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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龟溷之尸镜(一)

2018-08-13发布 2700字

“妳们都看着做什么啊?这东西要是被牠拿走了,我得不到不说,妳们不也没法子想妳们的亭主交待吗?”谯妲一边费着力地向外拉拉这个家伙,一边回过头去对那八个丫头喊道。

那八个丫头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跑过来向刚刚向外拽我一样牢牢地向个拽牠,和之一样,越是拉牠,牠的身子变的就越长,你看到的,还是他尸体在外的那部分,而在土里的,你还是一厘米也没拉出来。

谯妲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老石龟身上坍塌下来的土块石块儿砸牠,书中不是写的好吗?凡事你越顺着它,没准儿就会事得其反,而你要反着来,也许这事儿就成了。

谯妲没有再说话,祇是在用动作告诉她们,大家是可以这样做的,可当谯妲祇从那老石龟的身上撬下一块石块时,她便听到了一声哭泣,而这声哭泣,聽起来是那么的苍老。

这就导致谯妲将她刚刚举起来的石块又放了回去,她若不这样做,那老石龟就哭个不停,就算不能得到那张图,也不以能让老石龟在哭下去不是,我们不幇助它也说算了,那也不能拆它啊!

谯妲又费了好大的劲又将那块石块儿重新放到它的背上,这一来,老石龟就不哭了。

老石龟是不哭了,可接下来的事可就让我们不得不谨慎些了,就在我们的注意力还在老石龟身上的同时,那具尸体又向土里深入了好多,虧我们看到了,要不然,讓这家伙跑了可就得不尝失了。

我们知道就算我们全部上前都拉住牠的脚,我们也不可能将牠全部拉上来,最多也就是起到个不再向下深入的作用而已,不过这样也比再让牠向下强啊!

谯妲好像又想出一个新的办法来,她松开了牠的腿,两手不停地向下挖着,还真别说,这样挺有效的,我们当中,除了小画匠外,所有的人全部围在了这具尸体面前,围绕着牠一直向下挖着,直到我们看到了牠的手,可手是看到了,那张圖呢?我们并没有看到啊!

是不是牠又将它埋到更深的土里了呢?或者,这里还别的尸体,就是牠的同伙,那样一来可坏了,我们这些人一個還勉强能对付,这是再多出几具来,那不把我们全累死才怪!

事实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怕他来什么,它就越来什么,它可不管是不是与你愿韪。

我们能看到牠的手固然是好的,可是,我们越是向下挖,就越是能看到别的东西,那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我的手和脚在那里插了那么半天,都没能看到有一具尸体窜出来,为什么我一被拽出来,这尸体反而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了呢?

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得了,想那么多,显然不是我们现在该做的。

我们手底下的坑越挖越深,越挖也越宽,可这样,还真的给这几具尸体们帮了一个不小的忙。

下面的黄土層很湿润,再向下挖着,甚至有可能挖出水来,就这样的地质,别说埋人了,你就是種上些什么庄稼来,那生长的速度也会比别的地方快好多的。

尸体埋在这样的地方不旦不烂,反而还会成为会倒立行走的僵尸,你会倒立行走也就算了,你的腹中还是空的,还会抢奪别人手里的东西,这就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虽然在想着问题,可一时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但当我的手触碰到一个硬帮帮的东西时,我意义到,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马上就要发生了。

那一定是另一具尸體,而且祇要这具一出来,就一定会跟出下一具、甚至下下具来。

所有人的手全部停了下来,就算现在停下来,那也晚了,因为我们已经触碰到了牠们的底线,换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已经挖了人家的坟,牠们要再不出来,就不对了。

牠们从土里钻出来的速度用雨后春笋这个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因为那种速度,比羸风飞起来的速度还要快上好多倍。快的让你不敢想象。

“都怪我,都怪我呀!我不该画牠们的,我祇是看到娥丫头的那具很神奇,祇想帮帮她,帮她再画这么一具,好让她在里继续饮酒吟诗,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帮了倒忙才是!我不该,不该画牠们的啊!怪不得我的画笔会断,原来这都是报应,报应啊!”小画匠聲涙俱下的控诉着自己,他可能不知道,这和他画不画那具尸体,一丁點关系也没有。

好吧!他想哭就让他哭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他这样的白面书生,如此有鼻子有眼儿哭呢!我们也正好一边听着他的哭声,一边给自己状膽儿!

凡是能钻出尸体的地方,全部钻了出来,面且牠们是一个挨着一个地倒立着走出来的,与最行钻出来的那具不同的是,牠们的腹部都是饱满的,一点点缺憾都没有,如果说牠们与别的尸体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这倒立了。

我们一度为牠们腾出了位置,好让牠们在这里倒立着行走,雖然牠们现在还没有要侵犯我们的意思,那我们也要防着点儿牠们不是,就这样,我与那九个丫头,连同踉踉跄跄的小画匠一起跑到了老石龟的另一端,想辦法去怎么对付牠们了。

本以为这几具尸体会一直走到我们这边来,看看我们商议的到底是什么,可牠们愣是没有一具肯过来,这样倒好,也省得萬一牠们要真能听懂我们的话来,那可就坏了。

活人是最有心眼儿的,任何动物动不是活人的对手,包括那些豺狼虎豹,牠们之所以能吃掉我们,不是因为牠们的智慧,而是因为牠们的身材、速度以及本性。

我最不原意就是往女人堆里扎,可偏偏又让我这么做,看着这九个刚刚还势不两立的丫头很快就因为同一个利益而站到了一起,我的心里是一半儿喜一半儿忧啊!

喜的是她们终於可以不吵不打了,忧的是,一旦共同的危险解除,双方又回到了利益层面上,那还不再打到一起才怪。

我把头从这几个丫头的身影中伸了出来,想离开这儿,不想再听她们叽叽喳喳的了,可我又不能離开这儿,一旦我离开這儿,到了别一头,就算这些尸体们不肯袭击我,那我也会吓个半死的。

虽说我是不怕死人的,但‘活着的’、“會動的”死人,我还是挺怕的,谁知道牠们会不会和猛兽一样,温顺的时候不理你,可一旦牠们回到本性呢?这个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想到了那八个丫头是如何吃掉第一具尸体和娥丫头身下的那具尸体的了,依她们的能力,短时内消灭这贱具尸体应该不是个问题,可为啥自打谯妲重新出现以后同,她们就變得这么懦弱了呢?我也想不通。

我还要把头从她们的身影中拿出来,可就在这时,她们之间的商议好像结束了,她们似乎是为了某些意见而达成一致了,看来,不是她们没有办法,祇是再没有找到那张图之前,不能再化作莲花瓣儿吃掉牠们。

可能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别的状况存在吧!

看得出来,那个地方是绝没有可能再向下挖去了,可向下挖是找到那张图的唯一办法,不这么做,我们还真难想出别的什么法子了。

既然牠们这几具尸体是一伙的,那我们不如放弃与牠们为敌的好。那图没了,没了也就没了,就当是送牠们的了,反正牠们是死人,给了牠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不如,我们再重新拓一张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抬抬头,发现小画匠之前在土棚顶上留下的纹理,现在居然还在,这就说明,我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

我高兴得恨不得立即把这个办法告诉她们,但她们能不能听我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再看她们的脸,更像想出了比我还要高明的办法了,於是,我又凑到了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