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正好,风和日丽,走在大街上,有暖暖的阳光。韵兮站在阳光下,感觉很温暖,小竹的死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不小的伤痕,她一度的难过,自责,被笼罩在浓浓的阴霾里面,心情一度低落,愤恨。
今天的阳光,到是让韵兮的心情变好了不少,她嘴角洋溢着笑意,这南国乃天府之国,地势优越,土地肥沃,也相对较为富庶,南国都城,也是十分繁华。
天色还早,韵兮也并不着急会齐国去,于是决定在这大街上逛一逛。想来惭愧,韵兮虽出生在南国,也在南国长大,竟还没有好好地逛过这南国都城,没有感受过这人间繁华。
大街上,有不少小贩叫卖着,推销自己的货物,韵兮路过一家酒楼,看着这酒楼的招牌,这酒楼的名字起得甚是有趣,檀木做的牌匾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必醉而归”,这招牌上的字的意思莫非是到这“必醉而归酒楼”里喝酒就一定会醉吗?
闻着从酒楼里飘出的阵阵酒香,竟一时有些嘴馋,在加上小竹的事,让她一直愁心,她倒也是想借酒消消愁,好好的醉上一番。
韵兮来到那酒楼里,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和几碟小菜,韵兮二话不说,扒开酒坛口的红布,将酒倒在碗里,大口大口得喝了起来。
这必醉而归酒楼算得上是南国皇城内的第一酒楼,在里面喝酒的,大多是达官贵人,这些人也是极其讲究礼数的,他们喝酒,都是捧着酒杯,喝得温文尔雅,尤其是女子喝酒,更是讲究,要用长袖,遮挡住自己的口鼻,还要喝得小口,慢慢品酒。
韵兮如此豪爽的喝酒方式,在这酒楼里,倒成了异类。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韵兮并不理会这些,她活着就是做自己,不喜欢扭扭捏捏,娇柔做作,她性格如此,有骨子女侠风范,她爱江湖的自由,不喜家宅深宫的明争暗斗。
韵兮很快喝完了一坛子酒,觉得这酒甚是香醇,于是又向小二要了一坛,准备带回去给夜绍和顾以辰他们尝尝。
离开酒楼时,韵兮并没有多大的醉意,她本来酒量就好,这次也不过只是喝了一小坛子酒,定是不会醉的,看来这“必醉而归酒楼”是浪得虚名了。
韵兮离开就楼后,走了不远,来到一家点心铺子,问到了一股桂花的香味,那是店内的招牌桂花糕,记得小竹最喜欢吃桂花糕了,于是韵兮走进点心铺子,买了五文钱的桂花糕,当店铺老板把桂花糕用油皮纸包好,递到韵兮面前,韵兮看着桂花糕,失了神,一动也不动,也没有接老板递过来的油纸包。
小竹已经不在了,她买这桂花糕来,给谁吃呢?
“姑娘!姑娘!你怎么啦?怎么愣住了?”点心铺老板见韵兮没有反应,将手拿到韵兮面前,挥了挥。
“哦,我没事,没事!”韵兮回过神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姑娘,你这桂花糕还要吗?我都给您包好了。”
“要,要,喏,给您钱!”韵兮拿好桂花糕,转身走出店铺。
“唉……小竹,小竹已经不在了啊……”韵兮有些惆怅,可能还没有接受小竹已经离开的事实吧。
“姐姐,姐姐。”有人拉着韵兮的衣角,叫着她,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小竹!”韵兮惊叫到,转身一看。
“姐姐,你行行好,给点吃的吧。”韵兮发现,拉着他的那个小女孩,应该只有七八岁,衣服破烂,灰头土脸的,只是个小乞丐。
尽管南国都城无比繁华,穿着绫罗绸缎的富贵人士比比皆是,但在这座都城的角落里,也不乏辛勤耕耘的普通百姓,甚至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孤儿。
“这个给你。”韵兮把手中的桂花糕递给那小乞丐。
小乞丐抓着桂花糕,立刻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应该是好几天没吃饭了吧。
“小妹妹,这些钱你拿着,去再买些东西吃,别饿着了。”韵兮看着这小乞丐,就想起了已经逝去的小竹,她又塞给那小乞丐一些银两,这笔钱,够她不愁吃不愁喝地生活一段时间了。
小乞丐看着那些银两“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她连忙道谢,还给韵兮磕了三个响头。
“不用谢,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凌家的那个老夫人,死啦!”
“真的死啦,当然是真的,凌家的那些人,正办着丧礼呢!我今儿早上路过凌府的时候还看见了呢,府内外都挂满了白绫,这不就是在办丧事呢吗?”
“那老夫人怎么死的啊,我前几天上街的时候还看见过她来着,怎么没过多久,就死了呢?”
“不知道啊,多半是老死的吧,你看那老夫人,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早就该归西了!”两个长舌妇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八卦。
凌家?莫非……
“二位姐姐,敢问你们说的是哪个凌家?”韵兮上前询问。
“姑娘,你不会是外地来的吧?南国都城就一户姓凌的大户人家,喏。”其中一个女人回答道,并用手,为韵兮指了个方向,“凌家的府邸就在那边,也没多远。”
韵兮顺着那女人指的方向望去,她扬起嘴角一笑,果然就是自己原来所在的那个凌家。
凌家老夫人死了,在办丧事儿,这么大的热闹,她怎么能不回去看看呢?而且她和凌安源的帐,也是时候清算了!当年她家被满门屠杀,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多谢!”韵兮向那二人到了谢,就朝着凌府的方向去了,走到府门口,果然看见了白绫飘飘。
府门口的家丁看了她,跟见了鬼一样,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她的实力,给了他们极强的威压。
“韵……韵兮小姐,您……您怎么来了?”看门的小厮认得韵兮。
“老夫人仙逝了,我也算是在凌家待了很长时间吧,我来悼念悼念,不行吗?”
“可……可以,小的……小的,这就带您进去!”那小厮也不敢拦着韵兮,还说为她带路。
“不必了,凌家,我还是很熟的,用不着你带路,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韵兮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途中有不少凌家人都看见了她,惊得目瞪口呆,却都对她避之不及,韵兮如今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也知道她很很凌家,凌家的人对她,抱着一种畏惧,完全不敢招惹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得她生气了,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也有不少宾客看到了韵兮,只是感觉到她有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场,实力强大,不认识她的人,都在猜想她到底是何身份,和凌家有何关系。甚至有人想将她收到自己麾下,为自己做事。
韵兮走到凌家祠堂,看见了祠堂中央摆着的棺木,棺木还没有被封,韵兮看到了躺在里面的凌家老夫人,脸色毫无波澜,凌家人的死活,不关她的事,她也一点都不关心,反而盼望着, 这一大家子都去死了算了,好为她死去的家人陪葬!
韵兮进祠堂,死去的老夫人,算是她的长辈,韵兮没有跪拜,只是走到一处坐椅前,大摇大摆的坐了下去,就坐在那儿,看来来往往的人吊念那老夫人,神色悠然,仿佛是在看一个笑话。
然而却没人敢拦着她,只是当她不存在,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韵兮的实力对于凌家这些人来说,太过强大,根本无人能敌。就算有人对她的做法不满,也没人敢站出来指责她。
韵兮此行前来,可不只是为了看凌家的笑话,她还另有目的,这时她看似是在看戏,实则是在等人,等的是,还未出现的凌安源一家!
来来往往有人跪拜,给老夫人烧纸钱,还有几个凌家的小辈,在凌老夫人的棺材前哭了起来。
所有宾客都悼念完毕后,两个下人,将棺木盖上,又来了几个纤夫,将棺木抬起来,凌家的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棺木,在后面是一众宾客和下人们。
这是要扶灵出殡,准备送老夫人去下葬了,走在最前面拿着老夫人的排位的是凌傲天,后面跟着一众凌家子孙,后面的丫鬟们撒着纸钱,纷纷扬扬地在空中飘洒着。
只是不知为何,都到这个时候了,凌安源一家三口,就跟失踪了一样,连人影子都没有。
韵兮倒也不急,她静静地看着,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她可以慢慢等,她就不信凌安源那老匹夫不出现!
经过一系列的繁复的礼节,到了下葬的时候,这个时候凌安源一家还是没有到。
韵兮冷笑,这凌安源还真是孝顺呢,自己母亲去世,下葬的时候他居然不到场,还真是薄情寡义,冷血至极。
韵兮笑得更加放肆,凌家人死了活该,她嘲笑的是这一家人的冷血和薄情。
有的宾客看到了韵兮嚣张的笑,却碍于她的实力,并没有出声。
凌家人也看到了韵兮的笑,也缄默无言。
韵兮笑,这凌家的人,真是胆小懦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