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判断,边静应该属于那种“冷美人”,不好意思啊,有点俗了,不过确实是,她的工作本能凌驾于情感本能之上,简单点说,就是“工作狂”。
我轻轻抚摸着边静的秀发,笑了笑说道:“要说我师父就是厉害呢,你们去武夷山那是瞎碰瞎撞,我去武夷山可是有的放矢滴!”
“什么意思?”
“我师父早就推算出了秘道的大概位置,而且他还说过,四象峰那里群山环抱、秀水中流,风水极佳,武夷山在三十六洞天里排行十六,并名曰真升化玄天,那可不是白叫的。”我开始嘚瑟起来。
“你师父还真是高人啊,可惜去世的早,不然倒是可以和彭真人切磋一下。”边静喃喃自语道。
“彭真人?哪个彭真人?”我有点奇怪。
“哦,是我们文管局的特聘顾问,龙虎山三清观的道长彭玉子,他也是很厉害的,不过很低调。”边静打着哈欠回答道。
“彭玉子道长?看来你们文管局里也是藏龙卧虎啊。哎,边静,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文管局的一员,以后有机会啊,你可要让我多采访一下这些世外高人,多向他们学习学习,还能拍片子赚钱,这多赞啊,你说是不是呢?嗯……边静、边静。”
我正自顾自地想得美呢,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没听见回音,再低头去看我怀里的边静,原来这丫头已经睡着了,不过双手还抱着我的胳膊不放,一头秀发已经铺散开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脸色白皙红润,嘴角向上翘起,这是在笑吗?我看着有些痴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优秀的漂亮女孩是我的女朋友(应该是吧?不知道边局长同不同意)。哎……对不起,曾敏!我……
我有那么几个瞬间会很自然地想起了曾敏,心里一阵怅然,但很快就释怀了,过去只能代表过去,我不能活在过去里,人还是现实一点好,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然后轻轻地抚摸着边静的秀发,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我看了一下手表,嗯……离晚上出发还有一段时间,就让她睡吧,对了,上次秘道冒险没给这丫头留下啥后遗症吧?让我来检查一下。
我运起了一丝灵力,按照《伤玄一气功》的脉络图示给边静把起了脉。嗯,基本上还算不错,恢复得挺好,只是还有些虚弱,可能是上次没吃没喝的伤了些元气。
我想了想,决定给丫头来次“灵力SPA”,用我的“精华”滋养一下她的身体(你们不要想歪了,此“精华”非彼“精华”也,呵呵……)
我的灵力在边静的脉络里缓缓地流过,冲刷着、滋养着边静的身体,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边静的身体在慢慢放松,自然而然地接受这种外力的“侵入”,毫无戒备的,毫无抵抗的接受、融合,再接受、再融合……
经过了五、六个大周天的滋养,边静轻轻地发出了 “嗯……”的一声,很舒服、很惬意的那种,然后更加沉沉地睡去。
我看着像只小猫蜷缩在我大腿上的边静,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幸福,我多么希望我和边静能一辈子这样,相依相偎、白头偕老……这就是爱情吗?我想是的吧!
这次能和边静一起出去“工作”,我很高兴,希望以后能有更多这样的机会,嘿嘿……看着边静精致的小脸蛋,我漫无边际地遐想着。
对了,尽管这次行动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多警惕些、多注意些,毕竟上次在武夷山的遭遇太过离奇,连外国武装雇佣军都出现了,还是谨慎点好。
我是个修士,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边静不是,她是我的爱人,我有责任确保她的安全。
安全……?我皱了皱眉头,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东西,建木树枝!!这玩意儿好啊,老树精说过的,有了危险只要拿出一根建木树枝,它就能帮你挡灾挡祸,尽管我没有试过,但是老树精的话应该不假。
想到这里,我急忙从右丹田里取出了一根粗一点的建木树枝,仔细端详一下,然后搓吧搓吧,揉揉弄弄,好了,一个完美的手镯做好了,等等,再刻上几个字吧,表白一下,这样似乎更好些,刻什么呢?
就刻四个字:“安静的爱!”,“安”是我,高怀安,“静”是她,我的女神边静,就这么决定了!
不一会儿,一个很像紫檀木的刻字手镯便大功告成了。我看看手镯,再看看酣睡中的边静,心里涌起一阵温暖,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喂,帅哥!好久不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制造的“温暖”,靠!居然是“衣”,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
“稀客啊!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我看着白袍男笑了笑,用神识说道。
“怎么可能?别忘了我们是一体的。最近比较忙,没来看你,不错啊,修为有提高,嗯,也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嘛。”
“别扯其它的了,你找我有事?”
“事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告诉你一下,你这次参加的行动有一定的风险,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这个你都知道?”
“当然,这是我的预感,也是我的直觉,尽管不太清楚过程和结果,但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就这么简单?”
“呃,对了,那只白泽在你那儿?”衣转移了话题。
“是的,这家伙好吃懒做,一点没有神兽的样子。”
“他是疲沓了点,可他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家人,关键时刻还会救你的命,好好对待他,没错的。”
“拜托,我对他够好的了,好吃好喝不说,还帮他养了一群阴兵。”
“我感觉到了,你做的不错。”
“喂,我总觉得你这次来不会这么简单吧?”
“呵呵,还是瞒不过你啊,其实我来是为了---她!”衣指了指边静。
“谁?她吗?喂喂喂……这是我女朋友耶,这你也要管?”我有点生气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这个女孩不好,只是……怎么说呢,你是属于我们整个家族的,所以,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婚姻也是被注定的,很遗憾,连我都不能避免。”衣耸了耸肩说道。
“我靠!你们不会这么变态吧?连找老婆这事都管?”我更生气了。
“哎,好像是这样的,有些事你不了解……”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你老是让我做这个做那个,还不告诉我具体情况,我现在连自己是谁?到底要完成什么狗屁使命都不知道,还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找个女人都自由,草!我能退出吗?”我发飙了。
“这……恐怕不能。”衣很不自然地说道。
“F**K!”我爆了句粗口。
“我才不会管你们的什么规定呢,老子喜欢什么女人是老子的自由,别指望我会放弃她,休想!”我彻底狂躁了。
“那曾敏呢?”衣看着我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曾敏的?”我的愤怒之火立刻被一盆冰水浇灭,直勾勾地看着“衣”问道。
“哎呀!我说漏嘴了……”
“少来,快说!”
“好吧,怀安,我只能告诉你,你是我们衣族的圣子之一,所以,在你身上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其前因后果,不管是曾敏,还是陆压老道,亦或是帆蚣或者那个顾莫伊、白泽,其实他们都是你的宿命。”“衣”说的很认真。
我彻底石化了,这……这就是按“规定情节演出”吗?这么套路啊,我脱口而出道:“这特么就是《楚门秀》啊!”
“《楚门秀》?”“衣”当然不懂了。
“哎,算了,算了!”我抓了抓头发,几欲崩溃。
“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怀安,因为我当初就和你一样,也不解过、也抗争过,但是……不过万事也不是绝对的,至少你就比我当时更勇敢、更坚强,也许事情的发展会有不同,毕竟规矩都是用来被打破的嘛,是吗?”“衣”狡黠地跟我眨了眨眼睛。
我有点哭笑不得:“靠!好话、坏话都给你一个人说了,让我如此纠结你就开心了吗?”我脑子里已然乱成一锅粥了。
“也许这也是一种修行吧,算了,今天我说的已经够多的了,拜托,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关于……呃,女人这件事,你可别说我怂恿你破坏规矩啊!”“衣”笑着说道。
“问我?谁会问我?”我又奇怪了。
“不和你说了,再见再见,哎,言多必失啊!”说着说着,“衣”这家伙就彻底闪人了。
靠!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再看看还在熟睡的边静,我有些迷茫了,我的未来会怎样?未来已经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