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风羽一时剧痛难当,脚步一扭,弱不禁风的规格千金重心不稳朝地下扑去,跌倒在独孤凤雪面前。独孤凤羽原本向前的力道被她一扯,脚下打滑,身子重重朝前一扑,于是,她也跟着扑倒,只不过独孤凤羽运气比较好,她跌倒的时候独孤凤雪当了垫背的。独孤凤雪就惨了。原本就跌的重,再加上独孤凤羽这么一压,一时间只觉得眼前一黑,痛的她差点晕倒过去。身体上的疼痛倒还罢了,最最重要的是,她努力在淮安王面前维持的高贵、优雅、端庄的仪态被这么一摔,全都摔没了!这一时间,独孤凤雪胸腔内怒火中烧,恨的咬牙切齿。她恨独孤凤凌,当然也少不了独孤凤羽这个白痴!沈婷玉见此,赶紧将跌的七晕八素的姐妹俩扶起来,急切地连声问:“怎么样?要不要紧?跌伤了没有?”独孤凤羽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跟着去扶独孤凤万当,却被后者重重甩开。独孤凤羽郁闷地抬头,刚好对上独孤凤凌那张似笑非笑的眼眸,一时间怒气更甚,“笑什么笑!都是你不好!”独孤凤凌很无辜地摊手,“这下大家可都看清楚了,我什么都没做哦,更是连你们的衣角都没碰到呢。”此刻独孤凤凌就处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心,有没有动手脚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硬有人栽赃是她动的手脚,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你、你别得意!”独孤凤羽怒气冲冲,脸皮涨红,“就算这次不是你动的手脚,但是刚才的手镯却是你摔碎的!你赔我的手镯!你赔我!”独孤凤凌弯角捡起那碧绿通透的镯子,笑盈盈地问:“我摔碎的镯子?你指的就是这只?”“把镯子还给我!即便是碎了,那也不是你能带的起的!”见独孤凤凌不慌不忙的神色,独孤凤羽心中一突,心虚地大声喝道。“大姐姐,我又没怎么样,你在心虚什么呢?”独孤凤凌漫不经心地斜了她一眼,手指在玉镯的断口来回细细地摩挲,果然,在接口处她找到了一点黏黏的东西。这只玉镯果真早已断裂,独孤凤羽这蠢货竟拿胶水将其黏住,然后拿来栽赃嫁祸给她!难道她就想不明白,这胶水的痕迹就是赤果果证明她栽赃的证据吗?或者说,不是独孤凤羽想不到,而是她断定以前的独孤凤凌绝对不会有丝毫反抗吧?“我哪有厂心虚?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独孤凤羽见独孤凤凌不断地摩挲断裂口,一时间底气不足,却干巴巴强硬着态度。“是我在胡说八道吗?我的大姐姐,你的镯子好生奇怪,这断裂口竟然有胶水呢,不信你自己摸摸。”独孤凤凌笑眯眯地将视线落到独孤凤一口当脸上,三姐姐视独孤凤凌为她们三人的眼中钉,帮亲不帮理,她做的理所当然。可现在,当着淮安王的面,此时被独孤凤凌赤果果的揭发出来,就算再偏心,他也不得不出来做做样子了。“大表妹,你怎么的如此顽皮?玩什么不好,偏偏找你三妹玩这个?三表妹脑子有点不好,要是被你吓出好歹来,看你怎么担当的起!”沈婷玉板着脸佯怒道。栽赃嫁祸的事被她轻轻带过,给歪曲成了姐妹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还说独孤凤凌的脑子不好而且话中还暗暗警告独孤凤凌好生在屋内带着没事少出来闲晃的意思。独孤凤羽闻歌而知雅意,忙不迭接过话头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三妹妹,大姐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竟还当真了呢,可真经不住玩笑,大姐以后都不敢跟你玩了呢。”说来说去,这倒还怪她了?这兄妹俩还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独孤凤凌心中冷笑连连,居然说她脑子不好,你才脑子不好吧!而脸上也带了一抹嘲讽的意味,“原来刚才大姐那么凶狠是玩呢?大姐也太过分了,不过玩玩而已,怎么就将二姐摔成这样?再怎么说,那也是咱亲姐啊。”独孤凤凌不失时机不动声色地给独孤凤雪上眼药。独孤凤雪此刻眼底水雾朦胧,欲诉还休,似乎强忍着委屈,但是独孤凤凌却透过那盈盈眼眸看出了一丝对于独孤凤羽的愤恨。独孤凤雪原本还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经过独孤凤凌这么一挑拨,她蓦然醒悟过来!方才她觉得膝盖一疼这才摔倒在地。当时离她最近的人是谁?唯一能够接触到她膝盖的那个人是谁?毫无疑问,一切的茅头都指向独孤凤羽,独孤凤雪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紧的青筋暴起,但是面上她却一点不表现出来。“还不快向你的二妹妹道歉!”沈婷玉拽了独孤凤羽一把。现在她只希望大表妹赶紧将场子圆过来,将这一幕揭过去。“二妹妹,对不起,刚才是我过分了,摔疼了你吧?”独孤凤羽立即眸光莹莹若水光,独孤凤雪即便心中气的要命,语气却依然温婉而大度,叹了口气道:“大姐姐无需自责,无妨的,都是自家姐妹嘛。只是往后这玩笑还是少开点,大姐姐,你说是吗?”话虽如此,但曲终人散之后这亲姐妹如何互相算计报复,那就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