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华的垂死挣扎,梁一诺是一点都不奇怪!话说每个案犯要都老老实实的招供了,那不就是智商欠费,外加脑抽?
要不就是,纯粹是闲的蛋疼!
做为一个与案犯打了多年交道的国际刑警,梁一诺还不喜欢那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的!
套用她的话来说,就叫做:到底还能不能,让姐热血沸腾一下了!
所以,她热血沸腾的开始了啪啪打脸郎玉华的流程!
一丝嘲弄玩味尚隐在唇角的梁一诺,以戴着手套的食指指腹,轻柔的拂过小翠莹白手腕上的花纹压痕,转眸斜了自鸣得意,犹如斗鸡一般的郎玉华,冷笑道:“郎玉华,是你愚不可及,还是觉得本公子智商欠费?”
“哼!不知所谓!”李良和郎玉华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脸鄙视含怒的扫了一眼梁一诺,都将头扭向了一旁!
心里对梁一诺的话,一知半解!
可看梁一诺说的话,分明就是胸有成竹的意思,这让李良和郎玉华心里突突的直打鼓。
心里却又以老仵作都没发现,梁一诺这个小少年定然也找不到破绽,不停的安慰催眠自己!
强自镇定的保持着脸上愤怒忧郁的表情,向在场的大理寺卿和蓝大人,以及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宣示着,他们两人的委屈和冤枉!
梁一诺看着加入围攻自己的李良,唇角那丝玩味更深了几许,嗓音冷然:“不知所谓没关系,你们只要知道,你们即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就够了!”
话落,朝一旁的无所谓使了个眼色道:“郎玉华,你竟然说死者手上的花纹压痕是来自她自己的银镯子,那么你就将你手上的那只取下来,让本公子比对一下,如何?”
她梁一诺在死者的身上翻找了半天,难道就为了说这句毫无营养的废话吗?
身为一个执法者,她能不知道无凭无据指证一个人,那就是构陷,诽谤吗?
无所谓跟着梁一诺破了几起案件,早就摸透她办案的流程和路数,是以收到她的眼神暗示,抬脚就走,麻溜的到了郎玉华面前,脸上是难得的正经表情,伸手道:“郎玉华,取下你的银镯子!”
大理寺卿和蓝大人原本颓然,暗恨郎玉华的银镯子和死者小翠的镯子,都是同一种的花纹,没有证据能指控她!
眼看着梁一诺露出那玩味戏谑的眼神,又让无所谓取郎玉华的银镯子,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满血复活的坐直了身躯,直直的看着郎玉华!
就等着她要是敢拒绝,他们就可以大展官威,叫她个小小的教训!
郎玉华边脱腕上的银镯子,边看着梁一诺冷声说道:“你最好比对好了,若然不是,奴家定要讨回这名誉损坏的公道!”
虽说她的银镯子乃是定制,也有着和小翠所不同的鸳鸯戏水雕纹,但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小翠的腕上能留下,她银镯子上雕纹的的压痕?
梁一诺闻言,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甚至一副没听到的模样!倒是无所谓急了,一把抄过郎玉华手中的银镯子,捏在手里,嗤笑道:“怎么,你也想去大理寺告慕扶辰诽谤吗?老子告诉你,那犯了事还能从他手下脱逃告他诽谤的人,还没出生呢!”
眼看着走了几步了,偏又扭过头来,又一脸嘲讽的,底底的补了一句:“告诉你,你还是乖乖认罪,免得一会儿死的太难看!”
最后那几个字,无所谓是比着唇形说的,气的郎玉华莫无可耐,一张脸黑了紫,紫了黑的,跟个调色盘似的!
要多丰富有多丰富,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差点没给她气到一口黑血喷满地!
只是抖着根手指,指着无所谓的身影,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无所谓看都不看郎玉华,一阵风似的刮回了梁一诺身边,十分狗腿的凑近她低语道:“慕扶辰,我替你教训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梁一诺两指一捻,从无所谓手上拿过郎玉华的银镯子,轻描淡写的扫了一脸求表扬的无所谓一眼,灿灿眸底噙着邪肆戏谑的笑意,嫌弃道:“无所谓,你要是给郎玉华气到精神失常,那小翠非得跳起来抽死你不可!”
无所谓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脸部表情也从刚才的求表扬,变成现在的懵逼不解,挠着脑壳又跟进了一步,凑到那准备拿银镯子,比对花纹压痕的梁一诺身侧,问道:“慕扶辰,我帮你也就等于帮小翠,她为什么还要跳起来抽我?”
话落,心里兀自逼逼一句:“她要是能跳起来,咱们还费个什么劲?让她直接掐死凶手得了!”
梁一诺拿着手中的银镯子,大略的比了比死者手上的压痕,勾唇一笑间,斜了无所谓一眼道:“神经病发作时杀人,跟健康清醒时犯罪,判刑时定义一样吗?”
“啊……”无所谓懵逼,瞬间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无限懊恼中……
梁一诺懒得理抽风的无所谓,捏着手中的镯子,朝眼光定在自己身上的大理寺卿和蓝大人抱拳说道:“两位大人,请移步!”
话落,星眸扫了一眼身侧门板上的死者小翠!
大理寺卿和蓝大人顿时了然,压制着兴奋,端着十足的官威,起身至梁一诺跟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立着,就等着梁一诺给他们答疑解惑!
最关键是替他们打脸,那嚣张的郎玉华和李良!
梁一诺见两位大人到了自己跟前,侧了侧身,嘲弄的看了郎玉华一眼,举了举手中的银镯子,说道:“郎玉华,你要不要过来看着,要不然你一会儿狡辩个没完,本公子岂不是还要多费口舌!”
郎玉华虽看不清梁一诺脸上的表情,可她那双过于清亮,恍若透视一切的明眸,让郎玉华的心里十分的不安!
暗暗催眠自己,也许是梁一诺虚张声势,想要让自己因为做贼心虚而露出马脚呢?
自己要是吼不住,自乱阵脚,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于是郎玉华再一次自我催眠成功,敛了心里的慌乱,带着几许嚣张,更是伸手招过一旁的兰馨,搭着她的双臂,袅袅娜娜的走到了梁一诺身前,噙着三分挑衅的看着她!
一副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就要跟你拼命的气势!
对这样死到临头,却还在那盲目自信的郎玉华,梁一诺连个眼神都不想给,只是举起手中的银镯子,指着上面的雕纹说道:“两位大人,这上面的雕纹正如小五所描述的那般,是合欢花相间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出这里面的确是镂空的,十分通透,也能看见滑动的小夜明珠!”
梁一诺见大理寺卿和蓝大人,齐齐顺着胸前胡子,认同颔首!便将那举到阳光下照耀,有些晃眼的银镯子放下!微微俯身,牵起小翠的手腕,指着她腕上的银镯子说道:“死者小翠的银镯子,只有合欢花的花纹,并无其他雕纹!”
话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看着郎玉华有些微变的脸色,唇角冷笑上扬,指着小翠手上那明显有些繁复的压痕说道:“两位大人,您们再看看死者手上的花纹压痕,除了合欢花的花纹之外,可是还有其他的?”
“嗯!还雕工不错,竟连鸳鸯身上的羽毛都如此清晰!蓝大人以为呢?”大理寺卿顺着胡子,兴致勃勃的对着小翠手上的压痕评头论足!
“这银匠要是知道,他的雕工得大人你如此称赞,估计高兴的连北在哪都找不着了!”蓝大人一脸认真的,加入了评论压痕的行列中!
话里话外,分明是一副被梁一诺带坏的模样,令百里慕云都有些不忍直视的,微微的别开了眼!
而郎玉华那张嚣张到恨不得鼻孔朝天的脸,已经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