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院子边上找了个黑暗地方躲起来等着。一会功夫那门房即领了我便宜二弟来到我院子前,到了门房即离开回府,我便宜二弟站我门口啪啪地拍着我的门叫我名字,我从暗处悄悄摸出来,对着他后劲头的位置就是一闷棍下去,木真吭都没吭一声,就被我一这棍打得扑倒在地,我棍子刚落下去,恰好我院子的门也打开来,隐约中见到卓玛漂亮的脸闪出来,见到门口站着一个拿棍的男人,地上还趴着一个,张嘴就要叫,我急忙说道:“是我是我!”
卓玛听到我声音,人一呆,指着地上躺着的木真:“这这这……”
我嘘了一声,轻声说道:“来帮我把他抬进去。”
卓玛哦了一声,她抬脚,我拉起木真的手背,翻过来把木真背在背上,背进了客房里把木真放在了床上。
放到床上我急忙在他身上四处乱翻,万幸的是,钥匙还在他身上,一串地挂在腰上,我拉下来,转念一想,又顺手把他的荷包也拉下来,然后对卓玛说道:“我现在出去有点事,如果我回来前他还没醒过来,你就报上自己的身份,然后说我看到有人打他的闷棍,抢了他的东西,我去追凶手了,他受伤极重,让他稍安勿躁。”
卓玛点点头应了,我拿着钥匙急急地就出了门,回到府衙,那门房哎哎地想叫我一声,我急忙说道:“一会再说,老爷找我有事。”
进去直奔万卷楼,夜这时已深,现在万卷楼也没什么人守卫,我拿着钥匙开了门进去,再把自己垂吊下去到地道,青蛙和大蛇也不知道跑哪儿去,我只能在里面走一段叫两声。
过了一会,我听到有东西爬行过来的声音,我用火把一照,只见到大蛇正蜿蜒着向我游来,却没见到青蛙,我急急说道:“明天晚上带你们去芝山时,会在路上对你们不利,你们事先要有所准备啊。”
大蛇望着我,蛇头忽高忽低地在空中画字,我也看不出画什么,我急道:“木得不相信你们以后的那些承诺的。我看不惯他们背信弃义,所以才来跟你们说说,反正爱信不信。对你会在一处狭窄的地道下手,那儿是条岔道,对青蛙是在青溪,要用箭射死它。
说完我也没理它的反应,反正它的反应我也看不明白。我急急地回到篮子内,把自己吊了回去,再把门锁上,急忙跑出府衙,回到家中,却不想我这闷棍打得有些狠,木真现在还没醒来,我把钥匙放了回去,荷包直接就扔到了别处没再放回去,叫上卓玛打了点凉水来,用毛巾沾上水敷在了他头上,然后坐在边上,等着木真自己醒来。
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木真才哎哟地叫了一声醒过来,我有些愧疚,没打过闷棍,这一下下手没轻重了。
木真睁开眼,好半天才看清了是我,他哎哟又叫了声,有气无力地问道:“我这是怎么啦?”
我笑道:“二弟,你现在在我屋里,刚才听到你叫门,我出来开门就见你晕倒躺我门外,所以把你扶进来了。”
木真歇了好半天才缓缓坐起来,用手摸了下后脑,当然是一大个包了,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这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了。”
我讶然地往他后脑望去:“还真是啊,好大一个包。你这是得罪人还是被人劫了?”
木真往身上摸了下,又苦笑了声:“应该是被劫,钱袋没了。”
我问道:“就丢了一个钱袋?”
木真点点头,我长吁一口气:“那还好,只是钱袋被劫了,钱是小事,我们现在不缺钱了,人没事就好。”
木真道:“嗯,就是头痛。”
我道:“回去擦点药吧。来,阿真,我扶你回去。”
我扶着木真坐起来,他歇了下,才在我搀扶下出了院子。走到他的门口,叫了人出来扶他进去擦药不提。我这一棍,也让他忘了我找他是何事了。
重新回到院子,卓玛笑着问道:“你这是干嘛呢?怎么把你兄弟都打了个半残?”
我嘿嘿一笑:“为了我们能回去啊,他们想把大蛇它们杀死,我就寻思大蛇死了,我们可就回不去了,所以去给他们捣捣乱。”
卓玛哦了一声,好一会没接我,我望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似有些不对,我有些欠然:“不好意思,让你也参与进来了。”
卓玛叹了口气:“这倒没什么,我其实想的是……嗯……我们就算不回去也不错。”
我恍然,原来她想的是如此,如果回去,不管是回我那时代,还是回到木增的时代,对她都不见得好,在这儿,至少跟我能坦然地睡一块儿。
我沉默了一会,长吁一声:“有的事,必须要去做。回去就是我必须要去做的,因为事关我很多朋友,还事关一些人的生死,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所以,我必须要回去。”
卓玛没再说什么,从我背后抱住我,脸贴在我背上,这时我能感受到这姑娘对于我的依恋。
我不由头痛,泥麻,怎么会变成这样?要如何去处理姑娘的问题?我根本没有答案,我只能把关于她的事先放在了一边,一件件把自己的事做完再说。
这一晚又是昏天黑地的,恋奸情热时最喜欢的就是在一起睡,睡起来我都忘了这时候是哪个年代,头脚身肾都是一阵的发虚。我不由苦笑,如果再来几晚,我只能扶墙走,或者是拿筷子绑上才能使用了。好像古代某个活得很长的大师说过,娶丑妻长寿,美妻短命,古人诚不我欺也!
没人来叫我,我也懒得去府衙里见木得惹不快,木真估计昨晚那一棒打得够呛,或者现在他也在准备晚上的行动,现在也没来找我,我乐得清净,正好跟卓玛卿卿我我。
到天黑的时候,我的便宜二弟总算来找我了,到了后我看他,眼圈有些发黑,这应该是那一闷棍的后遗症,我眼睛不时往他后脑上瞟,让他以为我在关心他,笑着说道:“没事了,只是皮外伤。”
他这皮肉也真够糙的。
计划中是我带着两个兄弟一起从地道带大蛇和青蛙走,木真领一拨人在青溪那儿埋伏,最重要的当然就是那个神力勇士了,另外的那一拨就我那在北岳寺的兄弟领人在地道埋伏,我们领着去的作用一是领路,二当然就是麻痹大蛇和青蛙了。
说完看时间差不多,那就要忙去了,我先让木真外面等着,我对卓玛说:“这次应该很快就回来,你在这儿等一两天,我应该就会回来了,一会我会跟木得说说,他说了会帮我安排好你,去这两天,能安排好最好了,省得麻烦。”
卓玛嫣然一笑:“没事,你去吧,就两天时间,以前经常一两月不见你呢。”
我呵呵大笑,在她的嘴上重重亲了一下,出来叫了木真走了。
当然首先是要去府里见木得,没想到才一天不见,木得似乎苍老得更厉害了,想来他是一晚没睡地在思考得失利弊,思考木氏未来,我叹了口气,这样的事再来两次,木得只怕很快就得去见佛祖了。
木得又细细问了我们计划的各个细节,我们再寻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直到觉得一切都完美了,木得才松了口气说道:“这次的计划,如果出差错,我想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嗯,舍利塔后面我们再带去北岳庙,这次就不带了,不能把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
我们都应了一声,我也没奢望这次我能带着舍利走,青蛙大蛇先走,舍利后面跟着来才是正常的操作。
拜别了木得出来,木真自己带人去青溪埋伏,我拖了一下时间,才拿着木真给的钥匙,带着俩个我也叫不出名字的小屁孩儿,走到万卷楼打开门,再垂下进入地道。
下面大蛇和青蛙都没在,我叫了两声,叫得我都有些发毛了,才听到远处传来水声,我走到地道口,才看到大蛇从不知哪个角落游了出来。
我笑道:“蛇兄,我们现在去北岳庙吧,对了,蛙兄呢?它去哪了?”
我一个便宜兄弟拿出一盒墨汁出来,然后是一叠的差不多有A4那么大的东巴纸,刚才我见他背着一大包,还以为是衣服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东西,想来之前就是用这来跟大蛇沟通的。
大蛇把自己的尾巴支起来,我望去,它的尾巴尖至少也有三四十公分粗,难道它是用这尾巴尖写字,相对于它的尾巴,这东巴纸也太小了些吧?写的字能看得出来吗?
我便宜兄弟又拿出一只毛笔出来,也算是特制的了,是扁杆的,不像是常用的是圆的,这毛笔往蛇尾巴的鳞片里一塞,刚好就卡在了尾巴上,大蛇稍提起点尾巴,在倒地上的墨汁里蘸了下,在东巴纸上写了一个字,写完一个,基本就占满了一张纸,我们再帮它换上一张,这样速度也慢得出奇,毕竟这样写并不是正常的写字方法,大蛇写得也吃力,如此写了四张,我总算是知道了大蛇想说什么:
蛙先走了。
我一呆,青蛙先走了?我不确定,问道:“你说青蛙自己先走了?
大蛇点点头。
这与计划不一样了,如果是真的木初,那肯定这时会有些惊慌,因为计划要为此改变,而且青蛙先走,怎么走,走到哪,都不知道,那很可能青溪那儿的安排就用不上了。
我望了眼我俩个便宜兄弟,他们没什么反应,想来对大蛇和青蛙下手,这俩兄弟也不知道。
随便吧,反正我达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