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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做人情亦清分药 江家堂家主出招

2018-09-19发布 2986字

话说钟梁生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亦清想了想说道:“师傅、师娘勿忧,徒儿有一法可以成功去寻得草药而归。”师傅知晓亦清从小便聪明过人,跟着学习医术时也比自己的儿子领悟的要快上三分。便急急问道:“亦清有何方法,快快说来。”一旁师娘也是转忧为喜,捧耳倾听。

亦清见二人着急,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两天前,我救了万华客栈的万长秋的公子万鸿,也是于他有恩。客栈有一头黄牛,在平时买菜拉货时使用,我若去借来一用,他肯定会借的。”钟梁生也早早听说亦清救了万鸿性命一事,都为亦清的勇敢机智的救人而感到骄傲。现在听亦清说可以借来黄牛一用,自是更加欣喜。

师娘在一旁听的欢喜,但见师徒二人谈天空隙,便开口提醒道:“亦清,你不是有朋友也生病了,向你师傅寻药吗?”亦清之前以为师傅受难,才一时情急给忘了,现在一经提醒,不经又着急起来。向师傅说了朋友得瘟疫之事,但师傅只余下这一副药。亦清见还有这一副草药,便急急寻来,虽然不能救其他姐姐,但至少能解心上人的一时之苦。便向师傅寻来药草。两人商定,亦清先送药然后去借牛,师傅回去收拾一番,午时三刻百业寺北门会面。

亦清从师傅那里取得草药便疾步跑回了草亭。未到草亭便见一士兵手捧着文书宣读这什么,身旁围着一群尚未得病的观众。亦清路过时侧耳一听,原来说的是如何防止疾病传染的方法。亦清学过医术当然也知晓二三,便没有驻足常听,择身回到了草亭。老鸨见亦清携药归来甚是高兴,但草药如此之少,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给谁来用。亦清当然选择先来医治纸鸢,一旁小柏听来着急的眉头平和了许多。但一旁其他姐妹就愈加不悦,都知道病不能拖,见有势头就该及时压下,否则病痛就会加倍袭来,甚至威胁性命。姐妹们纷纷叫嚣起来,老鸨也是没有丝毫办法,药只有这些,那只怪这亦清太过无能。

老鸨在亦清回来时,便吩咐下人把药拿去煎,现在已经端着碗过来。亦清想从他手中接过碗来,可这位下人只是不给。没有老鸨的命令,他岂敢乱作决定。老鸨也是一时没有办法,药给一个人就寒了其他姐妹的心,以后她们之间也必定有了嫌隙,这种得罪人的事,她可万万做不得。亦清见老鸨的面色也难看尴尬至极,知道她没有半点主意,便思忖道:“我寻回来的药材本想做几顿给纸鸢喝,这样也能让她彻底好起来。但现在看来纸鸢能不能喝上都不能保证。那岂不如来个人人有份。”

老鸨正在万难之际,亦清突然开口说道:“影娘,我看不如这样,把我取回来的药材一锅煎了,各姐姐们都有份。虽然不能喝上一段就痊愈,但总可以解一时之苦。等药效没了,师傅他采药也该归来了。”影娘是下人们对老鸨的称呼,老鸨家在浙江,从小喜欢看皮影,风华年少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艺名称“小影”,年龄的增长,地位的提高。下人们也把她从“影姐”叫唤到了“影娘”。

影娘别无他法,只得按着亦清所所的来,而且这种方法也是全都照顾,谁也不得罪。于是吩咐下去,所有草药全都煮来。老鸨问他如何采的采药,亦清便把也师傅相遇之事,城主命令之语全都说了出来。老鸨一听,便开眉笑道:“你也随你师傅去吧,把我们百仙楼的草药分开取回来。”亦清正好想的也是和师傅同去,还怕老鸨不答应,当然是欣然同意。

亦清有对老鸨说道:“让没有得病的姐姐们,伙计们都用粗布把口鼻遮起来,这样就可以防止疾病传染到自己身上。每次探看完病人也要用热水洗洗手脸,病人的碗筷也要分开来刷。我这就前去于采药。”老鸨知道预防传染之法,用袖口捂住口鼻,瓮声瓮气的让下人按照亦清所说的来做。

亦清正待离开,只听见有人气若游丝的喊他一句。回头看去,正是纸鸢。纸鸢脸色苍白,没了半点血色。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遮住了小半边的右脸。亦清看见纸鸢如此,一阵心疼,马上跑到纸鸢身边,跪在一旁说道:“纸鸢姐别怕,我会尽快采药回来的,你好好休息。”纸鸢姐由于发烧的厉害,嘴唇上有几处已经起了水泡。大着舌头,低声说道:“亦清,你来去小心点,我在这等你。”亦清听纸鸢此等话语,顿时热血沸腾,拍着胸口说道:“纸鸢姐放心,我一定尽快回来。”纸鸢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丝微笑,亦清也相视一笑,轻声说道:“那我就先去了。”

京城里,有个大户人家叫江家。江家起于前朝,也只有二十年左右的发展史。但如今在京城的每一个胡同、长街里的人,没一个不知道江家的,他在京城的闻名程度与皇家大约一致。如果说皇家是七分威严伫人心,三分人道出起表,那么江家就是七分文武表其外,三分威严蕴其内。

江家如何从一个朝廷不起眼的小官,变成如今可以撼动朝堂的庞大家族,这要从江家家主的为官经历说起。

话说江家在前朝时,那时的皇帝叫武元帝。武元时期,有吴家在朝廷里作威作福,先帝看吴家不爽,但又不能动他半根毫毛,便深陷烦恼。江家家主江铭飞见皇帝早朝时,每当吴家人有任何事情向已经做好决策一般的禀报,皇上就会眉头紧锁,但从来不敢多言,只是一味应承。江铭飞在朝官小,虽然也出的朝堂,但站在百人之后,没他半点说话的机会,皇上能不能认识他还不一定呢。

江铭飞是个会把握机会的人。他从乡里考试到大堂之上,可谓实力与机遇并存。年纪方少的他,见吴家如此嚣张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心中只是不爽。他是乡下人,从小只有一个道理灌输在脑海里那就是皇权大于天。如今却发现这个道理有被人颠覆的可能,一时不能理解。

吴家掌握着半边天的权利,朝堂之上似乎无人敢提半分有悖吴家利益的建议。因为大家都清楚一件事,吴家家主吴威雄是个狠毒有又细心的家伙。曾经有人暗夜之中向皇上打个小报告,第二天就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人人都知道其中内情,只是人人都不敢站出来指点二三。碗大的伤疤,可不能够出在自己的身上。

江铭飞初出茅庐,想要找个机会出奇招,让人知晓自己才能。定个小目标,干掉吴家,来个名留青史。

江铭飞知道光凭自己这个小喽喽对付江家,还不等出招就被其他人搞死,所以只得找个大靠山。眼光撇过,遇见对的人正坐在大殿之上。那就是当朝圣上——武元帝。

可怎样在吴家人网恢恢之下把自己的消息传给皇上,江铭飞请了两天的病假,反正也没人管他。可这请假条可是他这两天晚上蒙着头在被窝里冥思苦想出来的。请假条如下:

陛下:

微臣近来偶感风寒,请一姓周的大夫医治。大夫不能治,只留下郑与王两为大夫地址。臣拜访医馆,郑姓大夫道,我吃了微风而得此病。王姓大夫道,只有熊掌可以去风寒。臣四下打听只得派人前往吴地打熊得熊掌。现居家养病,特请辞,忘批准。

微臣 江铭飞

随身太监向皇上禀报了此事,皇上只道:“批准,回家养他的病吧,以后不用来了。还吃熊掌,怎么不上天的呢!”太监苦笑揭开谜底:“此信有其他含义。”随即压低声音,又说道:“此人想扳倒吴尚书,想找皇上您做靠山呢。”

武元帝重新认真看了遍假条,果然如此。看完不禁又叹了口气:“一个小官,能掀起多大风浪,找我做靠山,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自保。小喽喽想骑在泥菩萨身上过河,岂不是胡闹。”

太监见皇上如此丧气,不禁心寒。又挽留道:“那不如让他试试,如果一不小心成功呢,那天下又是为您是首啦。就算失败,我们也不会有半点损失。吴家追究下来,只说是江铭飞自做主张,我们能自能逃得升天。”武元帝见他说的言之有理,也是义愤填膺。一腔热血喷上脑海,失去仅剩的理智。干就干,老子也是受够了吴老熊的气。太监连忙以手嘘声道:“陛下,小心隔墙有耳。”武元帝突然又哑然失声。太监轻声道:“此事机密的紧,不能有半点风声泄露呢。”皇上连连点头,像是做贼,蹑手蹑脚的坐回了案前。

到底江铭飞如何四两拨千斤扳倒吴家,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