,这么冷,估计你也受不了。”
我听得一愣:“你叫我什么?”
木崇呵呵一笑,眼里似有些狡黠:“毛驴兄啊!你不是叫三毛驴嘛,好像我听人也是这样叫你的。”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奇怪,你之前不是叫我木光吗?怎么现在叫我毛驴呢?”
木崇又呵呵一笑:“你本来就是毛驴,什么时候成为木光了?你真那么想当木光?要知道,算起来,那可是我的重孙孙孙辈了,要不要叫两声祖宗来听听?”
我直接愣了,难道刚才我从舍利里出来,我就不再是木光了?他叫我毛驴兄,那是不是代表,我这次穿越再不是变成任何一个木氏后裔了?
我脑子里轰地一下,我想到了这代表的意义了,如果我不再变成任何一个木氏后裔,也就代表了,我现在恢复了我自己的身份,更代表的是,我很可能真的回到了我的时代!再不是往返于丽江木氏王府各代,当那我都不知所云的木氏王爷!
我还沉浸在这个猜想中,木崇又嚷了几句:“我说,快去找柴火烧火啊,今天可是还很漫长的!”
我哦地应了一声,现在脑子里各种问题,真的是需要我慢慢去听木崇说出来,一如木崇说的这是个漫长的夜,后半夜更冷,是要有堆火。
四处收集,倒是找了不少柴火,反正这里不时就会有一些枯枝败叶被水冲到了岸上,其中总会有干透了的,捡了一些在我和木崇间烧起了火,那俩是冷血动物,用不着我去管它们,只需要把木崇这个老祖宗和自己弄妥当就好。
我把捡来的那些湿柴火围在火堆边慢慢烤干,还从包里拿出一个锅来烧了点水,没带杯子,就扔了一把茶叶在锅里煮上,反正就我和木崇,我也不嫌弃他,他也不会嫌弃我。
就着锅边喝了两口热茶,感觉到全身暖和了起来,我把锅递给木崇,然后静静地等待着他给我讲前因后果,至于青蛙和大蛇,现在又没准备纸笔,也没法交流。
木崇喝了一大口,声音嗞嗞作响,作派十分的不堪,看他也很享受的样,哪还有一点之前在谷内那得道高人的领袖风范。
等他放下铁锅,我嘿地一笑:“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了?”
木崇嗯了一声,摇摇头看着我道:“从何说起呢?”
我有些无语,泥麻你找我,却问我想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得道高人吗?心里在吐槽,我还是想了下然后说道:“就从为什么我现在不是木光是毛驴说起吧。”
木崇嘿地一声:“你倒是能抓住重点啊。”
我没理他,眼睛瞪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边上大蛇青蛙却是把眼睛都闭上了,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在我看来,它们一直就都在装逼。
木崇似是在回忆般,想了下说道:“其实你是不是木光并不是重要的,我想你也该看出来了,当你从那个地道进入时,你就是在不断的去经历各种事情,当然,是以你为主角的经历,不知道你猜不猜到,为什么会如此设计。”
我挠挠头:“设计?你们说让我前后经历几百年是因为你们的设计?”
木崇点点头:“不错,就是设计,从你进入开始,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大致还是能猜出你是以什么身份去经历的,因为这就是我们设计出让你去经历的原因。”
我眼睛瞪圆了看着他。
木崇嘿嘿一笑:“别那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我当然不会在意这个,我瞪着眼说道:“你的意思,我蛋疼的在丽江的各年代去穿越,只是你们设计的?也就是我被你们算计进去了?”
木崇抬头想了下说道:“说我们算计也也不算错,其实从我们知道你这人和你的经历后,我们就着手在设计着这一切。”
我头脑有些混乱,抬手制止了他说道:“等会,刚才我说让你说我为什么不是木光,你怎么说从知道我这人开始就在算计我呢?”
木崇嘿嘿一笑:“这本来就是一体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后,也才有后面你成为木光。你成为木光不过是这设计中的一环。当然,我们是不知道你是以什么为主角去经历的,但大致能猜出来,就刚才你说你为什么不是木光,我就猜到了你去经历时的身份了。算了,倒着说太麻烦,我还是从最初开始跟你说起吧。”
我点点头:“行吧,反正你们总要说明白。”
木崇端起锅又喝了一口,看他那样是有些被我这一激弄得口干舌燥了,放下锅后又嗞了一声才着说道:“我先说这样设计的原因……”
我大急:“你这废话还真多。”
木崇笑了,没再理我接着说道:“你在经历那一切的时候,应该也知道了,当年我们祖先搞出一个七星打劫的时候,却不想因青蛙和人的各环鬼胎,搞得这三元世界面目全非,如果不是我和大蛇还有青蛙一直的努力,估计在两百年前,三元世界就已崩溃。”
我扁扁嘴:“你这形容词倒是用得正确,各怀鬼胎,当时如果不是你老祖宗乱搞,三元世界估计现在还是三元完美运转,大家都相安无事。”
木崇叹了口气:“确实是如此,贪心作怪,你也别怪责,是人就有私心,在三元世界那么好的运转下,是人都会想着让这世界运转万代,而且是自己这个种族独享,不仅我们人类是如此想,你看青蛙,它们也是一样的,有机会,他们也是想依靠七星打劫把三元的气运为自己所用,我们祖先不过是按着本心去做而已,至于做后产生的后果,这个属于意外,我们意料不到的。”
看到他对于人类的本性贪婪一点也没否认,而且听他的意思,如果再有机会重来,他还是会如此去做,我听得直摇头,以前不知道在哪听说过,自私是这世界本源的罪恶,现在看来确实是如此。
听到我们谈到青蛙,闭着眼的青蛙也睁开了眼望了我们一下,大舌头从嘴里伸出来鸹了下下颌,似是想张嘴辩解辩解,当然,那是它的想法而已。
我泄气了:“好吧,没人不会有私心,我承认,当时我以木增的身份去做七星打劫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这事不应该,那时我也是极其自私的,哪怕那时我只是一个躯壳是木氏。”
木崇笑道:“就是,当时估计你也认为了七星打劫劫三元气运为一元所用那是理所当然,青蛙也是这样认为,大蛇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才有了三元世界现在的乱相。”
我想了下说道:“我经历的事里,大蛇好像挺好的啊,有私心的是你们和青蛙而已。”
木崇吃地一笑:“你当大蛇是吃素的啊,他们在和人类合作的时候那些小动作,只是你没看到而已。它们当时要也是打了主意吃独食的。”
我想了下,我经历的里面,大蛇倒是一直与人类合作,作恶的也多是青蛙,难道哪儿我没经历到?大蛇就在其中玩了什么猫腻?
大蛇听到提到它,也睁着眼看了我们一眼,倒是没有青蛙那样的怪样,不过它倒是挺敏感的,如此敏感,那真可能,当年七星打劫的时候,大蛇也搞了些私心在内。
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打住,现在不是来纠结谁对谁错、谁是婊子谁是圣母的时候,有意义吗?没意义!你还是把前因一一说来的好,至于评判的事,评判了干嘛?”
木崇一笑,也就打住了刚才说的事:“好吧,我们仨就不说这个了,我接着说下去吧!”
他顿了下接着说道:“七星打劫,因我们三家都各怀私心,自然这打劫就打得乱七八糟了,乱成什么样,你经历过,我就不说了,因为这乱,所以我们才想到,我们要重溯回源,找到一切乱相的根源,然后拨乱反正。”
我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你说什么要重溯回源?意思是回到七星打劫时的事,然后找到乱相的起因,再重新进行七星打劫?拜托,历史都已发生了,你们难道觉得能自己是上帝,有改变历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