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画匠那样子骑在我身上还挺舒服的,这小子不说话不说,还一个劲儿地在我身上得瑟,这我可就忍不了了,他越是得瑟,我的四肢就越是向下不断地插下去,直到我身下的黄土漫过了我的肩膀和胯骨。
我身上的小画匠总算是不得瑟了,他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我就会整个人都要被这黄土掩埋的。
就在这个时候,小画匠突然从我身上一步迈了下来,他用他那非常深沉的目光不断地看着我们周边的这八个丫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不共戴天的那种。
难道这个老石龟和他们钟家也有什么关联吗?再不就是那石龟背上的这件老编钟?
“金哥,你别动啊?她们是钟尸花,早在上面那嫏嬛亭里入了花名册的。”我听不明白什么是钟尸花,更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在上面持嫏嬛亭里入了什么花名册,总之一句话,小画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我心想,你这小子,你在这里动一下试试,不把你陷的更深才怪。
“钟画匠,你到底想干嘛?你不让这福金动也就算了,干嘛还用这种方式啊?”姝丫头还是耐不过小画匠的眼神儿,还是第一个开口应了他的话,可小画匠还是不肯理会她,他现在的眼睛,已经完全在我身上了。
“福金现在跟个没用的人一样了,他现在对我们构不成多大的威胁,还有什么样的话,你想和他说,那就说吧!反正在我们的眼里,这是你们之间最后一次对话了。”姝丫头这话虽然说的软绵绵的,可我觉得还是那么的瘆人。
小画匠还是一脸的漠然,在他的耳朵里,这姝丫头的声音就好比蚊蝇一般的大小,可就算她说的声音再小,那也是一句吓人的话不是,可能他和我站的角度不同吧!所以遇到问题的想法就不一样。
“金哥,对了,你就这样!”小画匠说完话我就感到一阵轻飘飘的风从我身边吹过,再一侧过头看向他时,他的右手中,已经赫然地多出一支画笔来。
“妍丫头,还是妳最聪明啊,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这福金现了原形,可怜这小子还以为妳是一个苦情主子呢?看来这老实之人是比较好骗啊!哈哈!”姝丫头一阵的得意,好像此时此刻,她们真的提前胜利了一样。
中国有一句话叫得意忘形吗?说的可能就是她们。
“姝丫头,妳别笑了,我们还是先算算我们的账吧!算过之后妳再笑也不迟!”这姝丫头还得意着,没想到小画匠这简单的一句话像当头一瓢冷水一样,重重地浇在了她们的头上。
“姓钟的,你也太狂妄了点吧!”大声说这话的,是一向说话软绵绵的妍丫头。
“妳们不是说我和金哥是为了拓这老龟背上的图来的吗?那好,我先恭喜妳们了,妳们全部都说对了,我们还真是奔这老龟背上的纹理图来的,怎么差吧?”小画匠看对方太过狂妄,所以,他还是想行警告她们一下。
本来我是不知道这老龟背上的图是可以拓下来的,我在这之前压根就连想都没想过,亏这几个丫头能说得出来,要我说啊!她们这是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
她们才是真正来拓这龟背钟图的人,而我们,祇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赶了巧了。
小画匠这小子还是深藏不露啊!一向都文质彬彬的他今天也终於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好男孩就该这样,能屈能伸才对。哪怕对方是一群妖言惑众的臭丫头。
我不知小画匠是不是真的为这龟背上的图而来的,还是他为了激怒她们故意这么说的。
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管他别人是怎么想的呢!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地底下撅着得了。
也不知道是小画匠说出了他的心理话震慑住了几个丫头还是怎么样,那几个臭丫头听小画匠说完后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她们一个个地紧盯着小画匠手中的那支笔,他画到哪儿,她们的眼睛就会看到哪儿。
没准儿小画匠说的是真的呢!他也是为了这龟背上的钟图而来的。
我真是有些水上看小画匠的人品的,如果他真是一个什么高人,那他一定不会被这世间的功名利禄所打动的,但如果他是个凡人,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我不想看他了,虽然这小子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但他的这种行为,还是让我所不耻。
可仅仅凴小画匠手里的一根笔,就判断出他能拓下这纹理上的画来,也太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我深知,祇要有这支笔在,那他一定能做到包括这件事情在内的一切事情。这就是为什么,那几个丫头还惧怕他的原因,没准儿她们当中的某一个再乱说一句,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呢!
“画匠兄弟,你到底想怎样?你该不会真的是为了她们说的这件事情才出现的吧!”小画匠明明不让我动,不让我说话的,可我实在是看不惯他的这种行为,还是忍不住要制止他。
如果一个能操纵一切的人会随随便便听一个人摆布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穷与富的区分了。
小画匠见我说了句话,目无一切的他还是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反驳我的他竟朝我的脸上“啐”了一口。
我实在是想不出这小子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之前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打了不少的折扣了。
我擦不掉他吐过来的污物,索性祇能忍了。他见我接下来没了反应,就当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用转过头去安心地挥舞着他手中的大笔了,怎么还有可能再去理我这个多嘴多舌的人呢?
但我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他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光是我,连我们身边这八个丫头也没看出来。
可一直到几分钟后,他画的那个东西有了一个雏形,我们才真正看的出他画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他画的不是什么纹理图,而是——壹副没有腹部骨架的骷髅。
天哪!这难道又是一个尸镜吗?怎么这个尸镜和之前被这几个丫头吃掉的有些不太一样呢?先前被吃掉的那副骷髅上面还是有一些肉的,可小画匠画的这副就不一样了。
牠上面全是骨骼,别说是肉了,连一根筋也没有。
这就有些吓人了,当我们九个人的眼光一齐向小画匠看去时,他已经笑的没一个人样了。
他画的这个骨骼是有灵性的,当他最后一笔从牠身上拿开时,这副骨骼就有了仙气儿,他一个高便窜到了老石龟的背上,和刚刚被那几个丫头合力吃掉的那副骷髅一样,静静地站在上面。再看这个骷髅的头,离我之前所在的棚顶,还不足一公分。
小画匠继续画的是牠,那祇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再向那几个丫头示威。
这八个丫头从小画匠做画的那刻起,至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句话,她们全部被吓傻了,傻到小画匠的人在哪儿,她们就看着哪儿,她们的目光,已经不是他手中的笔了。
早知道这笔有这么大的威力,还不如当初祇有我俩单独在一起时,把它偷过来的好!
我的这个念头,仅仅是一念之间,没想到小画匠就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道:“怎么?金哥,你想什么呢?要不,我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你看怎么样呢?”
“还是算了吧!那是你的东西,我要它也许它就不会那么管用了,你还不如把它放好的好,省得再有人惦念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话的,就在刚刚,我还对它有过非分之想,可现在我说这话,这也有些太口不对心了吧!
小画匠见我没说实话,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我真有些心虚了,想都没想便转移话题道:“兄弟!你能告诉俺,你画这个东西是个啥意思,我们明明可以用你这支笔,就能离开这里的,你说不是吗?”
“我说金哥啊!你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说,你想我要说了,这几个女的不就听去了吗?”小画匠诡异的一笑,神秘地在我耳边说了这样一句。
看来我无意间问的一句话,总算是问到他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