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活着回来,多亏了这个人,”大家落座之后,吕晓宇指着布吉说道。
越健急忙站起身来拜谢道:“哦,谢谢这位兄弟了,请问您尊姓大名?”布吉也起身回道:“不必客气,越健将军。我叫布吉,是游牧族的牧民。”
越健听后吃了一惊,回身坐到吕晓宇身边,急迫地问道:“怎么回事快讲给我听听。”
“哦,是这样,那天我们带领士兵去追杀摩顿等人,不想中了摩羽设下的埋伏,就与他们大战起来,后来苏骥带兵援助我们,摩顿才逃脱,但我不甘心摩顿这样就逃走了,于是就去追赶,那里想到,中了摩顿的诡计,被他们抓住了。后来,我见看守对我放松了警惕,就干掉了看守跑了出来,可是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走了好多天啊,多亏遇到了这位兄弟,当时我的身体极为虚脱,就在他家里住了下来,一直到现在,身体恢复了,他把我送了回来。”
吕晓宇说得有声有色,越健听得感动至极,对布吉说道:“多谢这位哥哥的救了我兄弟的命啊。”
“不要客气,那里有见死不救的呀。”布吉在一旁说道。
“可是,我们是边城的人,你们是游牧部落,一直对我们都是很敌对的呀。”这时苏仁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我听说吕晓宇回来,赶忙过来,走到外面听见吕晓宇讲述经过,就没有打扰,在外面听了一会。”吕晓宇看到苏仁进来,连忙起身,苏仁忙走过来,握住吕晓宇的手说,“回来就好,大家都为你着急呢。”
苏仁翻过身来对布吉说道:“多谢这位兄弟的救助,我们将感恩不尽,可是游牧部落与边城人很少交往,你怎么会就我这位兄弟呢。”
“哦,这位将军请不要怀疑,虽然我们是游牧部落的,但看到有人遇难,我们也应该伸手相助啊。”布吉不急不忙地答道。
“我们曾经也遇到过好心的游牧人帮助呢。”越健在一旁说道。“所以不要多心,苏将军。”
“恩,呵呵,不是我多心啊,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上,”苏仁对越健、吕晓宇说:“今晚,在议事厅我为宫飞接风洗尘。”
“好,多谢苏将军。”越健和起身谢过苏仁,但越健心里对苏仁这么说心中有些不快。
晚上,会议厅里,摆满了丰盛的筵席,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应邀到来,众人见到吕晓宇安然无恙的回来,很是高兴,你一杯我一盏,去敬吕晓宇的酒,吕晓宇接二连三地喝了好几杯酒,但他心中有事那里敢多喝,只是在那里应酬,佯作喝醉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越健看到吕晓宇醉了,急忙吩咐人,扶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自己也回到房间与吕晓宇抵足而卧。
吕晓宇躺在床上转辗反侧难以入眠,他的心里很矛盾,想找个机会将这些事告诉给越健,可是那两名人始终不离左右,即使现在那两个人睡在隔壁的房间,或者根本就没有睡着,正在听着这里的动静,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这两个人有可能会暗中杀了我和越健,而越健今天看到吕晓宇活着回来了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酒,没想到也醉成这个样子。
睡到半夜,吕晓宇起身见越健鼾声如雷,知道早已熟睡,正当他迷迷糊糊正想睡去的时候,突然间眼前黑影闪过,两个人站立在他的面前,他看了吓了一跳,原来是布吉和那个士兵每人手里握着一把长刀,他正想说话,布吉示意他不要出声,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正在熟睡的越健,眼睛里泛出蓝色的光芒,吕晓宇见对方眼神不对劲,急忙从床上站起走上前示意他不要伤害越健,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越健的书桌旁,将桌上的令牌偷偷地放到衣服里,示意二人令箭已经到手,二人点头,布吉临走时还是转身看了一眼越健,好像在说这次便宜你了。
三人出了门躲过了门卫和巡逻兵。三个人到了马棚,马棚里的人认识吕晓宇,吕晓宇说有急事要用马,看守马的士兵知道他是越健的兄弟,也不阻拦,任由三人牵着马走出了马棚,三人走出了门,看到大街上早已无人,跨上马向城门飞奔而去,布吉和那士兵在两边夹持着担心他会有什么变动。
吕晓宇骑在马上仰望黑洞洞的天空,奇怪的是夜空没有一颗星星,静悄悄的,好些里面隐藏巨大的陷阱,又好像是巨大的魔鬼的嘴巴在准备着吃掉地面上走动的人类,吕晓宇心里希望着巨大的嘴能将他和那些游牧兵一起吞噬掉,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懦弱无能,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布吉,布吉正用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盯视着他,好像看穿他的心事,突然间吕晓宇意识到布吉那张嘴就是夜空中的那张巨大的魔鬼的嘴,他想吃掉整个边城的人们,包括他的兄弟越健。他下意识地想停下来,可是自己手中的马缰绳已经被旁边的游牧族士兵紧紧地握在手里,战马继续向前飞奔。
临近城门的胡同里,三人下了马,吕晓宇发现卡瓦带着五百名士兵藏在胡同里的暗处,令他吃惊的是这些士兵居然都罩着边城士兵的外套,夜色里根本无法辨别出他们是伪装的。卡瓦见吕晓宇、布吉和那个士兵走过来急忙上前问令牌弄到手了吗,布吉停住看着吕晓宇说,将令牌教给我们吧,你的任务完成了,下面看我们的了。吕晓宇看了看他们不情愿地从衣服里掏出了令牌教给了布吉,布吉接过令牌让五个士兵看守着吕晓宇,不要让他乱动。然后拿着令牌带着五百士兵向城门走去。
城门前与白天的光景却不相同,现在城门前摆满了路障,守门士兵有好几百人,看到他们各个警惕地盯视着他们,后面的士兵弯弓搭箭瞄着他们。其中一个人喊道:“停止前进,再向前走就要射箭了,你们是什么人?”
布吉喊道:“我们是来增援你们的!我有越健将军的令牌,你们可以看看。”
那人让布吉自己过来,其余的人原地不动。
布吉看了看自己士兵的距离与守城士兵的距离相差百米,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告诉卡瓦带着士兵按兵不动等着他的信号行事。
布吉自己走过去,对面有个头目走过来盘问什么事情,布吉掏出令牌,说道,“将军有令担心今晚有事,派我们增援你们。”那头目看到令牌疑惑地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布吉先是一愣而后笑着说:“我们是新招的士兵,直接归越健将军管辖。”
“我们并没有接到有部队接替我们的命令啊!”
“难道你是怀疑越健将军的令牌。”布吉知道令牌对于士兵来说,见到令牌就像是见到将军一样,不敢违抗命令。
那头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让他们的人进来吧。
小头目让士兵将路障打开,布吉见机会到了,回身向卡瓦打个手势,五百名士兵向这边奔跑过来,这些士兵也是经过摩羽精心挑选和训练的,他们的举动和边城士兵极为相像,尤其是在夜晚根本无法辨别出他们的真假。
游牧士兵整齐排列着进入到城门禁区,布吉见士兵已经全部进入,狞笑着对眼前的小头目说多谢,同时一把锋利毕露的短刀插进了小头目的软肋,小头目诧异而悔恨地摇了摇头,栽倒在地。
后面站立的边城士兵见势不妙,纷纷拿出手中的兵刃,这时游牧兵将布吉发出了进攻的信号,为了防止与对方混肴,撇开身上的外套露出游牧族的外衣,呐喊着向边城士兵冲了过去,双方在展开了厮杀,这些塞北兵都是精心挑选出来又有战斗准备,边城士兵完全处于被动,被砍杀的尸横遍地,剩下的士兵四处逃散。
布吉指挥着士兵向城门冲去,守城门的士兵也不是这些彪悍勇猛的塞北兵的对手,抵抗了一阵子便也成了鸟兽散。
布吉让卡瓦打开城门,他亲自带着士兵攻占城墙,城墙上的士兵并不是很多,很快攻上了城墙,在城墙上经过了短暂的厮杀,城上的边城士兵横躺竖卧扔下了几十具尸体,其余的士兵见势不妙逃向其他的链接的城墙报信去了。
很快,远处的城墙上冲过来数百名边城的士兵,他们试图重新攻占城墙,布吉一边组织游牧兵抵挡,一边命令士兵将准备好的裹着油布的火把点燃,站在城墙上向远处的无边无尽的黑夜挥舞着,远处也出现了点燃的火把,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呐喊声在城外响起,与此同时,另一个城门也在进行着厮杀,那些摩羽另派出的敢死队,边城士兵将这些冲上来的塞北兵打得大败,扔下了大量尸体的游牧兵,又举着盾牌各个像亡命徒一般,不顾生死地向前冲杀,这次城门的士兵没有挡住,塞北兵攻占城门打开了城门,在城门的位置摇晃着火把,顿时城外伏兵看到火光,暗暗地向城门蜂拥进来边城。
城楼巡逻的守卫早已敲响铜钟,钟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塞北骑兵首先冲进了城门,进了城,他们分散开来向四处扩散,很快充满了整个边城的大街小巷。
此时苏仁听到钟声,慌忙从床上跳起,他并没有喝多少酒,而且是他在城门多加了岗哨,没想到还是出了事,他以为塞北兵在城外攻打,没想到他们已经杀进了城内,拿起宝剑冲了出去,才知道塞北军已经进了边城,他顾不得多想,一边让手下将军去集结人马,一边率领卫兵向城门冲去。
冲到城门时,看到游牧兵已经冲进了城门,满街的游牧兵和边城兵混杀起来,苏仁几次冲到城门,想复夺城门,怎奈力不从心,大批的游牧骑兵冲杀进来,勇不可挡。卫兵要护送着苏仁从其他没有塞北兵的北城门撤出城去,遭到苏仁的坚决拒绝,他要与边城同生死,卫兵无奈只好与他一同抵抗蜂拥而至的塞北骑兵,苏仁带着卫兵左突右闯,身边的士兵渐渐地越来越少了,大都战死了,也是可歌可泣的壮举。
正在这时,苏仁迎面看到摩汉,摩汉听士兵报这里有位将军十分勇猛顽强,而且是名将军,摩汉带着人马杀过来,正好与苏仁打个照面,摩汉手持着浑天刀冲过去,两人一交手,苏仁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急忙拨转马头,回身向后跑,摩汉弯弓搭箭,一箭正中苏仁左臂,苏仁翻身落马,游牧兵上前将苏仁捆绑起来。
越健喝得过多,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根本听不到外面吵杂声,这时守卫士兵进来,到了他的近前,用力地晃动着他的身体,喊道:“越健将军,快起来吧,游牧兵杀进城了。”越健朦朦胧胧睁开了腥睡的眼睛,问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士兵又重复了一遍,越健听后一惊,从床上蹦了起来,站在地上,他的酒意未解,仍感到头脑昏涨,勉强拿起鸣虹刀,回身想叫起吕晓宇,看到床上那里还有吕晓宇的影子,几个卫兵扶着越健上了战马,护着越健从北面的城门杀出城,城内的很多士兵跟随着越健出了城,越健在城外呼唤城内的士兵,又有大批边城士兵跟着出城外,跟随着越健向远处的森林深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