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捕厅?!是什么鬼?警察局还是派出所?亦或是东厂、西厂、锦衣卫?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甘平的“工作单位”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就被甘平拉到了在下酒楼的一间小包间里。
直到挥挥手把自己的手下全部打发走了,甘平这才在我疑惑的眼光里笑着说道:“要不是我今天来这在下酒楼喝花……呃,喝酒,还真遇不到高公子这位贵人呢!敢问高公子是九台府哪位仙人的门下?”
又是九台府?几个小时前才听冒广唠叨过,还误把我的惊龙吼说成“风波吼”,殊不知此“吼”非彼“吼”也!怎么这会儿甘平又说出了同样的话来呢?
我没敢冒认自己是什么“九台府”的门人(估计是很高大上的门派,大家都挺给面子,但是万一被拆穿了,那就难堪了),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抱歉了,甘捕头,我不是什么九台府的人,也不认识九台府的人,你们恐怕搞错了。”
“啊?”甘平听我这么一说就愣住了,“那……那你刚才那声‘吼’,难道不是‘风波吼’?”
吼你个大头鬼啊!我心里暗骂,但是表面上却十分平静地说道:“还真不是,那是我师门的绝学——惊龙!”
我故意没说“惊龙吼”,只为和九台府彻底划清界线。
“这……”甘平见我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在说笑,他倒一时没了主意。
“呃,甘捕头,我确实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九台府、八台府的,我就是一个过路人,会了一门类似那个叫什么‘风波吼’的法术,仅此而已,我可不敢高攀豪门大牌啊。”我认真地说道。
因为我知道,这个假冒的事好办,张张嘴就能暂时蒙混过关,可以后呢,万一人家九台府的人知道了,那灭了我还不是翻翻手掌的事儿。
我的诚恳更让甘平疑惑了,他想了想对我说道:“你说你是来自哪里?”
“呃,东土大唐!”我赶忙回答。
“东土大唐?没听说过!”甘平毫不掩饰地说道。
“是啊,小地方、小地方,不足挂齿!”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要去哪儿?”甘平继续盘问我,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客套了。
不过他这么一正经,我反而觉得舒服了一点,说话也自然了一些:“哦,极西边的天竺国。”
“天竺国?!我们西牛贺州以西只有珈郁国、婆瞿国、萨拉满国和莫兀坦国,然后就是烟波浩渺、无边无际的七香水海,可没听说什么天竺国。”甘平脸色疑惑地表情越来越重。
“哦,天竺国肯定也是极西之地的一个小国,我师父告诉我,我师叔就在天竺国那边修禅,让我过去找我师叔顺便游历一番,这不,我才走到这儿,就发生了这么档子事儿,甘捕头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神识在混沌戒里快速地翻找,然后随便拿了一大串珍珠项链和几块宝石、美玉直接塞到了甘平的手里。
说实话,这些珠宝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先拿几样来行贿用用,不是说西牛贺洲的人都喜欢摩尼宝吗?(而且不能太多,太多了就露富了,更危险!)
甘平的表情又变了,这次更精彩,他居然咧开嘴笑了,可没有发出声音,喉咙里发出极力压抑着的呵呵声,他傻傻地盯着那些珠宝看,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好,不怕你真贪婪,就怕你假廉洁,想不到人人爱财的道理在西牛贺洲也一样适用啊。
“呵呵呵……高公子太客气了,初次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甘某不敢当、不敢当啊!”
嘴上说不敢当,可甘平手一抖,哎哟,那些摩尼宝就特么消失了,这个口是心非的“贪官”!
“甘捕头休要客气,要不是甘捕头秉公执法、刚正不阿,小可早就着了冒广他们的道了,别说这些身外之物了,恐怕连小命都会葬送在这里咯!”我一顶顶的高帽子立马送上。
甘捕头微笑着点着头,看样子很受用的样子,很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真理也!
见甘捕头的表情阴转晴了后,我就开始打听我感兴趣的事儿了:“请问甘捕头,这个九台府到底是一个什么……呃,高贵的所在呢?”
“哎哟,高老弟可算问对人了,要说这空中之城里谁的消息最灵通啊,那非我甘平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