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瞬回家的第二天,便来到程逍欢家,把这几日与陆萍在XX市发生的事情对程逍欢叙述一遍。
程逍欢兴致勃勃地说:“你也太变态了,还整个白手绢给人家擦擦血。呵呵……你幸亏没承诺要他耳朵,你要承诺了,还得把他耳朵割下来,用手绢包上,扔到陆萍面前呗?”
冷瞬大笑说:“哈哈哈哈……你比我还变态,也就你能想出来割他的耳朵吧!”
程逍欢问:“如果你去他学校,找不到那个叫丁立国的怎么办?”
冷瞬坚定地回答:“我会先把陆萍送回来,然后第二天就买去XX市的火车票,带上你,不找到他不回来。”
程逍欢说:“有那么大仇吗?就为了一个承诺?”
冷瞬说:“承诺其实只是个幌子,不做这个承诺,我也一定要揍他!因为他在我面前,敢裹陆萍的嘴,这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他要是先和我商量,我都不能生那么大气,他连尿都不尿我(尿:理睬的意思。)我,不揍他,我会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整天心思这点事儿的。”
程逍欢问:“你对陆萍是认真的吗?”
冷瞬答:“想结婚的那种。”
程逍欢问:“你喜欢她什么?”
冷瞬答:“她的性格和我太像了,我就觉得我们从前就认识。”
程逍欢说:“听你刚才所说,她的城府和心机应该很深吧?”
冷瞬答:“她那点心眼,让我一看就穿。她在丁立国面前还算有点心机吧!毕竟她是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女人。”
程逍欢问:“你感觉她对你是认真的吗?”
冷瞬答:“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女人,也应该很希望有份真实的感情吧!就和我一样,现在就想找一个有一定阅历的女人,她能读懂我,我也能读懂她,不管以后有多少风风雨雨,都能一起面对,就这样过一辈子。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从前整天琢磨找‘眼’的生活了,那些没经历过什么感情波折的小姑娘,骗骗解决一时的空虚还行,要说跟她们玩真的,我一天也玩不下去,因为她们根本不懂我更深一层的想法。”
程逍欢开玩笑地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假话了,你说的实话,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实话,还是假话吧?”
冷瞬大笑,笑得很自信,因为这样的评价,是他心里最想听的。
冷瞬又说:“陆萍也说你不是个容易了解的人。”
程逍欢问:“她原话咋说的?”
冷瞬说:“她说你那天在酒桌上面对那种局面,一般人做不到你那样。”
程逍欢笑着说:“做不到像我这样脸皮厚,像我这样滚刀肉是吧?”
冷瞬说:“我都没想到你能变得那么快,康广亮已经不是你对手了。”
程逍欢说:“人都是这样被逼出来的,我都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脸皮厚。”
冷瞬说:“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下次见面,在人多的时候,你还是要捧着他点,别让他对你心存记恨。”
程逍欢笑着说:“你放心,他下次不用说,我就给他倒酒,肯定让他乐呵的。上次主要目的是想让他认识认识我,先让他换一种目光看我,再像你和赵辉一样捧着他,和他交往,这就像弱国无外交的道理。”
冷瞬笑着说:“康广亮要是知道咱俩背后对他耍了这么多心眼,不得气死啊?”
程逍欢说:“若干年后,当他不需要咱们这些人再陪他吃吃喝喝,在人前捧他的时候,他可能还要感激咱们当初对他耍了这么多心眼呢!”
冷瞬说:“‘当他不需要咱们这些人再陪他吃吃喝喝,在人前捧他的时候,他可能还要感激咱们当初对他耍了这么多心眼呢’……这句话太经典了,很值得回味。”
程逍欢补充说:“因为当他把咱们这些人看透的时候,才能把他自己看透。只有把自己看透,才能迈出自己固守的那道心灵门槛。就像我,经历过这些天的事情之后,发现从前所坚持的一些想法都没什么用,才能想到改变自己,突破自己。康广亮早晚会踏出这道门槛的,这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人不可能靠这样维持的自豪感活一辈子。当他把咱们这些人看透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跟咱们断绝这层关系,因为他已经知道咱们这些人,其实一直在心里小看他。”
冷瞬惊奇地说:“卧草!就这几天没见,你的境界竟然这么高了。”
程逍欢笑笑说:“其实这种境界都是你从前就有的,只是我现在才领悟到。”
冷瞬笑着说:“你可拉倒吧!你拿我当康广亮呢?给多高的帽子都戴!”
两人朗声大笑一阵,冷瞬说:“一会儿,你陪我给陆萍买打胎药去呗?”
程逍欢说:“你相信她是真怀孕吗?丁立国的话,你一点也不相信吗?”
冷瞬说:“不管是真怀,还是假怀,都无所谓。只要她想让我相信的,我就不去怀疑。这样能使她高兴,我何必去怀疑她呢?再说她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我,孩子又不是我的。”
在此期间,冷瞬的BP机响了,看了一眼屏幕对程逍欢说:“康广亮说有急事,速回电话。”
冷瞬用程逍欢家的电话给康广亮回了电话,10几分钟通话结束后,他面带喜色对程逍欢说:“大亮太特么银乱了,你猜咋的?”
程逍欢问:“咋地了?”
冷瞬说:“昨天大亮参加他同事的婚礼时,认识一个女的,婚礼结束后,就把她领到一个酒吧里。那个女的是XX职业学校的,大亮说长得贼水灵,昨天不知道她的实底,没敢对她下手,今天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女的挺搔的,想今天把她拿下。一会儿大辉让咱们陪他去见一个网友,大亮要把那个女的约出来,一起去见大辉那个网友,然后去大亮家喝酒,让咱几个配合他,把那个小搔妹拿下。”
程逍欢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想到汪寒雪……
她刚做了几天梦,就要让这个陶醉在梦中的女人残忍的醒来……
“真的还是怵男啊?改天我给你开苞呗?开个大红包……呵呵呵呵……”
“卧靠,一王俩二啊!你可得了吧!你都让人开苞多少次了,还装纯洁烈男呢?”
“其实我心里并不痛快,我很想哭,但我不能……我多想大哭一场,但是我不能……”
“以后你可能会明白的,也许是我自寻烦恼。呵呵……记住你答应我不对别人说。哈哈……”
“你放心,我不是要和你搞对象,就是想请你上网,看把你吓的……你拿我当采花大盗呢?见怵男就想给他开苞。”
“我就喜欢他掏钱的动作!太潇洒了。”
汪寒雪以往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就因为康广亮轻而易举的决定要对别的女人下手,就注定这样纯自然的语言,再也听不到了……
程逍欢感到心寒,尽管他对汪寒雪没有男女之情,和非份之想,他还是对此愤愤不平……
他劝自己别再想下去了,只怪汪寒雪没有看透康广亮。或许梦碎了也是一件好事,因为活在梦中的人,永远看不到现实的残酷。
……
程逍欢问冷瞬:“让陆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好?汪寒雪是她的好朋友,康广亮这样做,她能高兴吗?这事儿你得事先和陆萍说清楚。”
冷瞬说:“陆萍和汪寒雪也只不过从前是好朋友,别看她们三个见面有说有笑的,其实都各有各的心眼。再说,这样的事情陆萍已经见怪不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