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族长宣布沈若玲获得本次比赛胜利,亲自将《回春术·上》交到她手里后说了一长串赞扬的话语。类似于沈若玲不愧是丹道上的天才,炼出的丹药无论品阶还是纯度都极高,顺便也苦口婆心地让水族青年向她学习云云。
说罢,还戏谑地瞥了一眼沈若玲,心道,这姑娘还真是玲珑心思,这种从中作梗令人气愤的手段,她处理起来竟如此轻描淡写轻而易举。
当然,话虽这么说,其间若有若无地还是垮了本族几个青年子弟几句。毕竟他水族这次也有几个不错的炼丹师在赛上大放异彩,获得了不错的名次,他可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时候落人话柄,被那几个老家伙调侃,他这个族长也没面子不是。
别人没注意,沈若玲却是注意到了水族族长的这一小动作,还有他那一番话语。嘴角微扯,也不看他。心道,这老头儿还真是有趣。
台下的无论选手还是观众,有欢呼也有失落的。名次好的自然一脸欣喜,名次差的满脸郁郁之色。毕竟炼丹师们参加此次比赛,得到《回春术·上》是其中一个目的,更多的则是希望通过比赛,一举夺得头魁从此名扬天下。
要知道整个大陆,炼丹师稀缺,在这样一个大赛获得头魁。可以想象,将来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那些大家族皇室什么的奉若上宾。
毕竟能打败那么多炼丹师并脱颖而出,本身就是他们实力的一种展现。
不过,其中也不乏心术不正心胸狭隘者,一脸嫉恨不甘的样子。望着沈若玲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先前妄图陷害沈若玲的几个人就在其中。
对于这些沈若玲丝毫不在意,只是心中叹息。想成为炼丹师何其难,单天赋这一点就难倒了九成以上的修道者。那些人有如此天赋却心胸狭隘,也难怪难有好的成就,真是浪费了那份天赋。
须知,炼丹一道,讲求心静,无欲无求,最忌争名逐利。
不过沈若玲很快收敛心神,看着手中的《回春术》欣喜不已。虽然只是上册,不过相较于之前的毫无头绪这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这意味着医好任磬殇病有望了。
四周,不少青年炼丹师等,看着沈若玲眼中充满佩服、欣赏甚至是爱慕之色。毕竟沈若玲不仅是个出色的炼丹师,还是个少有的美人。
身材凹凸有致,容颜绝色,丹道、修为尽皆卓越。世家大族子弟娶了她,在其地位上绝对有不小助益。
同为男人,又跟在冥王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世事没见过。古登看着那些青年才俊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冷冷地蹬了他们一眼,眼中的警告之色毫不掩饰。意思是别想打沈若玲的主意。
其中一位衣着华贵疑似某大家族继承人的恶少心有不服,欲上前给古登一些教训却被身边有眼色的狐朋狗友拦住了,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那华服少年脸色变了变,再次看向古登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忌惮之色。先前看沈若玲貌美,又有极高的价值,一时利欲熏心,到没注意到古登高绝的修为。
古登看他们有所忌惮,料想他们不敢乱来。便微敛神色,站沈若玲旁边闭目养神去了。心道,这沈姑娘真的烂桃花一大堆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又给他的主子惹了一大堆情敌。
不对,算不上情敌,只能算麻烦而已。也不知道主子啥时候才能把沈姑娘追到手,要哪一天真跟那个公子看对眼了,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过,王他是不会哭的,他只会强行把沈姑娘抢回来的。古登傲娇地脑补着。
观众台的蓝镜华鹤沁雪二人倒没注意到这些,从远处跑来飞扑向沈若玲,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并贺喜。她们是真的为她感到高兴。
她们知道她参赛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心愿达成,确是一大幸事。要知道,若不是为了回春术,沈若玲肯定不会来参加什么炼丹大赛这些无聊的比赛的。
看大家如此性质高昂,蓝镜华提议她请客,大家一起去本地有名的酒楼庆贺一番,她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沈若玲推辞不过便答应了,毕竟得到回春术她是真的很高兴。
一行四人缓步走出广场,路过人们纷纷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大多都对沈若玲充满佩服,而那些宵小之辈迫于古登的威压,也没人敢对沈若玲有不敬。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水族有名的酒楼,包了一个上好包厢,又点了十多道名菜,边吃边喝倒也惬意。只有古登稍显不自在,毕竟在座的除了他以外都是女子。
期间,影影约约听到隔壁包厢的客人对此次炼丹大赛的评论,其中虽有个人主观偏见,倒也中肯。而且对沈若玲更是大加称赞。窥一斑可见全豹,一时,沈若玲在整个水族风头无两。
蓝镜华带着好笑的神采瞟了一眼沈若玲,只见主角在哪儿老神在在,似是毫无所觉。蓝镜华不由得有些佩服起她来,这事儿若是她自己,或多或少心里都会有几分喜悦的吧。
推杯换盏,几人吃完已是日落时分了,蓝镜华鹤沁雪已经喝得微醉,非要拉着沈若玲一起逛夜市。
沈若玲虽然觉得有些不妥怕发生事故,但一想到身边有古登这个高手便答应了。等二人尽兴,逛累了回去时已经接近天黑了。
沈若玲回到住处,大致翻看了一下回春术,回想白天发生的事便有些想楼琰冥了,这么高兴的事,她想和他一起分享。将回春术妥善放好,沈若玲打算去找古登问问楼琰冥的事。
走到古登的房间,古登似是没料到她的到访,有些惊慌。要知道,要是让冥王知道沈若玲大晚上去找他,飞得打翻醋坛子不可。
沈若玲笑得一脸亲切,抓着一些鸡毛蒜皮小事跟古登瞎扯。古登看着沈若玲天使般的面孔恶魔般的笑容,一脸惊恐。直觉告诉他肯定没好事。
忍受不了沈若玲如此亲切的摧残,古登只好告饶道:“沈姑娘,大小姐,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就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若玲见目的达成狡點一笑。看着古登紧张的不行样子,决定不逗他了。
“我就想知道半年前冥王楼琰冥为何离开冥宫?”沈若玲说完,装作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像是不经意想起顺道提起而已。
毕竟,她总不可能直白地告诉古登她想楼琰冥了,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吧。那不得羞死。
听了这话古登蹬时警铃大作,难道她发现什么了?不过脸上忙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说到底我不过一介下属,王他去哪儿了怎么回跟我说呢。”
“古登你太不仗义了吧,把我当三岁小孩么,你是冥王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他怎么可能会不告诉你?”沈若玲佯装生气的样子,古登越是不说她越想知道。
古登挠挠头,和她打太极道:“嘿嘿,沈姑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
好一会儿过去了,两人就这么一个逼问一个装傻,一时僵持不下。
而此时,一座华丽古朴的大宅。府内流水绕行,林木掩映间假山若隐若现,不是有珍奇鸟雀在其间鸣叫嬉戏,当真一派好风光。
楼琰冥威严地坐在府内的书房里,一只手杵着案几揉着眉头。已经半年了,他调查的当年火族一事毫无进展,凭直觉,他觉得这事不简单,有些棘手。
眼前,两个影卫跪了一排,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生怕主子迁怒。毕竟半年过去了,所查之事毫无进展也是他们做手下的办事不力。
楼琰冥看了死气沉沉的两个手下更是心烦,一挥手直接让他们都出去了。两人顿时如蒙大赦。
楼琰冥头痛着,不由得想起了沈若玲。一转眼已经半年没见了呢,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这会儿又在做什么呢。
这一想,就更没心情想事情了,便提笔写信,打算问问古登沈若玲的近况。
这边古登被沈若玲问得没办法,连忙找借口,问她是不是渴了,他去给她倒杯茶。还不等沈若玲回答呢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沈若玲摇摇头,决定放弃逼问。她知道古登不会说,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正在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咕咕叫着。沈若玲一时好奇便取了信件打开。
入目,冥王楼琰冥的笔迹跃然纸上,大致写了对古登的嘱咐让他好好保护沈若玲云云,以及询问她的近况。
看着熟悉的字迹,龙飞凤舞,刚劲有力,其间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关心让她感动不已。顿时,沈若玲思念更盛,不可抑制。
“哼,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本小姐。”傲娇的语气,女儿情态显露无遗。嘴角上扬,眼底的感动与幸福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想了想,沈若玲走到桌边,提起毛笔模仿古登的笔记决定给楼琰冥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