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男人在哪个年龄段,只要爱上一个女孩儿,真的会日思夜想,搁在心里想到她就会开心。
可是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孩儿,看到她的眼睛里没有自己的存在,每一个男人的心都会撕裂般的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让初涉爱河的段大公子备受煎熬,想要迫切改变这一切不利于他的局面,怕是短时间内很难做到,这让他心绪烦乱如麻。
一向自信有余的大男孩,此刻无法淡定,这个假期难道和胡灵的关系,又回到了解放前?
在白雪中穿行的黑色悍马,像一只落单的黑天鹅,奋力的展翅飞翔着,他讨厌这种孤独感,可是身不由己,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只能慢慢前行。
空间的狭小让段崇文感到莫名的窒息,心底涌上一股股冰凉的忧伤,却又浑身燥热,心烦意乱中他打开了车窗,雪花夹杂着凛冽的风涌进来。
他浑身被寒冷的雪风击打的不再燥热,可是心里的忧伤不但没除,还更加的变本加厉,让他不得不因为双手发抖而停下车来。
没有车的助力,雪风不再用尽力气往车里钻,也不再往他皮肤上猛烈地敲打,他深呼吸扭过头,看窗外飘飘洒洒的飞雪,轻盈的一点点、一瓣瓣、一簇簇由高空落下。
他把手伸出窗外,雪像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手心里,慢慢融化,留下一点潮湿,以另一种形式告诉我们它曾经来过。
人是不是也和这雪花一样啊!只有借助外力才会变得强大,想要得到爱情,就要学会变形。
他把手抽了回来,薄薄的六角雪花留下的一点湿气,不足以引发海啸,但是足够段大公子品味的了!
车窗慢慢关上,他重新启动车子,暖风很快弥漫整个车厢。
空旷的大道上,只有黑色悍马在奔跑,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雪海中,留下两道笔直宽阔的车辙,但是雪花落入车辙渐渐填满,不多时近处的车辙消失不见了,远处的车辙依旧如此。
黑色悍马终于开进了段家豪宅里的车库中,大道上的车辙印也彻底在大雪的不断填充中找不到了!
这注定了是一个多事的雪天,灯火阑珊处几家欢乐几家愁,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躺着沈迪和秦芳心。
车祸现场和监控录像都说明这是一场个人行为的事故,一切后果再严重也是沈秦两家共同解决和面对。
主驾驶的沈迪在半夜的时候醒来,她想要翻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而且稍稍一用力就无比疼痛,这锥心的痛让她来不及去理会,就急切地呼喊起段崇文的名字。
一直陪着她的三哥沈临,被妹妹的呼喊声惊醒,从她的病床上爬起来,这个小妹还真是奇葩,自己坐在椅子上看护着她,她居然心心念念都是老段家的小子。
刚一睁眼就叫人家的名字,如果不是知道坐在她身边的是秦芳心,他还以为坐在妹妹身边的人是段崇文呢!
据他观察老段家的宝贝疙瘩心中所属并不是妹妹,妹妹只是无果的单相思罢了。
他有心想要劝劝妹妹,可是爱本无形,爱上谁,爱本无错,他除了站在哥哥的角度为妹妹的爱情担忧,还没有阻挡一个少女萌动纯洁爱情的权利。
也许顺其自然更妥当吧!
“小妹!”
“三哥,我这是在哪啊?”
“这是医院,你出了车祸。”
“哦!”
一脸茫然的沈迪总算清醒过来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为了不伤到段哥哥,她用力打方向盘,雪天路滑车飞了出去,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秦芳心怎么样了?”
既然知道了段哥哥没事了,就剩秦芳心了,但愿一切都能挽回。
“她比你伤的严重,不过医生说了,假以时日就会好的,只是……”
见三哥有些犹豫,沈迪就急切地追问,毕竟车是她开的,秦芳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妈妈怎么可能放过她。
“只是她这个年能不能回家过了,就看她的恢复能力了。”
“哦!”
没大事就好,沈迪吁了一口气,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不再理会哥哥,闭上眼睛睡着了。
如果不是沈家和秦家交往甚笃,秦家人怎么可能息事宁人。
睡梦中的沈迪插上翅膀,跃过重重阻碍,终于在翅膀冻僵前飞落在某人的怀里。
看着甜甜入梦的小妹,沈临翘起嘴角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他就沈迪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倍加心疼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希望她早日康复。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才不知疲惫的谢幕退下,此时皑皑白雪覆盖了所有的景物,银装素裹的世界如童话般梦幻,太阳慢慢地升起来,每一处的雪堆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刻出奇的安静,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一只因饥饿找寻食物的小鸟,从窝里唧唧啾啾地叫着飞了出来,它扑棱着翅膀从树杈间飞过,震落了大片的雪花,飘散的雪花纷纷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安静下来。
有一片雪花不偏不倚落得十分精彩,直直地立在了隆起的雪堆上,薄薄的六角形在晨光中格外的晶莹剔透,可爱至极。
鸟鸣声成功的打破了寂静的早晨,姚启辰的大别墅外的空地上,被昨夜的大雪覆盖住,满庭银装素裹分外耀眼,真是别具一格的景致啊!
庭外皑皑白雪饥鸟鸣啾啾,室内大梦初觉悠悠醒来的少女感到浑身酸痛,并且动弹不得。
也难怪她这么一朵小花,被一个烂醉如泥的成年男子沉沉地压住,如何能吃得消。
缓了小半天的胡灵用尽力气,一点一点的从姚七少的压制中爬出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夜之间她破裂的嘴唇已经结痂了,被她用力碰触,一股钻心的疼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昨天是不是疯了,见到她不由分说上来就咬,让她这几天怎么出门啊!
心里不痛快的胡灵起身走到镜子的跟前,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自己的嘴唇,真是惨不忍睹,一个发黑的痂触目惊心的贴在她的上嘴唇处,这还不算什么,此时算什么的是她的嘴唇肿的老高,看着既滑稽,又好笑。
难怪她醒过来的时候,感到嘴唇紧绷不舒服,原来是被主人给咬破了。
唉!真倒霉,要是昨天路上没有出现事故堵车该多好,她也不至于延误了回家的时间,更不会被主人惩罚。
好在如今是假期,她走回主人的身边,为他盖上被子,俯身看着睡梦中的主人,昨天被他扑倒,就没爬起来,弄的她浑身不舒服,这会儿他睡的好安静。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仔细地端详他,他的样貌是女孩们喜欢的模样,也许是酗酒的缘故,主人的胡子茬儿一个个都冒了出来,这些小刺像她小时候玩过的苍耳。
她好奇地抬起手轻轻去碰触,果不其然和成熟的苍耳一样,真的很扎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这种感觉,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感觉,只是这个时候她还太小,还不明白这种真实的触感就是踏实,因为踏实的拥有,所以心里喜欢。
小丫头像把玩一个新奇的玩具,既想靠近,又要小心翼翼,那小模样简直可爱的把人融化掉了,早就醒来的姚启辰并没有急于破坏这种氛围,他偷偷地睁开眼,被眼前的这份美好强烈的吸引,直直地看着胡灵。
意犹未尽的小丫头猛地抬头,四目相对吓坏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胡灵,她刚想逃走就被男人伸出的双手环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