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楚玉在和丁峰做玉器交易之前并不只和马克一人提到过交易的事情,还有一个人,就是冷彻。那件事当时被同样年轻的邢佑知道了,结果冷彻多年心里凝着一件事,不管做什么都要受到邢佑的控制,而他名下的资产,也必须年年给邢佑定量的分红,为此,邢佑美其名曰封口费,冷彻接受不了那样的污点,被他多年威胁。
当年的冷彻对那批玉器是有动心的,而在之后做交易的临了时候,才被邢佑破坏,之后交易的人便成了丁峰,否则,当年的那个人便会是冷彻。而当时邢佑只是在幕后推波助澜,真正破坏冷彻交易的人是蓝沁,也就是他后来的妻子。
从那之后,冷彻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违法事件,只是唯独名下的银燊除外。
银燊,表面上是为冷氏的下属公司,其实公司每年的大多数花红都给了邢佑,而这也是为什么楚玉假扮的周妃可以利用银燊来胁迫忱缘的主要原因。
邢佑死后银燊便再也不用为邢佑服务,而且冷曦的身份也得到了蓝沁和冷彻两人的亲口证实,知道了那些过去的恩怨过往,冷曦原谅了自己的父母,重新回了冷家。
原本丁峰在世的时候,冷彻还被丁峰威胁过好多次,不过丁峰不如邢佑胃口那么大,他最大的梦想便是林绍伊,也没有那么大野心,比较容易对付,只是没有想到因为这个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差点死于非命。冷彻早已彻底悔悟,对女儿更是百般的好,只是没想到邢佑竟然会突然透露那么一个大信息,他自己也惊呆了。
冷曦竟然会是邢佑的女儿。
当时冷彻就直接拿了冷曦的毛发和指甲去做dna,在发现自己的女儿真的和自己的dna没有对上的那刻,冷彻是绝望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将来的千亿财产,竟然要落到一个狼子野心的人手里。
冷彻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百里筠连的人在冷彻身边出现。他才知道,一切都是百里筠连多年前就已经布好了的局。
当年百里筠池也就是邢佑和自己的妻子生下女儿之后,邢妻无意中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想要谋夺百里家族的江山社稷 ,当时就吵闹着要和丈夫离婚,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邢妻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送到了自己的朋友,也就是安然的母亲萧然身边(因为萧然不能生育,这个在文前面有提到,原本萧然就准备要到孤儿院去领养孩子,可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心里竟然十分喜欢,就接受了那个孩子,并且用自己和丈夫的名字里面各取一个字,名为安然,并且悉心照顾培养长大),之后,邢妻在孤儿院里抱了一个孩子,然后带回了邢家。
在知道了自己的丈夫的所有阴谋之后,邢妻想要和邢佑离婚,结果邢佑竭力拒绝,从那时候开始,邢妻对自己的丈夫已经彻底绝望。他不听她的劝,只顾着暗中培养自己第势力。
邢妻逼着邢佑说,如果邢佑要竭力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而不顾一切,也不再需要这个家,她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死。
那句话,彻底震动了邢佑。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做出那样的事。
邢佑把早已不是自己女儿的孩子严密保护起来,并且让多人看管着,不让邢妻接近。
而在那过程中,早已知道邢佑阴谋的百里筠连利用邢佑手里的权势,让ask的人深入邢佑的组织内部,找到那个女婴,并且给女婴做了骨髓改造手术。
原本这个秘密一直都隐瞒得极好,邢佑自己也不知道,直到那个孩子,也就是后来的邢黛莺五岁的时候,邢佑终于对邢黛莺有了一点点的怀疑,因为那个孩子,长得和他跟自己的妻子不是很像,那时候,邢佑就给邢黛莺做了dna检测。
结果出人意料,那个孩子,果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为此,邢佑杀了自己的妻子。而当时早以被调换的孩子,也就是邢黛莺,因为目睹杀人现场,得了精神病,多年在精神病院休养身体。
冷彻原本和邢佑该是无关的,偏偏他当年参与了那肮脏的交易,虽然没有结果,可毕竟动过那样的念头。为了惩罚冷彻,而同时又不动摇冷氏的商业王国,v国首领和c国人联合导演了另一出戏。
当然这场戏,是在c国总统百里筠连把邢黛莺许给了自己儿子之后。
百里筠连对邢黛莺毕竟有愧,也深知忱缘和云灿钧曾经在云耀国许下的缘分,虽然曾经也想过要忱缘给自己做儿媳妇,但经过坎坷情路的百里筠连最后还是间接在暗中帮忙,让云灿钧和忱缘花好月圆。
至于冷曦的后果,是百里筠连没有想到的……
而安然的死,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就因为安然的亡故,她的身份才被v国和c国警方合力查出。
原来邢黛莺真的不是邢家的孩子,安然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百里筠连才放心放自己的儿子娶了邢黛莺,却没想到,两人最后,没有缘分走一辈子。
这件事过去之后,冷曦把自己在法国成立的公司并入冷氏,并且把总部也搬了过来。而这次的模特大选,主要也是冷曦的意思。冷彻和蓝沁自然是一万个同意,也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有了银燊这个娱乐巨亨的大名,这场招聘会才能举办得如此隆重。
尚尚会被应聘上,完全是冷曦和云灿钧在背后的推波助澜,而沁儿,只因为和尚尚的关系,被同时推荐给了金洋。
尚尚也算争气,一举拿下首轮面试的第一名,给了所有不服气她的人当面一个下马威。
冷曦和忱缘这边聊着林韦辰,不知道当事人早已经顺着电梯往楼上走,朝着冷曦过来。
“我早就对他没感觉了,能不能不要再给我说他,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冷曦生气得说道。
忱缘正要说话,男人满脸戾气地出现在她身后。因为忱缘和冷曦是面对面坐的,冷曦背对着林韦辰,没有看到他,加上地面铺着厚重的地毯,脚步声也几乎听不到。
“好处是没有,不过你真的不喜欢他吗?我觉得你们真的很配,如果你能多接近他,你们之间说不定有戏?”忱缘眨着眼睛,看了眼林韦辰。
林韦辰感觉自己心跳加快,眼睛盯着冷曦的后脑勺,好想知道,她会怎么说自己。
早就没有感觉了?是不是说,曾经有过感觉,只是因为他有段时间没有陪她,所以 ,小女人生气了。这么想着,心里竟然泛起一点点甜蜜来。小女人从来没有对他告白过,虽然刚才的话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听着还是很受用,不管怎么样,他在她的心里,是有位置的。
“没戏,说什么都没戏,就算我当着他的面,也是这么说,你不知道,那男人死板的不得了,又不懂浪漫 ,又不懂女孩的心,连送花都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就算再喜欢你,生活也没意思,天天对着一张包公脸,成天都是公事公事,永远都没有私人时间,就算在一起吃饭看电影,也要不停地看时间,还要倒计时去上班,你说,这样的男人,我放在心里是给自己找虐吗?还有啊,每天都是黑西装,也不知道换套衣服,我都怀疑他从不买衣服的,之前我还给他买过一套,可是从没见他穿过,你说,他是不是忘记了……”
忱缘听着冷曦不停地说着,身后的男人也在默默地听着,一字不落地。
“你那是什么表情?”冷曦一直说着,直到自己停下来之后才感觉忱缘在听完几句就要往她旁边看上一眼。
她身后有什么东西吗?
这里是私人场所,宾客是不能进来的,会有什么好看的?
冷曦往后一看,男人已经下楼了。
“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 , 如果你真的喜欢花,让他送给你不就好了么?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喜欢这个?”
“废话,是女人都会喜欢的好么?我不跟你说了,我下去跳舞,你去不去?”冷曦不是真的想去,就是不愿意忱缘一直问自己这些她讨厌的问题,估计到了楼下,忱缘会闭上嘴巴。
“我不去,我这个样子怎么去?楼下那么多人,我不喜欢!”忱缘摇头,想着男人黑着脸离去的模样,好想看看如果被冷曦看到, 他会是什么表情。
忱缘想着,那男人大概是去准备什么私人浪漫约会场景去了,大概没有个半小时上不来。
不过她一个人也无所谓,最多在这里睡一觉,估计云灿钧就会上来了。
“你不去那我去了?”
“嗯!”
“我真的去了?”冷曦又说了句。
“去吧去吧!我正好有些困了!”忱缘打了个呵欠。倒在贵妃椅里面假寐。
冷曦好无奈地看着她,还是不愿意下楼。
她知道今天林韦辰也会来宴会,她就是不想见到他,那个人害的她这一个星期都会想着他,就是吃饭也吃不好,晚上还做梦梦到他,梦到他带着她出海,两人之间的烛光晚餐,篝火晚会……
………………………
楼下,沁儿和尚尚像迎宾一样站在门口。直到尚尚对上一双泛紫的眸。
“嗯,这不是尚尚吗?难道是我看错了?”云灿钧知道尚尚这两天经历的所有事情,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去多问。从早上尚尚的人说过不去南城,他就已经查了个遍。
尚尚看到云灿钧,立刻就歇菜般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身上有兼有着精致的刺绣,好像是用金线绣上去的,什么图案她根本不敢去看,只是那么一眼,她就有种被电了的感觉。
糟了,自己不会是爱上他了吧!才一天没有见面而已。
这感觉真要命。
尚尚感觉自己的脸以及烧起来了,她低着头,越低越下……
“哎,你干嘛啊?”沁儿看到尚尚脸红的样子,小声问她。
好帅的男人啊!沁儿看着也好心动,只是知道那样的男人不是自己可以相配的菜……心里虽然欣赏,却不敢多想,更不敢让自己有任何心跳加速,体温上升的状况。
活跃于时尚界,对长得帅的男人,沁儿已经看得太多了,如果不是云灿钧太过妖孽,她也不会那么侧目。
“……”尚尚摇摇头,像是将要接受审讯一般,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重罪,就要被枪毙了。脸皱起来,眼睛闭着,两只手搅在一起,高跟鞋更是两边不停地擦碰着。
“尚尚?”云灿钧想要给尚尚多一些机会,如果她今天能做自己的女伴,她之后会有更好的机会。
虽然实力才是证明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但是关系网,谁也无法否认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没有人脉,在这个社会里,就是再有才能,也未必被人发现,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高手在民间,你不行 ,千千万万的人在身后等着跻身上位,不会有人把你才能应该匹配的身份地位留在那里,等着你来领受。
竞争的残酷,只要个中人,都知道个中味。
“嗯,先生!”尚尚从牙缝里面挤出移动一点点声音。
云灿钧的耳力极好,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打招呼,可是她这样怪异的样子,哪里像是在迎宾的态度。
浑身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出粉红色,胸前鼓起来的部位剧烈起伏着,那个样子,活像是被人下了药,浑身谷欠火难耐似的。
她这是怎么了?
“尚尚,你愿意做我今晚的女伴吗?”虽然肚子里有一百零八个问题想要问她,不过这里绝对不是说那些话题的好地方,他还是压着自己的好奇心,绅士地走近她。
男士的香水,夹杂着清淡的薄荷味钻入尚尚的鼻孔,那精致的高级定制版西装也映入尚尚的眼帘,因为身材较高,她就算低着头,也可以看到他腰腹以下的部位。
她一定是中毒了,中邪了?
对,一定是中邪了!
“我,我不愿意……”尚尚轻轻地摇头,说。
男人实在不解,问她:“原因?”
“我,我不知道!”尚尚紧张的要死,感觉自己要被烤熟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要请什么道长做法事了么?
“既然不知道,我就当你答应了!”
云灿钧说完,就扯开尚尚两只交握着的手,然后自己放到自己的臂弯里。
沁儿好羡慕得看着,眼看自己的朋友就要离开了,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继续做她的迎宾。
不过沁儿的样貌也是十足的美貌,气质摆在那里也是撩人得很,云灿钧才牵着尚尚离开几步,她马上就被人选走了。
尚尚和沁儿已经是最后被人选走的模特,之前没人敢选,因为尚尚是下午比赛时候的冠军,而沁儿和她站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敢去随便招惹。都是圈子里的人,有些规则,大家都懂,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最后一个选中沁儿的人正是今天面试会场的首席面试官金洋。男人露出张狂魅力的笑容,看到尚尚耳背上都显现出来的粉红,实在感觉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沁儿和金洋也算是有点熟了,她这个人没什么小心眼,人家对她说两句,她可以说十句,开始虽然知道他是银燊的人对他有些忌惮,不过金洋的人极好相处,她也不怎么怕他。
“你说,尚尚是不是看上云公子了?否则她这样子,是想要做什么?”金洋的声音极地,而且直接弯腰对着沁儿耳朵里面耳语。那样亲密的动作两人都做的那么自然,好像完全不避嫌的样子,可是周围的人看到,却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沁儿和金洋有一腿啊…………
虽然那些之前被选中了的模特开始都是气焰高昂,可这会儿看到沁儿和金洋,便大多都蔫了菜。
不过就是看着再不舒服,还是不会去刻意显露自己的情绪,如果谁表现出来了,谁就会输了今晚的分数……
虽然说今晚上的宴会是有偿的,模特们都知道,今晚所有的小动作,谈吐举止都会算到印象分里面,没有人敢去造次。也有可能,尚尚和金洋的所有互动,只是考题里面的一道。这么想着,就更加没有人敢再去用有色眼光看待他们。
“你胡说,不可能的,我们的尚尚眼光可是很高的,她看不上云公子,呵呵!”沁儿违心得说道。
谁说看不上啊,她倒真的希望云灿钧喜欢尚尚 ,尚尚看不上,最好是云灿钧和老婆感情不好,两人闹掰了,然后云灿钧出来消遣,之后和她林沁儿来个浪漫的焰火晚会。有那样的一段记忆,也算是此生造化啊啊啊……沁儿心里想象着自己化身成为美丽的公主,然后王子开着白色的派克峰来接她,然后在全世界艳羡的目光之下,坐上王子的派克峰……两人绝尘而去,谱写一篇短暂的爱情童话……
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美了!
“花痴!”金洋看着沁儿意银云灿钧的表情,鄙视得说道。
“你……我……我做什么了我?”沁儿连忙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三观摆正,不敢再去多想。
印象分啊!她可不想就这么丢了。
云灿钧开始还只是把尚尚的手臂挽着自己的胳膊,这会儿已经改为抱着她的腰,两人在丽影香榭中飘来飘去,把尚尚的魂更是勾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梦这么真实,好像是真的啊,真心要人命啊啊啊!
“放松一点,你今晚是我的女伴,可不要给我丢脸!”云灿钧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不时低下头,对着尚尚开口。
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娘炮味,简直像在蹂躏她的耳朵……
“先生?为什么啊?”她是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忱缘的事情啊,为什么会总觉得自己跟云灿钧这会儿像是一对狗男女?
难道真的云灿钧发现她……喜欢他了,所以,他这样的表现,是在作出对她的回应吗?
“什么为什么?”云灿钧温柔地问她。
“我,我今天迟到了,为什么,为什么先生不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还有……”
“别说那些,该说的话,离开之后再说不迟,现在你的工作,就是做好我的女伴,陪着我就行了!”云灿钧笑得更加宠溺,简直要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金洋和沁儿在一起还好那么一点,可是云灿钧啊……那一头妖冶的紫发,在人群中那么醒目,明明是个男人,却完全感觉不到那头发给人带来的阴柔味道,反而看着更加隽彩神驰,和气质绝佳的尚尚站在一起,好像是从古代穿越到现在的金童玉女,或者,是从天上下凡来的。
而且今天晚上尚尚穿的就是紫色晚礼服,深紫色的礼服,摆尾拖到地面,紧致的包裹,完全衬托出尚尚完美的身材,毫无增减。原本单独站在一起看着还有点喧宾夺主,感觉她像是宴会主人似的站在门口,和其他模特儿完全不搭调,可这会儿和云灿钧站在一起,因为知道云灿钧是今晚的贵宾,自然不会有人以为他也是来这里喧宾夺主的,他穿的是白色西装,和就是那头妖冶的紫发,仿佛为了衬托尚尚而特地染上的颜色,但看着又是那么自然,好像是从他的灵魂里长出来的,完全没有和他的气质不搭调的感觉。
两人之间的“甜蜜”互动立刻就让一些原本就羡慕金洋和沁儿两人的模特绷不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仿佛准备等着抓现场似的目光,就是想要忽视也难。
“可是,好多人都在看我,我……”
尚尚活了二十四岁,还从未这么难受过,就算是下午的比赛,她也是毫不紧张的,可这会儿……
那些目光仿佛在提醒着她,是她喜欢了云灿钧,然后云灿钧也被她吸引住了,原本不可公开的秘密再这样的场合昭然若揭,所有人都在用眼睛讨伐她,想要逼着她和云灿钧分开!
这么想着,尚尚不由自主地往云灿钧怀里靠过去一点。
“对,就是这样,很好!当他们不存在就是了!”云灿钧夸奖着说道。
【轰……】
尚尚再一次脸色爆红。她的皮肤极好,就算是化妆也不用打底色,只需一点隔离霜,再上色就行。脸一红,看得特别明显。
比刚才进入会场的时候,更加红了。
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再待下去,她感觉自己会没命。
“先生,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迟到了!”尚尚感觉,云灿钧是在惩罚自己,否则她怎么会对他有那心思?
对,一定是云灿钧故意的!
“你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银燊,接下来的,都交给我!如果有时间,你还是可以回南城,不过我不允许你在旷工的情况下,人不在银燊!机会难得,你好好把握!”
“……”
尚尚无语地再看了一眼云灿钧。这么有点温柔,又有些严肃的口吻倒像是云灿钧的正常表现,可是,为什么?
她还是表示不懂啊!而且,她什么时候才能走,她真的受不住那么多财狼的目光啊!
男人女人都看着,仿佛她就是个移动的展览品,而让人意外的是,云灿钧也完全不在意别的男人对尚尚露出的带着征服的目光,好像在告诉她,下一个给他们做女伴的感觉。
人潮涌动,许多人步入舞池,开始翩然起舞。因为今晚的所有女伴都是为到场男士精心挑选过的。舞池里面也是极为赏心悦目。自然那美好的景象里面,少不了尚尚和云灿钧。
云灿钧和忱缘在一起的新闻并不是很多人知道,虽然有过他们回到人间时候被人偷拍的照片,可是时间过去已经快有一年,更何况照片只是照片,云灿钧本人也从未公布自己和忱缘两人之间的婚姻。
在场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未婚的,看到云灿钧对自己的女伴如此体贴,就算是酒会安排的,也像是自己带来的一样,好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云灿钧抱着尚尚正在跳舞,两人舞动到了舞池边缘,旁边因为还有不少人站着,有些人拿着酒杯,或者和身边的人共饮,或者一个人自饮。还有跳着舞,一边端着酒杯,两不误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女人刚和自己的男伴分开,手里还端着葡萄酒,因为被身边的人碰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故意的,大叫一声。
云灿钧白色的衬衫上立刻多了一团葡萄酒印字。
“我给你擦!”那女生说道!
不是银燊招聘过来面试的模特,是宾客自己带来的女伴,刚刚男宾离开了下,女生动了心思,便朝着云灿钧走过来。
云灿钧迅速抓住那女人的手臂,不让她碰到自己。
力气极大,但又不会伤着她的骨头,算是给她的惩罚。
“啊……”女生又叫了一声。
第一声听着还挺正常,因为音量不大,听到的人也不多,第二声 ,因为云灿钧抓着她的手,手臂吃痛,便有些不知道节制。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太多的目光,朝着云灿钧这边看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女生委屈极了。
“没关系,下次不要做相同的事情,因为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气!”云灿钧淡漠地声音让女人脸色发青。
竟然被看穿了……
“我,我不是 ……”女生还不死心。
“我一向尊重女性,从不破例!”云灿钧这才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因为舞池里面绚烂的灯光,映衬着他的紫眸尤为夺目,瞬间便让人看着失了神去。
女人原本被男人身上散发的寒戾气息而害怕了,却再次被他的紫眸吸引,难以移开眼。
女生陪伴的男宾过来了。
问了身边的侍应生,了解事情发展情况,一张肥硕的脸,瞬间成了调色板,五颜六色,不停变化着。
云灿钧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身边的人只知道他是新晋的珠宝商,却从来没有人了解他的背景,只知道,他和c国、本国的王室成员关系熟稔,无人敢惹。
男人咽不下这口气,偏偏又不敢上前去拉开自己的女人。
云灿钧自然把男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温淡地道:“这位女生是你的女伴吗?”
虽然很客气的语气,虽然很绅士的动作,连眼神也变得温柔,却让男人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去。
男人虽然还在害怕当中 ,却明白了云灿钧的意思。
一句话也不敢说,直接拉了女伴,立刻走人。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会场。
那两人原本是没有资格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所有的宾客,对银燊的模特公司都是多少有钱物投资的,只有那个男人,虽然也是珠宝商,却和银燊没有任何关系。
是有公司的人特地给他们发了邀请函,他们才能来到这里。
云灿钧冷冷看了眼门口,知道他们离开了,也不再做戏。把尚尚带到休息的地方,轻声叮嘱她不要一个人乱跑,然后去了楼上。
前后宛若两人。
刚才那个云灿钧好像被情魇附身了,这个云灿钧,好像是道馆里面出来的修行道士。
尚尚完全不知道前后发生了什么,突然那么温柔地对待自己,然后又突然地走掉,虽然语气没变,可态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体贴维护。
到底是他被附身了,还是她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很快就有看笑话的人走过来。
“好失落,好酸啊!这里还供应水果醋么,我怎么闻到了打翻苹果醋的味道?”沁儿笑得滚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金洋让她大胆放松自己,她才敢去观赏刚才的那场闹剧,之后便跟着尚尚来了休息区。云灿钧临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沁儿仿佛知道了云灿钧的意思,便过来了,不过,自然不能做太明显。
今天晚上不只是尚尚,沁儿也感觉气氛诡异,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肯定不只是打翻一杯酒那么简单。
沁儿也是个聪明人,虽然热衷八卦 ,不过都是不痛不痒的东西,知道不该去探知的事物,绝不参与。
“……”尚尚瞪了沁儿一眼,继续一个人打着问号想着云灿钧的前后不同变化。
云灿钧是个极为精明的男人,她的变化,对他的动心,就算他看不出来,可刚刚两人都基本抱在一起了,他不可能感觉不到她的体温变化。他这是生气了,还是为什么?
真的有情魇附身?
尚尚看着沁儿。
“我问你,你不回答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某个人,有双妖冶的眼睛,能看穿女孩子的玲珑心!”
“你……”尚尚看沁儿越说越过分,也来气了。
当然不是对沁儿生气。是对自己。不过沁儿自己赶着上来招惹她,就怪不得她了。
尚尚冷冷看着沁儿,突然改为媚笑,甚至有点狗腿得看着她,一个劲儿眨眼睛。
“你,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男人!”沁儿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的取向正常,虽然尚尚长得漂亮,她这么看着她,她只觉得肉麻。难受……
“你怎么坐到这里来了,沁儿?是金洋说了什么吗?能不能,那啥……6透露点?”
阴谋的味道实在太过浓烈,如果不是情魇,就一定有什么人为原因。今天晚上金洋一直在低声地和沁儿说话,而刚才那酒水打翻,云灿钧表现出来的,完全和他平日的作态不符。之前云灿钧还说让她安心在银燊做模特,其他的事情,他会安排好。
金洋要是没有和云灿钧勾结,她就相信,做法事真的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如果真的没有,她就去做法事。一定!
她这边还担心着自己,那头还担心着自己的爸妈,他们那么古怪的表现,若不是自己被逼着没办法离开银燊,她恨不得自己坐火箭飞回爸妈身边,陪着他们。就算找个普通服装公司,做个小小的平面模特,她也高兴。要不钟点工也可以,她活了这么大,什么苦没吃过?
透露什么,狗屁……
不过沁儿看到尚尚难得笑得如此狗腿的模样,自然不会那么诚实,至少现在不会告诉她。
刚才云灿钧和尚尚的所有亲密互动,沁儿可是看在眼里的,她还好奇呢!
“想知道啊?”沁儿媚笑着,以眼还眼地看着尚尚。
“嗯嗯!”尚尚傻傻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的雇主了?”沁儿更小声地问她,知道这话题在这里绝对禁忌,可实在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我……好像……好像没有!”尚尚看着沁儿一副看穿了自己的表情,声音唯唯诺诺的。
“没有喜欢,那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还发抖脸红……发烧了?”沁儿去摸尚尚的额头。
“滚滚滚,不说就算了!老娘不稀罕知道!”尚尚知道沁儿在耍自己,生气了。
“是不是喜欢啊?”
“是!”尚尚一激动,声音放大了十倍。
实在是太燥人了,再被问下去,尚尚怕自己会把碟子里的果叉当武器,攻击她。
这声音实在劲爆,登时,尚尚就被许多人投来了注目礼。
尚尚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心道……完了!
沁儿没想到尚尚的小宇宙那么大的能量,她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喊破了,看到尚尚满脸涨红了的样子说是,好像赵一曼当着所有人面前英勇就义一般。
这人,真的被什么附身了吧!沁儿如是想着。
尚尚的眼珠子飞快流转着。看到金洋想要吃了她的模样,心一横冲到主席台上,端着话筒,不怕死地开腔。
不成功便成仁,死就死!
“那个……我很抱歉,刚才我的失态,让在场的各位先生女士受惊,对不起,其实,其实我是喜欢了一个人,只是从来都没有对他表白过,刚刚沁儿问我的时候,我其实是想说出来的,但是……我没有勇气,我怕自己说出来,会被那个人拒绝,其实,我真的好爱他啊,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就爱上他了,可是他对我却完全没有感觉,不管我在他面前做过什么,他从来眼里都看不到我的存在,而且,我化了妆去面试,甚至改了名字去银燊,他都没认出我来,才两年啊……他居然没认出我来,我好难过,好伤心,可是怎么办,我真的喜欢他……我知道,他就在这里,可以听到我说的这些话,而以后,我也不会再说第二次,今天就让我的这段真情告白 ,成为我一个人的爱情墓志铭,让我从此忘了他,安心做好我的今天和以后!”
现场马上就沸腾了。有女生的地方 ,永远都是八卦的,马上就有男士忍不住问尚尚那人是谁。看到身边女士地递过来的目光男士们正襟危坐,有些则是一脸喜乐,仿佛尚尚嘴里说的那个人就要从她心里离开,而自己,将会成为她身边永远的爱情故事。
大家都很好奇,直到有宾客问出来,那人是谁,尚尚才羞羞答答地开口:“其实,我以前的名字叫,叫袁小辰,那个男人,就是……就是他!”
金洋看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看向尚尚。那该死的手,竟然指着自己。
“我其实不想说的,他竟然都不再认得我,我就想着,怎么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配得上他的,因为这个原因,我来到银燊面试,甚至得到了首轮的第一名,可是,他依旧没有认出我来!不过,我现在心里也轻松了很多,心里的话,说出来就好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段从没开始过的感情总比无疾而终的感情要美好得多,从此以后,我会好好做我的尚尚,从前的袁小辰比如昨日死……”
“那人,不是云公子吗?”又有人不怕死地问出来。
“其实,云公子是我之前的好朋友,我们并不是很熟,只是因为一段时间没见,所以我们刚才见到的时候,才会有点惊讶!不是他!”
女人说完之后,又带着点看负心汉的目光看着金洋,仿佛在嘴里再说:人家都可以认出我来,都是不太熟的关系,你却不认识我了,你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我恨你。
金洋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恨不得立刻把她从台上拉下来,然后拖到外面枪决。这该死的女人,他还没有结婚,背上那样的“污名”,让他以后怎么拐骗良家妇女?
该死的女人,一会儿再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