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子山下,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和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声。
“陆睦南,你个混蛋!”某女发怒。
“我是混蛋,你还是混蛋妹妹呢!”某男不以为意。
“切,谁稀罕做你妹妹!”某女恼怒。
“劳资这么帅你还不稀罕?”某男自恋的傲娇。
“我才不稀罕!”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到了犹子山顶。
到达犹子山顶的陆小北和陆睦南,额上布满细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刚刚吵架吵的太激烈形成的还是爬山顶爬的。
站在山顶的陆小北,右手叉腰,左手扶住额头抵挡晨起的太阳,晨起的太阳虽然暖但刺眼。
一阵微风吹起,将她的裙摆吹了吹,陆小北用手缩了缩手臂。
入秋了。
入秋的犹子镇不再是夏天的森林绿,也不再是森林绿的那股生机,是秋天的那股忧伤金。
低头向世外桃源的犹子镇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田野里被犹子镇人丰收后的那一片淡黄色,没有绿色的稻子,剩下的是被丰收后的金稻苗和那躺在田野里看不清正反面的稻草人。
小道边的地上也铺满一层层杂乱无章的叶子,树上也挂着一片又一片摇摇欲坠的金叶子。
从农家小屋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在秋风的吹拂下,迷茫的不知往哪里飘。
今年秋天的犹子镇比前几年的悲伤好几分……
在陆小北随着犹子镇的入秋变化而悲哀时,她忘了身后还有一个紧盯着她背影看的少年,一个已经相识了十年的少年。
在陆小北身后宽敞平坦的土地上,耸立着一颗一颗参天大树,陆睦南吊儿郎当的坐在树干上。
吊儿郎当的动作,可那双墨黑的眸子却是极其深邃,认真的。
十年了,远处的那个女孩从十年前的一米一的矮个变成了现在一米六七的个子。从十年前的两个小马尾变成了现在长发及腰又垂于胸前的两个长马辨,从十年前穿的小裙子变成了现在的连衣裙……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拽里拽气的性格。十年前是那样,十年后亦是如此。
想起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他都会忍不住勾起唇。
十年了,有些事有些人成长了,而有些事……还处于隐藏中。
看着不远处那个一动不动的陆小北,陆睦南蹙眉,这丫头站在那里不冷不累吗?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死丫头...不会哭了吧?因为刚刚他欺负了她?
你可能不知道,可陆睦南知道,每次陆小北的哭的时候都是背对着人,一动不动,静静的哭,从来不让人知道。
心间猛的就是一阵痛楚,陆睦南动了动唇,他想说什么,可又紧紧的把唇抿住,到底还是忍住了。
“哐当!”
被小石子砸中的陆小北眼眶里泪水猛的溢了出来,不知是因为被砸疼了还是突如其来的唤醒。
随即,身后又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
“要哭滚远点哭去,你吵到劳资睡觉了!”
刚刚还处于悲伤的陆小北听到这针对般的话就不爽了,她哭从来都不会哭出来声的,这是她哭把鼻涕抹在他身上惹到她了了?
抬起手臂,一把把眼眶中的泪水抹去。
转身就怒瞪着睡在参天大树下的吊床上的陆睦南。“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还是你眼斜?”
慵懒躺在吊床上的陆睦南,白哲的手移开脸上的书,他看向双手叉腰恼羞成怒的陆小北,勾起唇角笑道“不好意思,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放屁,我背对着你看个风景还哭?”陆小北气的直爆粗口。
“还有,你快把我书书拿开,你睡觉的口水别弄到了我书上了!”她大叫道,陆小北又被气的脸颊通红。
看着迅速奔向他的陆小北,陆睦南唇边的笑意越发越大。
他觉得这样的陆小北,很可爱。可爱到...他很喜欢。
他就喜欢这样气急败坏,一吵架就像连环炮射向你的陆小北。
喜欢到,他忘记她就是小三的女儿,忘记了她的妈妈害死了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