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老师还是跟着专职司机师傅练车。陈老师觉得开车这个事情,还真是如司机师傅说的那样,就是一个熟练的过程。只要你在车上呆够了足够的时间,你的开车技术自然就熟练了。
要不然的话,哪里有那么多的汽车司机整天奔忙在大街小巷呢。虽然刚刚练了一天,但是陈老师对车这个东西,却由最初的完全不了解,没有多少兴趣,到现在对车子迷恋起来了。
她痴迷于车子风驰电掣的感觉,喜欢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喜欢听到发动机低沉有力的轰鸣,喜欢驾驭速度的感觉。她一个弱女子,竟然可以征服驾驭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叫它自己的掌控下,乖乖地为自己服务。
陈老师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拿到驾照。她觉得,刘董事长说的可以买一个驾照,有点悬。但是,第二天的下午,就有好消息传过来。
事实上,不仅仅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有人真的把一个驾照给拿到了陈老师跟前。陈老师仔细把玩着这个驾照,只见它淡蓝色的封皮,打开来,有自己的大头照。有交警部门的盖章,各种要素齐全,专职司机师傅看过之后,肯定地说,“这个东西是真的。
反正从此之后,不管你会不会开车,反正你上路就是合法的了。”
陈老师把驾照双手捧着,紧紧地贴在脸上,体会着它的温热,嗅吸着它的墨香。她听说有很多的女司机,为了得到它,付出的可不仅仅是几千元钱,而是好几个月的太阳暴晒,好几个月的被教练训斥。
时间也是金钱呢,脸面也是成本啊。可是她什么也没有付出,甚至都没有到验证机关,就凭空地拿到了驾照。司机师傅看到她那样珍惜驾照,就说,“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什么东西都好变通。其实,我们柳董事长,在这一亩二分地上,也算能算上一个皇帝。只要他想办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你这一个驾照,算什么事情呢?简直就不值一提。”
陈老师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一个企业家啊,这个东西是政府管的事情,由不得他吧?”
师傅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现在什么最厉害?一个是权,一个是钱。柳董事长是没有权,
可是他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像这个驾照的事情,其实都不用柳董事长开口,就有管这个事情的人给柳董事长毛遂自荐,叫他有需要尽管说。这些有权的人,知道讨好他不会吃亏。他手里的钱,随时都可以掏出来,而他们手中的权利,却不一定随时都会有人需要他。”
嗯,陈老师对这些道理不愿意多想。她能想到的是,也许司机师傅说的是真的,就是柳董事长在他的一亩二分地上面,也是一个皇帝。
这个,她已经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公司总部的员工,看到他时的眼神,里面有服从,有崇拜。他在公司的一句话,就是公司的经营方向,也是一条圣旨。
他的一句话,陈老师的文化创作中心就成立了。完全不用什么单位批准,公司自己就下发了文件,就自动生效。她的待遇也相应地产生了。
因此,她就可以合法地使用这两人人羡慕不已的宝马车了。留给别人的,只能是羡慕嫉妒恨了。
不说别的,就是这辆宝马车,如果陈老师一直呆在大学,靠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工资,也许他们一生都买不到。可是,柳董事长的一句话,她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而且,陈老师认识到,这辆宝马车,跟他们昨天晚上的缠绵,实在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宝马车归她使用在先,他们的缠绵在后。不是因为有了缠绵,柳董事长才奖赏给她一辆宝马。
事后想一想,她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冲动,有那么大的欲望,挡都挡不住。并不是自己吃了什么药,被药物催发了激情,而是确确实实地,她自己对柳董事长有了强烈的崇拜,这种崇拜到了狂热的程度。不要说缠绵,就是再有更加昂贵的珍宝,她也愿意为他甘心奉献。
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在做交易,为了感恩柳董事长才委身的。她确实被他吸引,为他着迷。说到底,这辆宝马并不是白白给她的,所有权并不在她手上。她只是使用而已。这一点,她是清醒的。
她这样的女人,用钱是不可能征服的,尽管现在的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是因为钱在作祟,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这回事。
陈老师收好驾照,继续跟师傅练车。她要抓住这三天宝贵的机会,尽最大可能地练好自己的车技。她当然知道,驾照只是一个护身符,是她可以合法上路的保证。到了路上,在车流滚滚中,真正能成为她的护身符的,还是她的车技。这个车技,却不是多少钱可以随随便便地买到的。
不过,只要有了这辆宝马车,她随时都可以驾驭着它,在基地的广场上,宽广的大道上,甚至是乡间小路上,去增加她的开车里程,去增加她跟车子的融合度。
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三天里,每天晚上,不管多么晚,柳董事长都会来到陈老师的别墅,跟她缠绵。每次缠绵结束,陈老师都会问他,“这样的缠绵,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呢?你是不是为了这个而故意留到这里来呢?”
柳董事长会打着呵欠,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也是也不是。也是是因为你在这里,这里因此就有了不一样的吸引力;不是是因为,不管你在不在这里,我这一次来的目的都是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
果然,三天过后,柳董事长就坐上的自己的专车,走了。柳董事长走了,陈老师隐隐感到一种失落。她知道,柳董事长并不是属于她的男人,他们都是各自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偶然的机遇,是他们走到一起来了。
陈老师送别了柳董事长,开始考虑她这个创作中心的事情。其实,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有想到,竟然被柳董事长给答应了。
事后,陈老师也在网上作了一些功课,看看人家国外的创作基地是怎么干的。看过一些资料之后,她觉得这个事情其实也很好办。
邀请的作家诗人,出发点不是要锦上添花,而是要雪中送炭。而需要雪中送炭的人有很多,达到什么条件才能被邀请,才能不使公司的钱打水漂,这才是陈老师需要认真仔细考虑的。
她现在不仅仅是诗人了,她是公司的一员了。不仅仅要为自己的创作中心着想,更要为公司的长远利益着想。她决定从两方面入手。
一方面是与各地的作家协会联系,请他们推荐有潜力的诗人作家;另一方面就是到各大网站,贴吧,看看在网上红火的潜力诗人作家。
这个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达成的事情,需要一个过程。而她自己也有事情可做,当务之急是,要把他们关于柳董事长的报告文学给写出来。
这中间,公司的技术出的人专程来到她的住地,对她的手机和电脑,进行了一些技术性的处理,具体弄了哪些软件,增加了什么程序,她一概不管,也一概不问,因为她对这些基本上不懂。
苦只苦了千里之外的张慕润。在他的电脑软件上,陈老师位置的红点没有消失仍然在,却是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她的手机后门发出的,再不是陈老师言行的记录了,而是一些乱码。看着这些乱码,张慕润不知道该怎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