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吾铃烛出了城门,边走边欣赏着城外的风景,哼着歌,终于自由了的她很是开心,但她一想到北舟挽歌身受重伤,正在死亡之山受苦,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赶往死亡之山,那片神奇怪异的大山。
在死亡之山上,北舟挽歌刚刚与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现在气喘吁吁地跑着,地上不断有刺人的植物扎着他,另一只手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血流了一地,一手操着一把青铜剑,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好有准备。北舟挽歌虽然体能及其强大,身材非常强壮,但也抵不过不断失血,几近休克,不断颠簸带来的伤害,但是这漫山遍野竟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当避难之所,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躲避敌人。北舟挽歌极尽绝望,但是为了一个信念,为了一个人,他依然坚持往前不断地跑着,不敢停留,哪怕一小步。这时,北舟挽歌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狠狠地摔向了地面,他以为他就快要不行了,在这死亡之山,不知道有什么野兽,更不要提敌人,他躺在这随时可能送命。突然,北舟挽歌感到一阵凉风从伸出去的手掌那传来,他心中一动,摸索着,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他糊满血的脸上露出一丝艰难欣慰的笑容,他找到山洞了!原来这山洞周围杂草丛生,洞口极其隐蔽,刚刚是这洞口上的石头将北舟挽歌绊倒了。他爬了进去,将洞口的杂草摆布好,才放心的进入山洞。山洞里全是岩石,很坚硬,无法躺下。他往里面爬啊爬啊,终于,他看见了一些稻草散落在地上,摞起来也可以当草垫,他忍着疼痛将草垫铺好,躺了上去。他从内衣口袋里拿出隐藏的药品,撕一段磨的破烂的衣服将撒过膏药的伤口包扎好,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心满意足。
此时,北吾铃烛已经到达了死亡之山,她看着那黑压压的山坡,心中不免有一丝凉意,但是为了北舟挽歌,她在内心安慰自己道:"不过是一座山脉,什么死亡不死亡的,都是江湖流传的扯淡传说而已嘛。"她爬上了山坡,日色渐沉,太阳爬下了山头,天黑压压的,北吾铃烛纵使心里再想去救北舟挽歌,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在这有死亡之名的山上,天色有已晚,她不得不先找个地方落脚。她找啊找啊,眼前全是平旷的山地,没有一点凸现的地方,她继续走,突然发现了一点光亮,这光亮来自地下,一个微微突起的东西,她连忙走进,发现是一个洞。但是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光呢?北吾铃烛望了望四周寂寥无人的死气沉沉的黑夜,硬着头皮进去了……
北吾铃烛沿着石壁摸索着,摸索着,终于她好像寻到了光源所在。她影影约约地透过她那近视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躺在草垫上,好像有点眼熟,用鼻子嗅嗅,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心头一紧,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发现正是这几天心心念念,不顾任何阻挠想来见的北舟挽歌!她激动的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好像陷入了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北吾铃烛心头一紧,手颤抖起来,不能控制自己的大喊起来,可又怕被北舟的敌人听见,只好呜咽起来,他紧紧地握住北舟的双手,拆开绷带查看他的伤口。
伤口还在轻微地冒血,已经有点淤血糊住了伤口,周围的皮肤上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血痂,周围还有一些血痕,让人触目惊心,北吾铃烛鼻子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滚动……划过脸颊……滴下……滴答滴答滴答……她发了半天呆,终于醒过来,赶紧坐在北舟挽歌的身旁,为他疗伤。"咳咳"北舟吐出一口血,北吾铃烛松了一口气,将他放在草席上躺平,北舟终于醒了,他睁开那双藏着星空的眼睛,注视着北吾铃烛,她别过脸去:"那个……你醒了就好……我碰巧路过这里,看见你半死不活才救了你一命",她挠挠头:"你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空气静寂了好一会,北舟挽歌终于点头对北吾铃烛表示谢意,北吾铃烛对他这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默默的在另一个草席上躺下,思考着死亡之山的名堂。
死亡之山之所以踏不过去,是因为在这山上的某一片领域,只要人一踏入,轻则遇到猛兽,重则莫名招来仇家敌人,又或者受到自然因素的影响得病,北舟挽歌就中招了。北吾铃烛想一探究竟,第二天早晨天刚刚亮,北吾铃烛就起床了,他看看对面的北舟,小心翼翼地下了地,从怀里拿出来带着的干粮,拿了两个肉包放在草席旁干净的地方,自己用嘴叼着一个包子轻悄悄地出了山洞。
北吾铃烛从山洞中悄悄地探出头来,警惕的往四周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爬出了山口。不愧是死亡之山,这个鬼地方大清早连一只小鸟,一只飞禽都没有,实在是灵异奇怪。北吾铃烛决定四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捣的鬼。
北吾铃烛走啊走啊,来到了一块空旷的地上,这块地与众不同,它长满了红色的花,她走进一看,那不是花,而是血红的草。这草北吾铃烛曾经在一本什么书上看到过,这草是食尸血长大的,而且长在充满邪气的地方。北吾铃烛心头一紧,连忙在地上坐定,进入意念空间,观察方圆百里的情况。她进入意念空间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胸口涌动,不断地涌动,她眉头紧皱,感觉到不同寻常的黑气,她发现了一座古墓,尘封已久的古墓,黑气十分严重,北吾铃烛准备给这座怪山死亡之山驱驱邪,这时,听见山洞那边传来打斗声,她赶紧跑去查看山洞的情况。
天色又沉了下来,月亮挂上了天空……月色黑黑的,有一种血红的韵味,衬的这四周黑蒙蒙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皱皱眉头,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山洞内剑影四射,"哔哔哔","哐哐当当"的响着响着,北吾铃烛一想,不好,是北舟挽歌的敌人追来了,北吾铃烛顾不得多想,直奔山洞内。洞内他们打的正火热,北舟挽歌虽昨天已经身受重伤,但经过昨晚她的治疗,现在基本上恢复了,但是怎么可能经得住这么多人的围攻,不过几招,北舟挽歌就无奈地败下阵来,皱紧眉头,无助地跌坐在地上,但他不服输,连忙又爬起来,拿起剑坚持打斗,北吾铃烛赶紧拿起武器跑到他们中间,帮助北舟挽歌来抵御敌人们。战局暂时僵持住了,谁也不占便宜谁也不吃亏,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只有区区两个人,可是对方却有好几十个人啊,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敌人轮番的猛烈攻击啊!!!突然,北吾铃烛看见就一个人准备要拿剑刺向北舟挽歌的要害,北吾铃烛顾不得多想,一股热血冲向她的脑袋,她顾不上想别的了,她飞身扑向北舟挽歌,把他深深的护在怀里,剑刺在了北吾铃烛的肩膀,胸膛,腰,心窝,一股热血迅速涌出,伴随着缕缕真气,她好像快要不行了,因为正气泄露了,她的命根泄露了,她感觉她不行了,但是她仍然不肯松手,她的脑袋里回忆起与北舟挽歌的一点一滴,有高兴的……有难过的……有生气的……又无奈的……她看见身下被她紧紧护住的北舟挽歌,她笑了……深深的笑了,笑的很开心。
……
四周围住的人见出了人命,也不敢多逗留,赶紧逃离了案发现场,北舟挽歌深深地吼了一句,抱着北吾铃烛的手剧烈颤抖着,颤抖着,仿佛是在发泄这自己这几天的痛苦,又好像发泄着对北吾铃烛死亡的不满,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微妙的情绪,总之,他非常难过愤怒,比他们追杀自己的时候,砍伤自己的时候还要难受,难受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人死了就不能复活了,他的生活里从此再也没有她了……没有她来捣乱了……没有她来撒娇了……没有她来古灵精怪了……北舟挽歌非常愤怒……他仰天长啸,他发誓他要为她报仇,为她血洗他们的老窝!但在此之前,他要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为北吾铃烛报血海深仇,可是他现在势单力薄,又身负重伤,这山中也没人能医治他,他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他又怎么成功地走出去为北吾铃烛报仇呢?北舟挽歌握紧了拳头,暗暗的立下誓言,他北舟挽歌这辈子一定要血洗敌人老窝,为不顾自己救他而死的北吾铃烛报仇!她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管不顾地保护他,医治他,救助他,安慰他,他何德何能能拥有北吾铃烛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