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说的。”黎鹂见她总想挡住自己的视线,一边喝着酒一边躲过这女人的身子朝她身后看去。
宦梓宁已经不在舞池中了,黎鹂便“咦”了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她没有在人群中继续寻找宦梓宁的身影,而是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妳是故意的吧?她是妳们的人?”
女人看了黎鹂一眼,毫不遮掩地说道:“既然妳什么都知道,那还问什么呢?”
“我不是想确认一下吗?怎么?连这都不可以吗?”黎鹂说道,“再者说来这里是我的地方,不是妳们警察局,妳想来查我,那也要有证据才行。”黎鹂说道。
“谁我说要查妳了?妳是不是有些心虚了?”女人看着黎鹂的眼睛,问道。
“呵!我正当做生意,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黎鹂说道。
女人也站起身来,俯在她耳边说道:“妳先别说这个,我今天还真没有要查妳的意思,妳见过警察办案只有一个人的吗?呵!”黎鹂听她说完,瞪了她一眼,“哦!”了一声。
“先不说别的,单单这些妳舞厅里的这些姑娘,我就能找出妳不少毛病来。”女人坐下来又道。
黎鹂没有搭她的话茬,而是径直走到这女人之前坐过的位置上,对吧台里的调酒师及工件人员道:“给那位女士免单!”她说完,又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女人,想送她一个人情。
可其中一名服务人员却说道:“她已经买过单了。”
“给她退了!”黎鹂又道,“她是现金还是刷卡啊?”“她是用手机支付的,鹂姐。”这名服务员长相甜美,若不是出现在这种高级娱乐场所的话,还真难看出她的工作地会是这里。
“给她折现,就说,这杯酒,是老板亲自请她的。”黎鹂道。
老板亲自发了话,那谁还能不从啊!这名服务员立即从吧台后的柜子里取出几张百元现钞来,交给了黎鹂。
黎鹂接过便头也不回地朝那女人走去。
当她就要靠近那女人时,那女人却抬起身子,放下酒杯朝黎鹂挥了挥手道:“这些钱我还是能出的起的,你们还是留下吧!省得日后留下话柄,说我收受贿赂,呵呵!”
这女人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黎鹂不得不又把钱放回到吧台上,转身便跟在那女人的身后也走了出去。
“我们还是去妳办公的地方聊聊吧!”那女人说道。
“那也好!妳随我来,陆大队长!”黎鹂对那女人说道。
这位不速之客便是陆樱,与其对黎鹂来个敲山震虎,倒不如给她来个明白的好!陆樱想着想着便在下班之后来到了这个本不该她出现的地方。
还正巧,她一出现在吧台便看到了黎鹂,像这样的巧合,十年八年也不会碰到一回,陆樱若早一天或晚一天来到这里,还真不一定能在这里看到黎鹂呢!
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
当陆樱出现在黎鹂眼前的那一刹那,黎鹂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吃惊的,但很快便平复了下来,正如陆樱自己所说,没有哪个警察是单独出来办案的,此时她陆樱来这儿,除了询问些她自认为有用的东西之外,一定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的。
二人说笑着来到了楼上,当二人同时走出电梯间时,陆樱忍不住对黎鹂说了句,“总算安静了!”
黎鹂笑了笑,她并没有听出陆樱这话的另一层含义来,二人只是互看着对方,相互笑着。
黎鹂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前,对两边的守卫说道:“这位是我的贵客,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不管你们听什么,都不许进来,知道吗?”
门口一共有四个守卫,听到黎鹂这么说,一个个也就离开了。
黎鹂在她自家的地盘上活动是从来不带保镖的,不过,一旦她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尤其像今天这样的黑夜,她多多少少还有些惧怕的,如果现在是白天,她的门前一个安保人员也不会有的。
毕竟是做了亏心之事,若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心虚呢?
“随便坐!我去给妳倒杯水!”黎鹂说着便打开了灯,将陆樱迎到她的办公室来。
陆樱除了这一身休闲装外,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拿,见黎鹂待她如上宾一样的招待,她这才毫不客气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黎鹂一手将水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一边退了回去,坐到了陆樱的对面。
“陆大队长,妳是稀客,恕我怠慢了啊!有什么事情,我们不妨开门见山的好,总这么话里话外地敲打我,我怕我招架不住!”黎鹂的话里还透着几分幽默。
“怎么?叙叙旧不可以吗?”陆樱道。
黎鹂心想,我和妳之间又没有什么交情,更谈不上有什么旧可以叙,要不是看在妳这个大队长的身份儿,我还真不一定能像这样招待妳呢!但这话又得分怎么说,如果她陆樱真的没有这个头衔的话,那依她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呢?
“妳明明知道小宦是我的人,可妳为什么没有动她呢?”陆樱听对方让自己开门见山,这样也正符合她的心思,二人这点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我为什么要动她呢?怎么?妳以为我黎鹂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不管什么人都杀吗?我不管她是什么小宦小臣的,只要能给我带来效益,那我为什么要杀她呢?留着她给你们提供些我的情况不是更好吗?”还真别说,黎鹂这话也有道理,既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致命的损失,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打草惊蛇呢?
如果事实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那就怪不得她心狠了。
陆樱竟然被她的话怼了回去,好半天,她都没能想出些新鲜的说词来。
但她的职业就是与这些人交锋的,怎么可能被她这句话就给说倒了呢!
“廖锦雄那里还顺利吧?”陆樱没有接她的话茬,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还……”黎鹂只说了一个字,便明白了过来,心说好你个陆樱啊!妳果然不是白给的,今天我算是领教妳了,差点儿中了妳的套。于是,她假装没听明白地地反问了一句:“廖锦雄是谁?大老板吗?我不认识啊!”
陆樱已经在她的话中寻出了破绽,她心想,妳不是能装糊涂吗?那好,我比妳还能装。
“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名字了吧!对不起,黎老板,妳让我再想想啊!”陆樱打起马虎眼来。
“没关系!”黎鹂翘起二郎腿道,“反正像这样无聊的问题,我一天不知道要回答多少次,也不少妳这一次哈!”
黎鹂心想,这廖锦雄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一来他不会这么长时间不与自己取得联系,二来,这个婆娘一定是掌握了自己与廖锦雄之间的交易证据,要不然,她也不会深更半夜地与自己说起他。
就在黎鹂一脸疑虑的同时,她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黎鹂伸手抓向它,她在做着这个动作的同时看向了陆樱。
陆樱立即转过身去,向窗口走去,随后向黎鹂一挥手道:“没关系!妳接妳的,就当我不在,如果实在是不方便的话,那我现在就回避,给你一个自由的空间。”
“那到不必!”黎鹂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话筒,眼睛同时又看向了电话。
“喂!阿鹂啊!是我啊!雄哥!”电话另一端,突然传来廖锦雄的声音道。
“什么?是你,你这个死鬼,几个月都没你的消息了,我还以为你挂了呢!”黎鹂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唉呀!妳知道的啦!我最近特别特别的忙啦!刚刚从澳洲回来,这不第一时间就通知妳了吗?”虽然隔着电话,但廖锦雄的声音黎鹂还是能听的出来的,但他在大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这反到让黎鹂觉得有些不正常来。
“你个死鬼,我还以为你又死到哪个女人怀里去了呢!”黎鹂撒着娇说道。
“唉呀?这怎么可能呢?”廖锦雄说道。
“那妳有没有想我啊?”廖锦雄又问道。“怎么?你听不出来吗?哈哈!”黎鹂总算正常些了。
“哈哈哈哈……”电话那边传来廖锦雄一阵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