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到最后,我们俩得出的结论是:秘道被严重破坏,而且年代十分久远,暂时无法判断是谁(或者是什么自然或非自然的东西)干的。
至于其用途和里面为什么会出现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们不得而知。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快重新回到秘道里,唤醒那些昏睡的小伙伴们,大家“一起来找茬”,呃,不对,大家一起去看看秘道里面到底还藏了哪些个猫腻。
我和小白认准了方向,选择了第二条秘道钻了下去。一切还算顺利,没有怪虫的袭击。
秘道还是那个“风格”、那个“味道”,看上去很安静,人畜无害。我带着小白小心地在秘道里展开“缩地步”,着实地跑了一大段路,七、八公里捏!还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发生,唯一引起我兴趣的,是秘道墙壁上出现了一些有趣的壁画。
壁画出现的很突然,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还是小白眼尖发现的。先是一些简单的线条,横竖横横竖,像是小孩的随手乱画的,不知是啥意思;
再后来是一些幼稚的简笔刻画,都是些动物或者火、水、山之类的,像是用小刀(或者尖锐的石头)刻上去的,有点原始人的感觉;
再后面就复杂了,出现了带颜色的真正壁画,内容有狩猎的,有耕种的,有祭祀的,也有战争的……挺丰富,看穿着和打扮,像是一个部落的日常生活图解,不过还是比较抽象、古朴的那种。
再后来就直接跳到了很精美的大型壁画(中间水平的跨度很大,不知何故),题材主要是以宗教为主,似乎佛教、道教和其它宗教形式都有,颇有“百教争鸣”的意思。而且画面清晰、明丽,和我看过的新疆阿尔泰山岩画、敦煌壁画、张掖马蹄寺岩画都有的一拼。
“这都是谁的杰作啊?像是一部古代绘画史,从原始的到半原始的,从生活写实到宗教崇拜,好奇怪呀。”我转头问小白。
“不是谁,是谁们!”小白笑了笑说道。
“谁们?你是说,这些东西不是一个人的,呃,作品?”
“应该不是!是一群人!”
“创作时间上应该跨度很大吧?”
“错了,创作时间上倒是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到的。”
“感觉?”我相信小白的感觉,因为他是神兽,和神就差一个字。
“因为这些作品的很多地方都有共通之处,比如这个线条的运用,那个祭祀的构造,有些特殊的关联,所以,它们有可能是一个家族的人画的,祖、父、子之类的。”小白说得煞有介事,我听得迷迷糊糊。
好吧,我不是学绘画史和考古学的,这些问题还是留给专家们吧。
说道专家们,我想起了边静他们,“现在就把他们放出来弄醒吧,这里好像挺安全,也有事可做。”我提议道。
“可!”小白眼睛盯着一副壁画认真地看着,一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德性……”我翻了个白眼,就把混沌戒里的众人一个个搬了出来,小心地放在了地上。
“喂,你也该回避一下了,对了,你把那个电脑和三维探测仪都还给项尚。”我提醒了小白一句。
“我还没玩够呢,算了算了!”小白很不情愿的把两样东西放在了项尚身边。
“小子,你好好看看这幅画,有点意思哟。”随后小白指了指右侧的一副壁画,笑着说道,随后就一头扎进了我的右丹田。
看壁画?没空……我哪有闲工夫关心那些,边静还在我脚下呢。
三下两下,我把边静他们都弄醒了(都没有中毒,只是被我敲晕过去罢了),所有人都像宿酒刚睡醒一样,捂着脑袋昏昏沉沉地,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老范低呼了一句:“那些虫子!”
老范的发声立刻引发了连锁反应,很多人都惊呼着站了起来,向四周围不停地看,时莉莉更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那些虫子确实是恐怖故事的存在,绝对和《木乃伊归来》里的噬人圣甲虫有的一拼,怪不得大家还心有余悸,大大滴余悸。
边静也醒了,她的情况还好,没有失态,原因是她一直在我怀里躺着,我在不断地给她“打(灵)气” 。
“我是怎么了?怀安。”边静看着我,语气有些恍惚。
“你晕过去了。”我又开始了“表演模式”。
“是那些毒虫吗?我记得它们恶狠狠地向我扑来,味道很恶心,然后就觉得头晕……”
“是的,后来我就把你背了起来,跟着大家一路跑到了这里!”我脸不红心不跳,谎言一套接一套。
“你又救了我,谢谢你……”边静的笑容很疲惫,也很欣慰。
“好了,现在没事了,大家都聚到这里来,我们点个名!”范老高声招呼道。
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围拢了过来,范老一清点,嗯……一共才十一个人:范老、我、边静、项尚、雍友明、路文崇、时莉莉、马纬建以及那个气象局的覃琛覃总工程师,加上两个特种兵:简小松和劳伯友。
“怎么办啊?那么多人不见了!”雍友明抓了抓脑袋说道。
“我看到有很多虫子趴在竺教授身上……”时莉莉又要开始哭了。
“当时场面很乱,可能是走散了。”路文崇赶紧补充了一句,打断了时莉莉不良情绪的发展势头。
“要么往前跑,要么往后跑,我们这是在前面还是在后面啊?”覃琛问道。
“他们身上不是有定位仪嘛?能否查到他们的位置呢?”我想了想说道,这个时候,最清醒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高记者提醒得对,我差点忘了。小项,你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信号显示,还有,我们现在在哪里?”范老问了一句,脸色阴沉,一下子不见了辣么多人,老先生肯定觉得压力山大。
项尚这时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他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笔记本(小白刚才试过了,此处离地面尚近,机器好用),然后说道:“其他人的定位仪都没有坐标显示……!”
秘道里是死一样的沉寂,其他队友们生死未卜,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投下了重重的阴影,难道都遭遇了不幸?!哎,想都不敢想啊……
“嗯,范老,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这个地方离我们出事的地方足有三十多公里,而且……”这时项尚又说话了,打破了秘道里的沉寂。
“而且什么?……”范老着急地追问了一句。
“而且我们现在所在的秘道和刚才虫子出现的地方不是同一条,秘道好像不对劲儿!”估计项尚也发现了那六条分裂开的绿线。
“让我看看!”范老和其他几位专家立刻围了上来。过了好一会儿,马纬建才第一个开口说道:“怎么会这样?上次看还是一条秘道的,怎么会又多出来五条?难道刚才地震了?!”
“不会吧!?没有感觉啊……”覃琛也冒了一句。
“这条秘道大有玄机,我们远远低估了它的风险程度。”范老咬了咬牙说道。“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和科学的范畴,如果继续下去会很危险,我不想再有什么不测发生了,毕竟确保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决定——放弃这次探险活动,大家有什么意见?”范老的话语沉重地说道。
闻听范老的一席话,大家都没有吱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覃琛才第一个说道:“我没意见!”
“我也同意!……”
“我同意……”
“同意……”
几乎所有的人都赞同范老的建议,除了我、边静和两位特种兵(特种兵是负责保护我们人身安全的,我们到哪儿他们到哪儿)。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们俩,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少数服从多数,我也同意,边静、边静……”
我转脸去看边静,发现这小妮子居然面向墙壁,研究起了墙上的壁画来了,而且正好是小白让我好好看看的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