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外面,秦筱筱忍着肚子的剧痛在小区里的树边蹲坐着,额上冒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脸上弥漫着痛苦。
痛...好痛.....这是她潜意识里唯一给她的感觉,腹下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流逝,这种感觉莫名的在心底产生一种无形的恐惧.......
她的身边突然走过两个妇女,见到秦筱筱脸上那恐怖的面容,都被吓了一跳,脸上即刻浮现出一副嘲讽的神色,其中一个鄙夷的说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不过大白天长得丑的人出吓唬人就是你的错,哼,长这么难看还跑出来乱逛,真不知道羞耻。“
“对啊,要是让别的小朋友们看到,估计晚上害怕的都睡不着呢,真是没一点公德心。”他们的对话引来周围更多的人前来围观还有他们脸上的愤愤指控和指指点点。
但是周围男男女女乱糟糟的声音,对于这一切秦筱筱只能视若无睹,颤栗的双手拉起高领针织衫掩盖住脸上那狰狞的伤痕,不想让他们看到此时她最狼狈的模样。
话语片刻,一个身影在她的身边笼罩下来,随后她的身上多了一件带着男性味道的外套,还没等她睁开眼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秦筱筱最终还是没抵得住肚子传来的疼痛之感,随即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可是到底是谁?这声音如此熟悉?......
穿着黑色毛衣的男人看着怀里的女孩,深如墨夜的眼眸陷入了沉思!!!
秦筱筱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环视着这间奢华的欧式风格的房间,带着显贵的气息,这间的主人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住的起这种奢华的房子,她猜想这个人的背景和她们家相比之下必定是泛泛之辈。
正当秦筱筱思忖之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秦筱筱腾的转过头看向门口!
当她看到门口那挺拔高大,俊朗阳刚之气的面孔的时候,她才愣愣的嘀喃,“是你?”
男人视乎能猜出她的心思一般,勾勾唇却带着一丝嘲讽,“听这话的语气,你似乎很不想见到我?”
他走到床对面的沙发坐下,交叉着手臂,带着寻思神色看着她。
秦筱筱没有勇气对上他犀利的眼神,撇开头再次看向落地窗的地方。
冬天有日光的早上空气特别好,特别前几天阴暗的雨天过去之后,这种清新的空气对于秦筱筱来说,她很迷恋这种晨曦的味道,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慢慢恢复而重生!
“你总是用这种眼神来无视我的存在吗?秦筱筱,你的眼里只看到了楚天越之外,你还能看到什么?”郑天衔不温不热的话传到秦筱筱的耳朵里,可是对于她来说却多了一份嘲讽的意味!
“呵,可是你在怎么爱慕这个男人,他的眼里只有别的女人,而你只是他生命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你说够了吗?”秦筱筱冷冷的说道,可是她紧紧抓住被子的双手却赤.裸.裸的出卖了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你搞成这样落寞狼狈的样子,他有没有一点惭愧之心,对你有没有感动,对你……”
“你住口,我不要听,我不听……”秦筱筱摇头就像拨浪鼓一般,两手掩住耳朵,不让这种残忍的话勾起她最内心深处里最致命的武器。而郑天衔却不给她任何逃避现实的机会,腾的站起身,怒气冲冲的走到秦筱筱的床边,扯开她的两边手,带着愠怒的口气,“怎么?你还不死心吗?为他你连自己的面貌都毁了,还有…”
“当初你还誓言旦旦和我保证你要怎么要赢得他的爱的?你当初和我怎么保证的?”郑天衔抓着秦筱筱的两边手臂,带着一丝嘲讽可是嘲讽的里面却能感觉到一抹心疼。
“所以呢?,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你在嘲笑我吗?嘲笑我的自以为是,嘲笑我当初拒绝了你,所以你现在开心了吗?见到我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你就该唯恐至极的让我自生自灭才是,干嘛要救我?你救我,是不是就是想看我这一副落魄的样子,郑天衔你赢了,你赢了好吗?我甩了你,而我也被人甩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秦筱筱对上他冷冽的深眸,继续说道,“所以你嘲笑我是应该的,你还要不要继续?表哥?”后面那句她多加了些语气,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
“你.......”最后的那一声称呼瞬间让郑天衔堵着无言以对,即刻狂风暴雨的狠戾在脸上扭曲,为什么她总是这幅模样?这幅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在楚天越的面前她总是一副无害的笑脸,她最真挚的情感永远只会展示在那个男人面前?
而他永远都只是她身边一个亲人一个她毫不起眼的表哥兼陌生人,郑天衔抓着秦筱筱的手臂不知不觉的攥紧。
“呵!你也知道这种滋味是怎么样了吗?我的感受比你还痛苦一百倍甚至是一万倍,你当初能站在我角度想想吗?为了你,我和母亲翻脸,和家人翻脸,不顾他们的听劝,我对你义无反顾,而你却怎么对我的?”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一听他说起那件事情,秦筱筱感觉做错事一般,转过头,不在看他隐晦的模样还有那一闪而过的痛苦。
那年她十六岁,而他比她大五岁,那时的他遗传了家人的血统,二十一岁的他身高一米八,成熟内敛,那时正是血气方刚的他从美国度假回来,因为从小父母就移居美国的关系,对于这个表妹他从母亲的口中略之一二,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个表妹是长得胖的高的瘦的,却也没挂在心上。
从小一直在美国长大的郑天衔对于这一次而且第一次回中国的他表示没有任何的心情,母亲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但是往往就是最脆弱的时候,想念外公想念祖国的国土更加的疯狂,当时她提出要回国的时候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他,但是他的意见很显然是不能阻止一个思念家乡和亲人的情绪,最后他还是无法阻拦母亲的决定,父亲的公司忙着几个合作案,显然分不开身,而他就是母亲唯一陪伴的最佳人选,正好他也没有回过国此时也是趁着放假的空隙,这个决定才最终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