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

“嘘嘘·····这里是圣城。”紧接着赶到的阿诺在托尔说出来那个名字之前马上用手指贴住嘴唇做出禁声的动作，这也让托尔想起了永生之国和圣城那依然十分紧张的关系，于是不由得马上闭上了嘴，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看到这里阿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无霜，我们走吧。”拉住无霜的人正是杨问，虽然他化了妆，外貌做出了不小的改变，但是根据身上的原力波动，托尔还是很快的知道了对方的真面目，那化了装的脸庞之下正是杨问，杨问此时满脸焦急，拉起洛无霜的手就想往外走，但是托尔却开口挽留道：“那个，等一下，这位和您什么关系？”

听到了托尔的问话之后，杨问先是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然后在阿诺的示意下有些慌乱的左顾右盼，之后才缓缓地落座，坐在了托尔对面，至于洛无霜则是说想要透透气，随后不等杨问示意，阿诺便领着洛无霜离开了自助餐厅。

“接下来我和你说的话虽然你可能难以接受，但是一定要听我说完。”杨问双手扣在一起，面容严肃，声音沉稳的对着托尔说道，看着杨问严肃的神情，托尔明显知道这是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跟自己说，于是便恢复了自己还是龙王时候的神态，严肃的听着杨问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

现在是下午两点，天与地在森林里愉快的玩耍着，虽然已经暂时消去了圣者图腾，但是她矫健的身手还是能不然任何低贱的野兽攻击到自己，这里可以说是天与地最好的游乐场了，有了游乐场，南宫杰总算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赶回圣城去继续艾德琳娜与自己的约会了。

等到南宫杰赶回去的时候，艾德琳娜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于圣城里面的鸽子成群结队的站在她身上把她当成了一座雕像，虽然已经听雷夫说艾德琳娜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但是南宫杰见到艾德琳娜的时候还是有点小惊讶。

“那，那个会长，对不起，我迟到了·····”看着传呼机上面下午两点零二的字样，一路挤过人群跑到广场，感觉气喘吁吁身体被掏空的南宫杰一边拄着膝盖，一边气喘吁吁地挤出笑容向着艾德琳娜说道。

“没事的，师父也刚到。”艾德琳娜露出了和蔼的微笑，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随着艾德琳娜的动作，艾德琳娜身上的鸽子全部都飞了起来，飞向了其他的地方，对于此情此景，南宫杰唯有以尴尬的微笑来应对，因为他找不出别的表情来应对。

“嘛，总之徒儿，走吧。”艾德琳娜赤着双脚缓缓站起，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伸了个懒腰，尽量将自己平坦的小腹和傲人的双峰全部展现出来，即使是南宫杰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等到艾德琳娜伸完懒腰之后直接略过了南宫杰的身边留下一股迷人的体香，同时还用身后的尾巴轻轻地划了一下南宫杰的裤腿，赤裸裸的勾引样式。

“那，那个会长，提前确认一下，我们去的地方不是旅馆什么的·····吧。”在南宫杰跟着艾德琳娜走之前，有些心虚的问道，对于南宫杰的疑问艾德琳娜并没有直接作出回答，而是四十五度角侧过头用温婉的微笑回以南宫杰道：“跟着师傅走不就知道了？”

说罢艾德琳娜便又转过头加快了步伐，南宫杰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祈祷着千万别是旅馆什么的跟住了艾德琳娜的步伐，但是她们两个的身后，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带着厚厚皮手套的绅士露出了一丝阴笑，跟了上去，如果南宫杰看到这个人的话肯定会发现这个人就是忧城。

“虽然活着但是已经死去，虽然已经死去可是却还活着，何等完美的人偶素材？何等超凡脱俗的材料，啊，我的这可能就是我最后之作的最好素材了，只做这一次，然后就收手吧，毕竟我可是写过保证书的。”忧城这样说着，然后手指微动，几个看上去有些阴郁的人突然机械似的动了动，然后缓缓站起，各自分路走向了南宫杰消失的地方，仔细看的话，他们的身上缠着一丝用原力凝成的线，而线的末端正好是在忧城的手指尖处。

······

“这样吗·····那位是，阿杰的妈妈·····”托尔坐在原处久久不能自拔，原来刚刚的那位女士竟然是有如此背景，而且，身为一个人类却是两百多年前的人这就很值得人玩味了，并且，现在看来她的气息和人类几乎别无二致，心脏会跳，会呼吸，有体温，甚至还有会上厕所的欲望，想必肯定是用了不属于人的力量。

神，这个世界只有圣神，然而圣神很显然是不可能给一个小偷延寿的，那么就只能去求其他世界的神的力量了，要论神的话估计也只有那个地方有了，即使他们是堕神，也是神。

“你知道她是使徒还留下她？”托尔有些紧张的问道，对此，杨问突然猛地抬起头，双手拍桌子直起身子严肃的说道：“灰瞳病毒会把病根一起彻底清除掉的，只要不是感染千年以上都能救回来！只要·····只要我有三根灰瞳病毒血清的话·····”说到这里杨问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又无力地坐会椅子上。

“我这白痴脑子，怎么当初就和圣神闹掰了！”杨问坐下之后就开始责骂自己，然后用手狠狠地拍了几下自己的头，之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我是真的没辙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从那个死宅手上要来一管······”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耗下去？”托尔有些迟疑的问着，对此杨问直接又恢复了精神道：“不，我想好了，第三次拍卖会的时候他肯定会出现在会场，那时候我就去他的房间找，他的房间肯定有库存因为他自己要用，等到我让无霜脱离了那群疯子的控制之后我就让她和小杰见面，然后根据她和小杰的意愿选择是一起走还是留在圣城。”说到这里杨问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现在洛无霜的情况十分不稳定，这是那天洛无霜回来之后他知道的，洛无霜嘴角的血迹说明了一切，他装作没看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傻，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兄弟兼下属们担心，担心无霜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而偷偷禀告圣神。

如果他们禀告了圣神的话，那么最好的结局就是洛无霜在恩其拉地宫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直被收容着，最坏的结局是——被达武尔那把任何伤痕都不能治愈的匕首杀死，灵魂被囚禁在匕首里，那更是痛苦。

“你有几成把握？她和定时炸弹一样，使徒往往比司教还要危险好几倍，因为他们平时不想伤人而伪装成弱小的人进入平民所在的地方，然而当堕神的意志降临的时候它们无法反抗，只能如傀儡一般听从堕神指令行事。等到使徒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周除了废墟和尸体什么都没有，你希望圣城会变成那样吗？”托尔也同样严肃的问道，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君主来说，托尔比杨问更加的合适，考虑的也更多，而且想的更加深远，甚至连结局都想到了。

“不会的，因为这里是圣城，因为·····”

“如果她跑到暗夜帝国的驻地吸收了那里的战士们之后力量大增呢？”

“召唤她来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福音是在暗夜帝国的一个人的手里。”杨问直言不讳的说道，正当他想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隐约好像看见托尔身后的窗外，南宫杰跟着艾德琳娜缓缓地走过，不由得眉头挑了挑向着托尔问道：“那啥，你今天是一个人来吗？”

“不是啊，我是和阿杰一起来的，话说回来阿杰说要去买饮料到现在还没回来。”托尔虽然对话题转换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礼貌的回复了杨问他的问题。

“可是，我刚刚看到了艾姨和小杰从后面走过去了。”杨问指着后面的窗户说道，听了这句话之后托尔先是一愣，然后急匆匆的跳了起来，对着杨问匆忙的鞠躬说了一句失礼之后快速的冲出了餐厅，只留下杨问还坐在原地。

“那个先生，刚刚花费的四个小时大概是两瓶星魂之光。”当托尔离开之后，一个服务员马上来到了杨问的身边礼貌的说道。

······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天过去了，南宫杰应付了和艾德琳娜的约会，幸好自己的师傅只是去看鞋子而已，要不然估计自己就难下台了，雷夫这个队友很可靠，当托尔跑出餐馆的同一秒，就通知了南宫杰托尔出了餐馆，以方便南宫杰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切换控制身体的人。

杨杰的脾气是真的好，南宫杰摸着自己现在还有点抽搐的腹部得出了这个结论，现在南宫杰跪在墙角，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的腹部伤痛和腿部肌肉抽搐，等到哀怨上场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几乎全程都在跑动的，这样自己脆弱的身体就遭了殃。

哀怨与天与地的愉快玩耍对于他来说基本就是自虐式攻击，猎熊，哀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一脚踢上了熊那挥过来的巴掌，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腿部骨折的声音，然而哀怨却是一点都没有哀嚎的感觉，反而感觉这种痛彻心扉的痛十分舒适。

“实实在在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而且这种奇妙的感觉真是让我舒服死了~”南宫杰之前清晰地听到过哀怨提着自己已经粉碎性骨折的右腿愉悦的说着，而且天与地也在一旁附和的说：“骨头断过之后会更坚韧哦。”

不过好在哀怨可以控制他体内的一部分堕神因子修复所有骨折，这才让南宫杰可以自由行动，但是····因为恐惧和心理阴影的关系，现在腿部的肌肉还隐隐作痛，于是就这样，南宫杰带着这样的一副伤痕累累的躯体。

“阿杰，（徒儿），（南宫城主），快点过来啊，拍卖会马上开始了！”三个女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这个结果是南宫杰花了好长时间才达成的协议，一女二龙至少是在这个夜晚的拍卖会暂时停止了争执。

“抱歉，我，腿有点疼，你们先去吧，我缓一下······”南宫杰捂着腹部，扶着墙，感受着冷汗留下自己的额头强颜欢笑的对着三人说道，虽然三女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应了一声之后离开，只留下南宫杰在角落里调整状态。

“那么，准备好了吗？”米拉坐在古老氏族咖啡厅里，面前摆着一台高科技的机器，头上还带着便携型对讲机，随后米拉就听到了对讲机对面传来了各种可以的声音，这才露出一抹微笑道：“那么，走了全空计划，现在开始！”

拍卖会会场附近，一个裹着黑衣的狼人缓缓露出了化为浪形态的獠牙和爪子，自言自语道：“这是最后的期限了，风牙氏族必将复兴！蛮族公主，必须死！”说罢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双眼中闪烁着斗志。

同样是拍卖场内，忧城带着几个毫无生机的人走进了会场张开了双臂自言自语道：“那么之后就在这里制造混乱吧，然后·····把他变成人偶，之后的拍卖会我肯定就是最耀眼的了。”

拍卖场远处的一个人烟稀少之地，洛无霜痛苦的捂着脑袋，她甩开了阿诺和无言，来到了这里，因为她感觉她又要失控了，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洛无霜垂下了脑袋，随后缓缓地站起身双眼失去了光泽如同一个人偶一样，她的模样开始缓缓变化，包括衣服也开始变化，最后竟然变成了之前吃掉的三个领主中的一人，她缓缓地转身走出这个荒无人烟之地嘴中嘀咕着自己的目的：“杀了托尔，伪装成托尔，杀了托尔，伪装成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