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军校,东西不需要带太多,被褥什么的都是学校发,只需要带一些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听说军校就连服装都是管分配的,因为冰儿是被特招的,因此连学费什么的都没有。
冰儿默默的跟着,居然主动的把小手塞到了我的掌中。
我拉着冰儿的小手默默的往前走,我爸妈和冰儿的爸妈默契的跟在后面。我隐约中听见他们似乎在讨论着我们的婚事。但那毕竟还早,我们和冰儿都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
学校就在北京本地,校车直接来接,到了我们村边时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有几个帅气的小伙子。
冰儿妹妹上了车,挥手跟我再见。
目送校车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我才离开路边回了家。
冰儿去了学校后,我便找了一个二流的技校,报了一个挖掘机驾驶的培训班。
只可惜我一点学下去的心思都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熬到了毕业,半年的培训期却需要两年的实习期。技校给分配的实习工地,一个月八百块钱,我去,坑人也不带这么坑的,我果断放弃了实习。
虽然我没认真学,但是这玩意儿能难得到我,就算不学我也能开,只是需要那个证书罢了。
功夫我也一直在练,本来打算找个正经的散打技校去练练,但是被我父亲给否决了,说是中华武学不能用散打的路子练,就练野了。
我去!就我这两把刷子,跟中华武学差着一个张三丰那么远呢!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打算先凑活着过个年吧,然后找个保安先干着。
冰儿妹妹来信儿说他们学校组织学生去军区慰问,过年不回家了。
我本来烦躁的心情又加重了几分。
过了元旦,父亲突然跑回家,拿了一个征兵告示给我。
“额,这已经过期了吧,你咋不早跟我说捏。”
“啥啊,我压根就不知道。本来满员了, 说是其中的一个兵员突然犯了病,只能再找一个替补,这是我们单位接到的推荐名额。只有一个,我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给你弄来的。”
我由衷的向父亲伸了一个大拇指。因为是临时替补,我根本就没有准备的时间,直接被父亲的单位保送到军营。这会儿,人家都已经开始训练了。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我就当了兵,好巧不巧的当的还是工兵。当然,当兵的大多数都是工兵,只不过因为有挖掘机技术,所以自然就分配到了机械班,当了一名挖掘机技术兵。
虽然我的技术是半吊子,但是也比那些小白强多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沾点优势的。
在军营里我可不敢混了,干什么都非常的认真,对于挖掘机的驾驶技术也是开了挂的进修,甚至还额外自学了修理技术,因为我心里有一个梦,就是希望哪天可以在下部队慰问的文艺兵里见到冰儿的身影。
不得不说,有梦想的小伙儿是非常可怕的。仅半年,我就在部队的评比里获得了技术标兵的称号,还被提拔成了机械班的班长。
但不管怎么说,工兵就是工兵,没有正式的训练指标,打枪开炮更是别提了。两年后怕是跟所有人一样退伍,顶多了被分配到工地当个正式的工人。
为了早日享受到冰儿的慰问,我决定发愤图强,找到军营的领导,询问有没有特种兵的指标。
因为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兵,除了当特种兵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出路。为此,我不留余力的开始自荐,甚至还在营长面前打了一套拳,换来的却是营长的两个大白眼。
我只是想,就连炊事班都有特战招募的名额,工兵营应该也能有吧。
当然,我也不可能完全将未来寄托在这个梦幻般的特战名额上,认清现实才是最好的出路。于是,我开始拼命的学习各种驾驶技术,卡车、吊车、叉车、铲车……只要是军营有的我都学了遍。别说,我们这个军营虽然小了点,但各种机械非常全活,完全媲美一个大型的机械公司。甚至,军营里还有一台联合收割机,据说是每年要帮着军营附近的乡民们收割粮食。
我是默默的哀伤,心说这样的军营为什么没有挨着我们家。当然了,我们家那片儿,也没有什么地可种的。
一转眼又到了元旦,部队小小的庆祝了一番之后营长找到了我。
“没想到你小子运气还真不孬,居然真被你给碰上了。”
营长说着话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某某军区特种兵招募名额,一共是两个。我这个基本上是内定的,另外一个就需要选拔一下了了。
我一蹦三尺高,差点没忍住搂着营长亲一口。
“你小子以后出息了,可别忘了我。”
“你放心营长,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经过激烈的选拔,另一位开推土机的大个子成功夺得了另一个名额。这大个子能有一米九的身高,身宽体阔,据说能把一个一米七的小伙子轻轻松松的给举起来。因此这位在军营也是非常有名的人,我们经常打趣他为什么没去打篮球,这货居然非常认真的说:“唉,报国无门啊。”
这位大个子叫做刘勇龙,我们都习惯称他为大龙。
在去特战营之前,营长让我们先回家一趟,因为这个特战队一进去,再出来可就难了,除非被淘汰出来,但营长自然不会接受这个情况。他对我们两人抱有极大的信心。
回家我向父母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便又回到了部队。
工兵营在北京房山区的地界,离着我们家还算比较远。而那位大龙是怀柔区的人,离着就更加远了。
大龙回来后的第二天,特战队就来了人,亲自接我们去部队。听说特战队都是有密级的单位,果不其然。
来接我们的是两名特种兵,他们开了一辆老旧的绿色吉普车,但感觉起来这车的车皮非常皮实,除了掉了些漆之外竟没有任何磕碰的坑洼之地。
车子开动后,性能也非常棒,发动机嗡嗡的,比我开过的最棒的铲车也不差分毫。
待车子开出了营区,副驾驶上那位扔过来两个黑布,
“特战队是保密单位,你俩还不是正式的兵员,所以……规矩懂吧。”
我和大龙不疑有他,连连点头,只是在带上眼罩前我分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位司机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
车子一颠三簸的走了好久才感觉上了大路。道路两边静的出奇,只有嗖嗖的风声不觉于耳。大约三个来小时吧,车子叱的一下停了下来。
“到了,眼罩拿下来吧。”
我和大龙把眼罩摘下来,副驾驶那位伸手过来,还挺着急的,“快快,拿过来。”
我快速的把眼罩递过去,却假装碰在座椅上,眼罩故意掉在地上。
等我捡起来的时候一个穿着迷彩军装的军官来到了车前,看起来是相当的威严。我完全忽视了副驾驶的眼色,将眼罩递给了他。还故意特别明显的递给了他。
果然,那位军装哥过来,数列副驾驶道:“你怎么又欺负新人,下次你别想出去了。”
副驾驶当时就怂了,连连说好话,“队长,别介啊。不过开个玩笑。”
这会儿,我和大龙下了车,非常恭敬的敬礼道:“敬礼,首长好。”
大龙虽然慢了半拍,但反应还是挺快的,也跟着敬礼,问好。
司机将车开了出去,副驾驶斜瞪我一眼,我分明听到他嘴里嘀咕着,
“马屁精!”
从此,这俩人便上了我的黑名单。凡是上了我黑名单的人都会有一个响亮的外号,这俩人自然不会例外。
当然,如果是我的好哥们的话,外号虽然同样奉送,但无疑要华丽多了,比如这位威风凛凛的军装哥。
军装哥很满意,开口道:“好了,就等你们了,先上飞机吧。”
我一听机场?赶紧打眼望去,可不是机场么。想象中的庄严神秘的军营却是一个飞机场,看样子这机场还是一个军事基地,临着一座大山,这机场基本上是修建在山脚下,后面山上还有两个山洞,只是都被厚重的大铁门阻挡着。
一架宏阔的运输机停在跑道上,周围除了几辆军车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
指挥塔似乎也在山上,半山腰。我隐约间只能见到一溜窗户,但里面的情景却看不到。
看来我和大龙的确是替补来的,非常紧促。我在想这特战营在哪里呢,招人怎么还跑到我们这里招来啦。
等我和大龙上了飞机我就傻眼了,感情这么大的飞机上就只有七个人,哦,是八个,把军装哥给忘了。不过人虽然少,但是货物可不少,两个特别大的大箱子,四四方方的,有点像集装箱,但是没有集装箱上的那种杠道道。
这时,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暂且叫做眼镜哥吧,他伸手介绍道:“新兵同志你们好,我是咱们这个小队的临时队长,我的代号叫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