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黑的时候,气温就开始下降,今夜里将迎来本市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天,她穿得单薄,浑身冻得发紫,心早已经凉透了。
两行珠泪诉说着她糟糕的心情,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漂亮的脸蛋染上了悲伤,心痛啊!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说黄莲苦吧!她觉得自己比黄莲苦上千万倍。
她累得走不动了,后面有沈一豪喊她的声音,她慌忙躲到草丛中,将整个身子隐藏好。
独自喝酒的万朗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见自己的女人,就来到了沈大哥的家里。
当他知道沈一豪去找自己老婆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他在喊老婆的名字,心里一阵不舒服。
“沈一豪,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
“我不相信你。”
“你好像没有资格吧?”
“够了,万朗,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
“都过去了,我不想提。”
“你在外面乱来,也得擦干净屁股吧?”
“我说了,这是个意外。”
“好,很好,我让你替我好好照顾雪儿,你竟然使用手段,使我们彻底走不到一起,那时候我想只要你对雪儿好,我就认了,现在我不想再放手了,你太让我们都太失望了。”
“沈一豪,你是有家有老婆的,负点责好不好。”
“不好,以前我总是欺骗自己,麻痹自己,现在不用了,孩子们会理解的。”
草丛中的夏雪觉得她的人生太可笑,老天爷一次又一次的与她开玩笑,捉弄她,她现在只想把孩子们拢到一起,至于男人吗?让他们都滚到太平洋的深深处去吧!
“我的老婆不会不理解我的,所以你不会有机会。”
“万朗,你不要太自信了,这次唐莎莎怀孕你怎么解释。”
“我都说了是一个意外了!”
夏雪捂着脸,不想让自己抽啼的声音让他们听到。
“意外,有那么简单吗?”
“我万朗做的事,我哪一件不承认。”
“好,我听你解释。”
“唐莎莎,偷了我寄存的精子,这事你知道的。”
“你跟雪儿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处理好,你们孩子都一堆了,还留那东西干什么?”
“这是我的疏忽,我负全责,北月他们已经押着那女人去做流产了,我保证我没碰过那女人。”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去跟雪儿解释吧!”
很不巧万朗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北月的电话,呵呵呵,这么晚给他打电话,肯定是处理好了,他的心落地了。
说心里话他从来没有这么慌神过,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不会放过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他就不是狼人了!
“还不快接。”
“北月,说。”
本以为是好消息,可是万朗听完就傻眼了,也顾不上和沈大哥再说什么了!匆匆忙忙地跑开了,西花一言不发,默默地开车。
搞不清状况的沈一豪无奈地扶额,认识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风一般的坏毛病。
“雪儿,我一直爱着你,请你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他自言自语地离开,夏雪不想留下来,他也不能强求。
草丛中的夏雪苦笑着离开,她决定消失,万朗的事她也弄清楚了,可她的心累啊!
一时不想回去,先找个地方休息,等明天天亮就离开这里。
黑色的夜幕里,一辆车子开得飞快,西花不放心主人,默默地跟在身后,做隐形的保护,只要需要他,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主刀医生见大大老板来了,吓得早屁滚尿流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把孩子打掉,结果女人被小万总抢走了,他这高薪酬工作算是干到头了。
自己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带走了,真是心乱容易犯低级错误啊!万朗拧紧鼻子,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去洗洗,瞧一瞧你这出息。”
主刀医生一脸委屈,可只能茶壶煮饺子,有苦说不出啊!看来他这是因祸得福了,还得感谢这泡屎了,他灰溜溜地跑了。
“北月,说,什么情况?”
“万总你也别怪北月,百千真不懂事,一进门那些保镖打手把我们团团围住,又是刀又是棍子的,北月尽力了,他打倒所有人,却不敢动大少爷,你看他的手被大少爷打出了血,到现在还没包扎呢!”
心中义愤填膺的金龙泽可算看明白了,万百千喜欢唐莎莎,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跟本就不得意他,真是上杆子不是买卖啊!
他不理解现在的女孩世界观全变了,为了钱真的是无所不能。
“金龙泽你陪北月先缝合伤口,亲自送他回家。”
“好。”
“主人,这点小伤不算事,还是找回唐莎莎要紧。”
作为万家的守护者,北月真没法还手,只能硬生生挨打,那生性霸道臭小子,真下死手啊!
“你们都回去吧!事情就到此结束。”
天色以晚,还是等天亮再说吧!找自己女人比什么都重要。
心中有事,夏雪很晚才睡着,她是真累呀!身体的疲惫睡一觉醒来就能缓解,精神上的累,就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苦闷,双重压力让她睡得很沉,也是她努力千遍万遍屏蔽所有,才沉沉地睡去。
返回来的万朗看着心疼,又把那个贱女人骂了千遍。
他轻轻躺在女人身边合衣而睡,这个女人这辈子也别想离开他。
睡梦中的女人被热源暖和着,脸上的愁容淡了不少,紧皱的眉头也渐渐地散开了,睡的安稳踏实。
万朗可不敢深睡眠,他怕自己睡过头,心爱的女人就会永远离开他,这是他不愿意乐见的结果,所以他浅浅地眯着眼,等待天明。
天一亮他就是跪下求她,也要把她劝回去,谁让错在他身上,自己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展开四肢的夏雪被熟悉的温度包融着,睡梦中自然忘了伤和痛,这一觉一直睡到上午九点,才睁开惺忪的眼睛。
当万朗一张成熟俊朗的脸慢慢清晰时,夏雪下意识的把他推到了地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脸皮。
她还没答应原谅他呢?
扑通一声万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夜没怎么合眼,本就疲劳,被这一摔倒是摔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