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只是一群人的寂寞,共同升起的一团火焰,在雨夜把酒言欢,你谈及漠北,我说起江南,那些出生入死熠熠生辉的故事在胸前翻转,即使单枪匹马也能感受到一种陌生的温暖,一群人聚了又散,同样的话可能重复百遍,我也许要回以前的地方看着,你或许记着赶往下一站,也许分开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但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眼光不停的向前看,醒时纵意红尘、醉时把酒当歌…
雨后的阳光,是那么温暖、那么迷人。
就有那么三个少年在这优雅气氛中显得那么地突兀。
溪风林南部的一条小溪边,叶龙三人穿着条平角裤样式的裤衩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裤衩当然是叶某人发明的,这个世界的人穿的亵裤跟他吗沙滩裤一样,风吹裤衩蛋蛋凉,走起路来晃悠悠,于是便发明了这贴身底裤。
昨天他们三人把村民们火化安葬了,立了一块大大的墓碑在村口,叶龙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所以上面什么也没刻,也不知道应该刻些什么,只有左下方写着一行小字:罪人叶龙立。
都说‘侠以武犯忌’,这句话一点没错,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鲁莽之举,就不会酿下今日祸端。
三人一路向南走了一天,直到今天早上来到这条小溪边洗了个澡便沉沉睡去!
叶少三人倒是好打算,累了就歇息,不过好像这个梦也长不了。
树林间人影幢幢,还有兵器的寒光时隐时现,却是一伙贼人瞄上了叶大少等人。
从凌乱的脚步声判断,此伙贼人并不专业,非常不专业,搞辣么大动静是要干啥?让别人赶紧逃吗?
为首一名黑脸大汉,身高至少两米,身着破布衣,肩扛一把加大版九环大刀朝叶龙三人直奔而去。
要说这大汉名叫石二黑,也是个命苦之人,身逢乱世,世家门阀、帮会教派争斗不休,不免有殃及池鱼之时,平民百姓在他们的宏图霸业面前犹如尘土,挥手即可抹去。
这大汉也是深受战乱祸害者,家里就剩他一个了,无奈的他也拉起山头,做起了这无本买卖。
见叶龙三人睡的跟死猪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刀拍打着三人,还一边念叨“都醒醒!都醒醒!打劫啦,打劫啦啊!”
叶龙三人正和周公的女儿聊着天吹牛谈人生,此时被人打断,心中自然是各种不爽,管他是谁,先骂了再说。
三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用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瞪着黑面大汉。
“我去,谁他吗裤裆没捂好,跑出你那么个玩意儿,敢扰你燕大爷的美梦!这事儿可大可小,你看着办吧。”
“马拉戈壁的!二爷我的鸡腿,啥也别说了,赔个一千几百两银子这事儿就算了!”
燕家兄弟丝毫没有自己已经被打劫的觉悟,二人可不是好欺负的主,一顿臭骂,整的石二黑一愣一愣的,尼玛到底是我打劫你们,还是你们打劫我,顿时脑袋有些短路。
连叶龙都捏了把汗,心道:哥几个,我们好像可能被打劫了,咱低调点好嘛。
石二黑挠挠头,真是气煞本大王,干了这么久山贼,今天这种情况头一回啊!当下大怒。
“好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子!快快交出身上一半银两,黑爷爷就放你们离去!如若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尔等周全。”
吓咪?叶龙一听乐了,交一半?有病吧!于是就想和这大汉扯扯淡。
“额。这位黑爷是吧!小弟三人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不知可否高抬贵手?”
“啊呀!尔等好不知趣,一半银两也不给?是想尝尝黑爷的大刀片子呀!还跟黑爷讨价还价,黑爷收的价钱已经是最低的了!像我这么厚道的山贼你见过么?简直就是业界良心呐!哎,不说了,说多都是泪啊!”石二黑恼怒不已,兄弟们都勒紧裤腰带过生活了,再不干一票就要散伙了!谁叫自己太心软,前两天看见一对孤儿寡母,脑门儿一热,把寨子里仅有都五十两银子都送给她们当盘缠,搞得自己兄弟几个这几天都是饱一顿饿两顿的。
“黑爷果真是侠骨柔情,剑胆琴心,真乃江湖真豪杰,业界良心呐!”叶龙满嘴跑火车,喷得石二黑美滋滋的!差点不能自拔。
“哈哈…还是兄弟懂我啊!知音呐!”石二黑憨笑道。
旁边一手下这时站了出来,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打劫么?
悄悄走到石二黑身侧弱弱道:“那个,黑爷,我真的不好意思说,咱们好像是来打劫的,你看兄弟们都饿几顿了,是不是赶紧做完买卖收工开饭?”
“去,一边去,你懂个蛋呐,我与这位兄弟一见如故,怎么能打劫呢,要请去寨子好好招待才是,懂么?”说着,石二黑绕到叶龙身后。
“是是是,黑爷说得是,黑爷英明。”那小弟也是一阵猛拍。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石二黑眼底的一抹精光,来到叶龙三人身后,突然出手称叶龙不备,一肘击在叶龙脖子处。
叶某人只觉眼前一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憨厚一个人,还整这调调,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接着便失去知觉。
燕家兄弟嘴张得老大,拷了,肿么个情况?比他们还阴,阴沟里翻船了,小喽啰们也不废话,见燕家兄弟走神,逮住机会就将二人敲晕,将三人绑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给我带回寨子,油腔滑调,一看就不是好人,想蒙我老实人,哼,二狗子,演技越来越好啦,等回去把这几个货炸出点油水,少不了你好处。!”石二黑得意无比,大赞手下小弟懂事,每次用这招阴人都效果极佳,不知多少所谓的英雄好汉栽在自己手上。
要是叶龙三人还能听见,估计口水都能淹死他,你都算老实?那哥哥们就是太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