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 帝少心尖宠:蜜爱上瘾

第二百一十八章 被蛇咬

2018-07-04发布 3165字

后山的风景很美,小路旁边的灌木丛叶子上还带着下午淅淅沥沥的小雨留下的小水珠。

虽然此刻城中已然是入了初夏时节,街上的遮阳伞蘑菇一样东一朵西一朵地开着。

蹇慕澄和季鎏舫所在的城市偏南方,所以刚一进入夏季,天气预报的最高温度就已经达到了三十五摄氏度。但是这次他们度假的庄园就不一样了,后山树木高大,郁郁葱葱,一入夜,温度还是蛮低的,叶子上还带着压低了它的白霜,看起来毛绒绒的又不矢冷冽的气息。

蹇慕澄,季鎏舫还有跟随在二人身后十米以外距离的被季鎏舫误会的向皓宇。

向皓宇倒是因为过来寻找蹇慕澄时太匆忙而没有仔细地好好看看这后山的景象,现在向皓宇一边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被误会的向皓宇也知道一时半会说不清,只能左顾右盼地看着风景。

而走在前面的两个人的气氛就完完全全不一样了,饱含这一种名叫尴尬氛围的空气得意洋洋地流转在季鎏舫和蹇慕澄两个人之间,周身一股浓浓的别扭感不言而喻。

向皓宇左瞧右看地走着,雨后的大树根下,因为潮湿而长出了颜色或是朴素或是艳丽的各种各样大大小小都有的菌类。

向皓宇被一颗长在三人合抱都不能够完全圈起来的粗壮的大树下,色彩斑斓小巧可爱的蘑菇吸引了注意力。

此刻的向皓宇在这一片没有任何人工雕琢出来的森林中,解放了不少属于小孩子的名叫天真烂漫的性子,感觉到处都新奇漂亮地很,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手的向皓宇,现在就在好奇心的诱导下缓缓伸出修长而又有质感的手想去摸一下那朵蘑菇。

一丁点儿也没有注意到隐藏在蘑菇后面低矮草丛里面的一双闪着淬毒的光芒的绿色眼睛。

此时的蹇慕澄正着急地向季鎏舫解释和复述当初她蹇慕澄和向皓宇在一起还是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的种种事情:“鎏舫,你先听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向皓宇他会突然对我说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其实……其实我跟向皓宇曾经是恋爱过的。不过后来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我和向皓宇就彻彻底底地决裂了。现在,即便是过了这么好几年,哪怕是再加上鎏舫你和向皓宇是好兄弟,我和向皓宇的关系也是真心不怎么样的。”

季鎏舫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话语既能回答蹇慕澄的话,还能做到不让蹇慕澄伤心,并且顺便可以含蓄委婉又简明扼要地表达一下自己不满的心情和急需安慰的小情绪。

所以,季鎏舫决定死死地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继续在蹇慕澄面前保持信奉“沉默是金”的这一项亘古不变的原则。

蹇慕澄错误地以为季鎏舫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就开始像操心啰嗦又婆婆妈妈的老妈子一样叽里呱啦地把自己和向皓宇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糟心事一一说出。

在透过头顶树叶的缝隙洒在二人身上的感觉中,蹇慕澄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得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季鎏舫。

此时在他们的身后,向皓宇的手在触碰到蘑菇顶的那一瞬间,一条细长的影子在他眼前飞快地闪过,然后向皓宇削葱一般的手指头上,就多了两个很小却不算浅的血洞。

两条蜿蜒的鲜红色液体汩汩地从手指的伤口处流出来。向皓宇已经被刚才那条黑影吓得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了,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的银白色西装顿时就染上了湿哒哒的泥巴。

昂贵的衣服在一条蛇的侧面摧残之下,毁于一旦。可是现在这个时候的向皓宇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出来关心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是否能存活下去,他向皓宇只关心眼前这条和自己的手腕差不多粗细,还“嘶嘶”地吐着红色的信子的蛇,到底有没有毒,因为这件事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在这片森林里活着走出去。

向皓宇心想:他向皓宇好歹也算个男人,也是条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汉子。就这样死在这么潮湿,不见天日的森林里也太窝囊了吧。作为一个男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就不能像一个娇滴滴的女人那样,张嘴就一声扯开喉咙直冲云霄的尖叫,当然了,也不可能像抗战英雄那样动都不动一下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驾鹤西游。

大丈夫能屈能伸!向皓宇腾的一下子就爬起来了,窜的比兔子还快地朝离自己五十多米远的二人跑去。

在这片森林里,跑个五十米可不怎么容易。这五十米放在平常的操场上,空地上,街道上,也就是不到十秒就能跑到的事儿。森林里可不一样。到处都是阻碍视线的杂草树木,加上光线暗淡,向皓宇还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这片风景优美的森林,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迷宫。

而且有点在丛林探险生存经验的人都知道,当你遇到蛇的时候,千万不要快速移动晃动,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蛇就会认为你对它有威胁性质,从而对你发起攻击。

最好的情况就是自己安静不动,等蛇自己爬走。当被咬后逃跑的时候,也要呈“S”形跑,因为在森林里,不能忽视地形的人类与能忽视地形爬动的蛇相比,直线跑无异于自寻死路。

毫无经验的向皓宇因为是逃命展现出来比平日里都要快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奔跑,边跑边喊:“救命啊,季鎏舫!有蛇追我啊!快救我啊!”毫无形象的喊叫声机关枪一样一连串地从向皓宇的嘴里叽里咕噜地吐出来。

前面焦急地向季鎏舫解释完所有的一切事情的蹇慕澄话音刚落,突然间本来也是满怀着一团浆糊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在那一抹细微的念头消失之前,就紧紧地抓住了它,并且将其拆开,一点点解剖里面的意思,再把这个尚未成熟的想法掰烂揉碎了仔细的咀嚼品尝琢磨着,对应着这段时间以来从她蹇慕澄见到向皓宇满怀惊讶的那一刻起,再一直延伸到刚才向皓宇事先独自一个人找到自己对自己的那一番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蹊跷的“深情告白”为止,各种小细节逐渐串联在了一起,更加印证了蹇慕澄心中的那个想法猜测。

以她蹇慕澄从事工作这几年的经历来看,结合当时的环境,从前的纠纷,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切第一切,从头到尾。向皓宇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拆散她蹇慕澄和季鎏舫!

简直就是太阴险,太有心机,太可恶了!

正当蹇慕澄在脑海里已经用尽满清十大酷刑将向皓宇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又抛尸荒野还不能完全泄愤的时候,耳边就听见了向皓宇被蛇追的大喊大叫的声音。

蹇慕澄暗暗赞叹老天爷办事可真是顺应民意,除暴安良,英明神武。然后觉得自己作为新时代的遵纪守法,善良正直的女青年,自然是不能见死不就的。

蹇慕澄幻想自己展开一个温婉贤淑的笑容,缓缓回头,救下向皓宇,然后向皓宇从此以后就对她蹇慕澄的命令言听计从,乖巧听话。却被一个箭步就急冲上去的季鎏舫打断了这些美好的想象。

蹇慕澄缓过神,看似紧张实际上不紧不慢地朝向皓宇走去。

向皓宇的裤脚上吊着那条咬了他手指的罪魁祸首,身为当事人的向皓宇却是浑然不知,无所察觉。蹇慕澄站在与蛇保持两米远的安全距离上,观察了一下这条蛇。

嗯,这条蛇是椭圆形的脑袋而不是三角形的脑袋,而且看这尾巴也是钝的并不是尖的,再瞧着这蛇身上的颜色花纹古井无波,一看就知道是条无毒的蛇,即便是被咬上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包扎一下就好了。

蹇慕澄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想了想灵机一动,想出一个点子。蹇慕澄故意吓唬这个害得鎏舫不相信自己的大坏人,便装出一副惊惧恐慌的表情失声叫到:“向皓宇,快甩开它!这……这好像是一条毒蛇!它就在你裤脚上,左边!”

向皓宇没有像蹇慕澄预料之中的那样疯了似的一把揪下蛇,而是瘫坐在地上,惊慌转变为了悲哀和严肃。向皓宇双手握住不明所以的季鎏舫的肩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沉重:“鎏舫,我对不起你,你记得帮我告诉我的家人,我对不起他们,告诉我父母,我爱他们。你是我兄弟,我留下的公司你和易净桥占五分之二,剩下的就留给家中二老吧。”

季鎏舫一脸懵:“浩宇,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我就快死了,也不瞒着你了。鎏舫啊,实话告诉你吧刚才在树下我已经被蛇咬了,活不了了。可惜我英年早逝啊,我的后事就交给你和我妈安排了。”

向皓宇在心理作用的催促下觉得自己舌头发麻,脑袋发木,和自己以前看到中蛇毒的状况一摸一样。

两个男人抱成一团,就差嚎啕大哭了。蹇慕澄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们两个人快松开吧!我仔细看了一下,刚才我判断错了,其实那蛇没毒。”

“什么?!”两个男人一齐转头异口同声。

再后来的回程路上,三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的,蹇慕澄知道自己理亏,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