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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大气礼单

2018-07-16发布 3275字

京城洛阳,曹太后的六十大寿即将到来,各位太妃都忙着给她准备能拿得出手的寿礼。

曹太后在寝殿,叫秋凤等安排好寿宴,要大宴群臣和他们的各位夫人。

王昭仪,葛昭容,刘昭媛等现在都成了太妃,单是从称呼上,和王心兰没有什么区别,其实在位份上还是有很大差别。

因为王心兰在李嗣源在位时候,就是淑妃,即便如此,有刘皇后管理后宫,这些太后,太妃都成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只有在曹太后哪里,才按照位份论。

刘皇后嚣张跋扈,不准李从珂纳妃,因此李从珂的后宫只有刘皇后一个人,其他都是各尚宫,各司和一些做事的人。

王心兰精简后宫,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李嗣源可以宠幸她们,那些后宫女人都是兼任后宫妃子。

可是李从珂当上皇后后,她们只是一些单纯做事的人,李从珂被管得死死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宠幸她们,只要李从珂多看一眼女人,哪怕就是一只母猫,刘皇后都会大哭大闹,撒泼打滚,李从珂几天都不能处理国事。

李从珂征集财物去犒赏那些在凤翔时候倒戈向自己的将士,因为曾经许诺给将士,只要入主洛阳皇宫,就要犒赏他们。

太妃们的财物,哪怕一只值钱的银盆,都被强虏一空,现在想要找出几件给曹太后的寿礼,也是非常吃力。

曹太后早早地吃了长寿面,在正厅坐定,等候有人来给自己拜寿。

看了好久,没有见人进来,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永宁长公主早已经来信说,因为小产,不能长途跋涉回来给她祝寿。

曹太后看着自己的寝宫里,不由得也是很难受,一株株的树已经枯败,有的整枝整枝的死去,更有甚者,一株株都死了;好多花盆里多是些半死不活的花,有的甚至只有一个花盆了,根本没有活的植物在里面;鸟笼多半是空的,偶尔几只老鸟在里面睡觉。

一派衰败的趋势。

整座寝宫,就有十个老宫女在打扫服侍,心里愈加难受:“我这皇太后,也是越当越回去了。”

“皇太后千岁!”

王太妃进来,就是原来的王昭仪,给曹太后跪下,口称:“愿皇太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曹太后见他脸上涂抹了很多廉价的胭脂花粉,刺激得打了一个喷嚏,有些不好意思道:“王太妃别见怪,哀家的鼻子有些难受!”

“不敢,贱妾怎么敢!现在贱妾前来为娘娘祝寿。”

曹太后见她还不拿出礼单,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悦。

“这是贱妾奉送娘娘的金钗,还请娘娘不要见嫌弃才好!”

曹太后见她身上的饰物都没有了,以前先皇的时候,她身材好,穿金戴玉,很是妩媚,连曹太后都吃过她的醋。

“你也不用把身上仅有的一支金钗送给哀家吧?”

王太妃叹道:“不是贱妾小气,可是实在是拿不出能够看得顺眼的礼物了,这只金钗都是臣妾在上次洗劫时候藏好的。”

曹太后叹了口气道:“下去喝茶,吃一些甜品吧!”

接着,葛太妃,刘太妃都过来了,她们拿的礼物都是才能到收牙刮肚,才能拿来的,曹太后一声声叹息。

总算盼道了王心兰来,曹太后心里升起一丝丝的希翼:这王太妃,以前总是很阔绰,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虽然曹太后贵为皇太后,可是王心兰还是没有给她下跪,只是微微躬了一下,胸前抹胸露出一片雪白,简直就是吹弹可破,脸上不施粉黛,照样是倾国倾城之姿,看着犹然是二十岁的小少妇,曹太后心里暗啐道:“简直就是妖妇!可惜哀家没有权力了,否则立刻处死你!”

王心兰拿出一张红红的礼单,曹太后见了,顿时高兴起来,忙接过去看,上面写着:步摇一对;绢百匹;丝绸百匹;翡翠玉镯一对;红宝石一颗;……

曹太后心里总算有些安慰,满脸堆笑,一脸褶子,好似一朵菊花,客气道:“请王太妃下去喝茶吧!”

王太妃、葛太妃、刘太妃忙站起来迎接,三人脸上一阵僵硬地笑着,比哭还难看,王心兰知道她们非常拮据,心里不是滋味,拿出三张各一千两的银票递过去,道:“这是妹妹给你们的一千两银票,以后要是还有难处,就来找我。”

王太妃正在愁着快揭不开锅了,见王心兰递过来的一千两银票,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忙接过来,差点就跪下了。

葛太妃一边假意推脱,一边接过,连口称谢。

刘太妃接过银票,眼睛已经湿润,正愁着到哪里借些银子来,想不到王心兰就给自己雪中送炭了。

陆陆续续有朝廷大臣都带着夫人来,不过献上的礼物微薄的可怜,曹太后知道他们也不是应付自己,是他们真的没有了。

曹太后心里觉得很无趣,道:“秋凤,哀家乏了,下去休息去!”

秋凤知道还要一半的朝臣还没有来,可是曹太后就要下去休息,可是也不敢说什么,扶着曹太后下去休息。

很多大臣前来祝寿,知道曹太后已经下去休息去了,难免心中有些失望。

休息了半个时辰,大臣们都已经到齐了,李从珂带着刘皇后进来,所有人都跪下,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从珂已经被国内物价飞涨,朝廷国库空虚,将士骄横,到处欺压百姓,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外面石敬瑭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皇位,企图取而代之,弄的心里快焦了。

李从珂还没有叫群臣平生,刘皇后就已经对群臣说:“各位爱卿平生吧!”

李从珂心里一阵不爽:这个泼妇,硬是不准自己纳妃,自古以来,哪一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自己还得天天看着她这张皱巴巴的老脸,最让自己不能容忍的是刘皇后联合刘延皓,强取豪夺,弄的朝野上下怨声载道。

见曹太后在哪里端座着,刘皇后过去给他见了礼,从自己的手上脱下一只玉镯,递过去道:“请皇太后收下儿臣的礼物,祝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曹太后知道刘皇后伙同其弟刘延皓强取豪夺,收刮了不知道多少的钱财,导致更多的人流离失所,还过来装穷,见那玉镯也就是一般的成色,一对顶多也就是值一百两银子,不悦道:“这镯子是要一对的使用,哀家收你一只,我们彼此都不好,还是收回去吧,哀家知道你有心就好。”

曹太后原以为经过自己如此一说,刘皇后应该会把另外一只也脱下献给自己。

哪里料到,刘皇后竟然收回玉镯,笑着对曹太后道:“多谢母后体恤,也是,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认真呢!”

李从珂见大臣们都众目睽睽看着自己和刘皇后,不禁有些尴尬,干笑几声。

曹太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还是假装笑道:“那是!那是!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呢。”

李从珂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道:“就开宴吧。”

王心兰回到寝宫,李筠筠对王心兰道:“母妃,人人都装穷叫苦,送给皇太后的礼物都是应付,唯有母妃仍然送了一个大礼单。”

“现在我也没有必要巴结曹太后!况且我从来就不巴结任何人!”王心兰道,“其实我对曹太后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她老了,做人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希望她什么投之以礼,报我以桃,就希望她能在寿辰之日,能开心些,毕竟她也不容易。”

王心兰从来都是一生孤傲,富的人不巴结,穷的人不欺,还给那几位太妃每个人一千两银票。

李从珂喝了一杯酒,回到寝殿,这时太常卿匆匆忙忙进殿,把在河东发生的事情报告给李从珂。

李从珂听说竟然有人在教场上对着石敬瑭山呼万岁,虽然说他已经杀了带头的三十六人,不过,说明石敬瑭真的不甘心,一定想和自己争皇位。

李从珂越来越担心石敬瑭会造反,想了很久,决定派骁勇善战的张敬达当任代州节度使,从而监督石敬瑭,也可以抵挡他。

李从珂叫人召来了张敬达,他就要下跪,李从珂道:“今天就朕和爱卿二人,就不用行大礼了。”

张敬达穿着一生文官的衣服,一撮山羊胡须,显得有些文质彬彬,其实是一圆儒将。

他不仅武功高强,更有一身谋略,谋定而后动,能够独挡一面,更重要的是对李从珂忠心耿耿,李从珂非常信任他。

李从珂招呼坐下,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君臣二人对着坐下。

张敬达接过茶杯道:“皇上亲自给微臣倒茶,微臣受宠若惊!”

“爱卿乃是朝廷重臣,不用太客气。”

李从珂说话也不拖泥带水,道,“现在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反心已经逐渐显露,在教场上,很多将士居然对着石敬瑭山呼万岁,朕得防着他。”

“石敬瑭真是狼子野心!”张敬达有些气愤道,“皇上放心,皇上但有所命,微臣一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李从珂道:“朕欲任爱卿为代州节度使,愿爱卿不要计较个人得失,要为大唐江山社稷着想,只要石敬瑭在河东有异动,将军可代朕伐之。”

张进达道:“承蒙皇上厚爱,微臣一定不辱使命,看好石敬瑭,只要他胆敢造反,微臣一定全力镇压,让他寸步难行。”

李从珂满意地点点头,道:“此次爱卿到代州,朕多拨给你一万将士,军饷和粮草优先考虑,汇合原来的代州将士,至少有六万大军,加上爱卿部下多有骁勇善战的大将,一定能大胜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