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宁初蕊不说话,墨呈木也不再逗她了,而且现在南宁初蕊身体还很弱,他也不能让她情绪起伏太大了。
“蕊儿,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我,以后不会,我陪着你,不会再做噩梦了,没事了,蕊儿。”墨呈木轻轻捏着南宁初蕊那只断了手筋的手,轻声安慰道。
尽管墨呈木的语气里都是心疼,但是南宁初蕊还是从中听出了他的自责。
南宁初蕊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回握墨呈木,轻声道:“不怪谁,是我太任性了,都没有听你们的话。对不起,墨呈木,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墨呈木对着南宁初蕊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不早了,你也该饿了,我出去先让他们进来给你看看伤,我马上回来。”
墨呈木知道南宁初蕊不舍自己离开,但是现在已经真的不早了,外面的人想必也是等着急了,所以墨呈木安抚了一下南宁初蕊,并且扶着南宁初蕊躺下去,盖好被子了才走出外殿了。
按理说人应该早来了,只是怕打扰到他们,所以外面的人才没有出声罢了。果然墨呈木一出来就看到上官茉和白术他们在外面等着了,见到他,也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是有一丝安慰,特别是上官茉,自家宝贝女儿终于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对于那些礼教的东西,她自然不会在意。而白术和曲莲都算是江湖中人,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墨呈木先是上前给上官茉见了礼,然后又跟白术相互问候了一下,才跟着大家一起进去。
白术坐到床旁为南宁初蕊把脉,不过相比前两天皱着眉头的样子,今天却是难得的脸上带着笑意。
白术收回手抬眼看见墨呈木紧张地看着南宁初蕊,了然地笑了笑,自然地起身,把位置让给某人,说道:“已经有明显起色了,精神也好了些,果然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往后只要好好调理就可以了,至于手筋等过几天吧,我再看看。”
听到白术的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墨呈木的心也才算是放回心里了,只是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墨呈木坐回床边,手里紧紧握着南宁初蕊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只是墨呈木心里的心疼却是更满了。
众人见状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曲莲倒是感受不到这中间的气息一样,对众人说道:“那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初蕊上药了。”
当然,这种人也包括墨呈木,闻言墨呈木眉头皱了皱,不过没有说什么,不舍地看了南宁初蕊一眼,就跟着众人出去了。只有清风和曲莲留了下来。
其实墨呈木很想说,他可以帮蕊儿上药,但是到底顾及男女之防,毕竟现在他们还不是夫妻。不过就算是不亲眼看,墨呈木也能猜得出她身上的外伤有多重,昨晚他抱着她的时候,刚开始没有注意,都明显感受到她的颤抖了,所以后面拥着她的时候,他都尽量小心,不碰到她的伤。
走出去的墨呈木一想到南宁初蕊所受的苦就忍不住青筋爆出,拳头更是紧紧握着,整个人都紧绷着,仿佛刚才在南宁初蕊身上的柔情只是别人的幻觉一样。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但是墨呈木也没有忘了,卿尚雪和魏付瑶这两个人才是直接伤害南宁初蕊的人!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手刃这两个小人的,这仇他记下了,一定让他们尝尝比这疼痛十倍的折磨!
白术写了药方让人下去煎药后,忽然走到墨呈木旁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真没想到,竟是用在你身上!”
那语气带着点惊讶,但是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白术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间。
这样一句让人费解的话,其他人可能有些疑惑,但是墨呈木却是听懂了,白术说的是昨晚南宁皇给墨呈木吃的七痛丹。听着语气,墨呈木也算是清楚了,那药是白术配的,不过现在他并没有想要让他解毒,这疼痛刚好,让他记住蕊儿有多痛,也让他记住是自己欠了蕊儿的。
白术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墨呈木,虽然说这毒药只是每天发作一个时辰,但是平时也是够他受的了。而墨呈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隐忍与痛苦的表情来,与常人无异,如果不是他能看得出他中了毒,他都要怀疑自己的毒药是不是失败了。
如今看来只是墨呈木这个男人的忍受力与内力太强了,硬生生忍下这全身疼痛的折磨,这点来说他不得不佩服墨呈木了,真不愧是希语朝赫赫有名的战神啊。
白术离开前又看了看墨呈木,意味深长地说道:“忍不了了来找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墨呈木看了白术一眼,平静道。
“我等着看。”白术回以一个笑容,然后就带着刚出来的曲莲还处于一脸懵懵的状态离开了。
而上官茉去看过南宁初蕊也离开了,反正她现在留下来只会碍着小两口的眼,不如趁着蕊儿有人照顾了回去看看初辰,因为蕊儿,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初辰这孩子了。现在南宁初蕊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告诉他,毕竟初辰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他们大人解决就好了,不需要让他知道太多。
因为药还没有熬好,所以墨呈木就先喂南宁初蕊吃了点清淡小粥。其实看着墨呈木不太熟练的样子,南宁初蕊很想说,她可以自己吃的,虽然她的手受伤了,但是还有另外一只手。不过看墨呈木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不会同意的。
就这样,南宁初蕊就在墨呈木投喂下吃完了早餐。期间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但是把药端进来,顺路收走早餐的清风却是在空气感受到了一种甜腻的气息。
不过作为公主的宫女,两位主子相处得那么好,她也万不敢上前去打扰的,所以麻利收拾东西就立刻出去了。而且她难得见到公主如此开心,依赖一个人,所以更不能打扰了,如果不出意外,那可是未来的驸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