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仁彪提着厚背大金刀,冲着他召集的百人队的骑兵们吼道:“敌人入侵我国境内,我要带你们出征剿灭,谁都不许畏缩胆怯,否则,我第一个砍下他的脑袋。”
说完,候仁彪挥了挥刀,重甲在身的骑兵举起右臂高呼宣誓,候仁彪满意点了点头,他今天要带领骑兵突击已经探明的贼人巢穴,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灭灭这伙人的威风。步兵派出去了,包抄设卡,候仁彪认为到了收割成果的时候。
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龙破石,项顶天的算计之中,俩人目的就是要把候仁彪吸引出边关,乘虚袭取。项顶天带人用远程弓箭射击着候仁彪包围自已的步兵。只要进入射程的,没一个能够活着回去。双方对峙在一座已被残破的城镇,里头的居民不是被杀就是逃亡。
项顶天原来是不想屠戮百姓的,只是那些人反抗,为了保住战力不损,项顶天把勇于抗争的杀光,放跑了其余百姓,坚壁清野等待候仁彪领兵来攻打。
大地震撼,候仁彪一身重甲,身先士卒地冲在队伍前头,一百零一人的骑兵队组成锥形阵向城镇突击。随后的步兵也发出呐喊,跟进冲锋。
项顶天跃下作为防御工事的屋顶,两脚分开,踏踏实实地踩着大地,挺直站立,不断地抽出箭枝射向冲刺当中的骑兵。一个,俩个,三个。。。。。。转眼间,项顶天射杀了五百米开外的骑兵七八位。
“四百米,三百米,一百米,杀!”候仁彪不顾身边一个个坠马死去的战士,没有丝毫退缩,肩上中了一箭也不会令其动摇,他举起金刀就要划向项顶天脑袋,项顶天回旋转身,急速避开取自已首级的刀光,连续闪躲,不断地在冲到近距离的骑兵之间射击。
只见项顶天往后一跳,围杀自已的三名骑兵挤成一团,兵荒马乱的,和自已一块吸引对方的战友们纷纷从各家各户的屋顶进行射击,倒地一片。候仁彪气得哇哇叫。他的步兵赶上来了,急忙用盾牌护住骑兵和统帅,开始逼近要宰杀项顶天他们。
项顶天在盾牌和铠甲面前,他的快速攻击和箭术严重受限,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他一声唿哨,所有的狙击战士各自找地方逃亡。迅速从预先布置好的通道脱离战斗,项顶天有点小麻烦,他离候仁彪太近了,所处地方没有遮挡眼线的物事,只能边打边撤。
候仁彪怒瞪喷火双目,他宁可放走其他人也不愿意放走项顶天,下令全军围住项顶天,不管死活,只管杀上去。
项顶天身手好,在骑兵和步兵的联合攻击中,凭借矫健和灵活闪躲,他溜到一间民居附近,撞进窗口,消失不见。候仁彪暴跳如雷,他要士兵们掘地三尺把敌人挖出来。
巷战,牵制候仁彪的第二阶段打响,脱离战斗后的项顶天带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小镇的各个角落把散布开搜索的敌军一顿好打,神出鬼没的暗箭使得候仁彪的军队抱头鼠窜,不敢再分开来搜索。
候仁彪正想号令全军将小镇围住,放火烧毁,有人来报,说是边关丢失。候仁彪大惊,他不敢再和项顶天纠缠,只留下一部分步兵防守,带人去解救边关。
一路狙杀,候仁彪吃足了苦头,等他带着疲惫不堪的军队返回边关,整个边关早已成了瓦砾堆,燃烧未尽的火苗与遍地的尸体。
无奈之下,候仁彪让军队就地扎营,派人到四方城镇求援并索要物资。
龙破石没有给疲师回救的候仁彪致命一击,他是看在候德靖的面子上,并且龙破石打算逼降候仁彪,有他相助,可以把云天生国度靠近亡灵族的边境一带作为整个远征军的活动根据地。双方沟通多次,候仁彪死活不依,放言要活捉匪首龙破石。
双方人马旗鼓相当,候仁彪尚有七十八位重骑兵,步兵三万,他把所有的兵力集中起来,要和四下活动频繁的游击队决战。
如其所愿,龙破石也觉得必须把这支军队打败了,候仁彪才会无处可去,投降恶魔军团。他与侯家兄弟相处多年,深知对方个性,俩人皆是英勇之辈,不可能一战未打就放下武器的人。于是,龙破石也收拢军队,将他们摆在候仁彪面前。
候仁彪一见,大喜过望,他来不及等援军到来了,决定趁龙破石阵脚未稳就展开攻击行动。
对方都是重步兵,还有骑兵配合,龙破石让项顶天带弓箭手站立在两军阵前,候仁彪展开攻击时,不断地用射击造杀伤,等候仁彪军队接近时,项顶天摇动令旗,弓箭手从轻步兵队伍留出的间距往后有条不紊地撤到珍后。
等到弓箭手撤到后边,轻步兵立即把间距给填满,手持四五米的长矛一个挨一个,顶住候仁彪的冲击,第一排的轻步兵抽出短剑,第二排的把长矛死死地撑住,第三排也把长矛压在第二排战士的肩上,以此类推,只要第一排战士死光了,第二排抽出短剑顶上。
落下的巨石在候仁彪被阻挡冲锋线路堵成一团的重步兵中间开了花,抛物线雨点般的箭枝从天而降,穿透铠甲插入士兵的头颅,胸前和后背,大腿上。哀嚎声此起彼伏,候仁彪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突破了龙破石布下的长矛阵三道防线,自已的军队死伤惨重,士气低落。
远征军携带和准备的物资大都是远程攻击为主,因此,射来的箭枝好像没有止境,候仁彪的军队崩溃了,他们丢盔弃甲,脱离行伍跑开。
手持长矛的士兵受到的压力一减弱,听从龙破石的大吼号令,个个神采飞扬,抛下长矛抽出短剑进行追杀,直杀得血流成河。候仁彪在兵败如山倒的局面里,回天无力,只能夹藏在乱兵当中逃窜。
此战之后,边境再无像样的军队可以和这支远征军抗衡,邻近城镇只能向龙破石摇尾乞怜,请求他不要带兵来残害自已。候仁彪在逃跑一段时间后也被捉住,项顶天带人捉的,没跑多远,在一处渡口将他截住。
清点此役后,损失不大,很快就从当地获取补充兵源,龙破石将老兵作为重要军队骨干,将招募和整编的其余地方军队作为辅助,专门运输粮草和打前锋的。
候仁彪被擒之后,他没有投降的意思,惹得龙破石大怒,想要杀了他,可转念一想到候德靖,只能将其放走。龙破石对候仁彪道:“看在你兄弟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不过,我奉劝一句,别再为云天生卖命了,他的失败是早晚的事情,你还是在家中好好休养吧。”
又羞又气的候仁彪说声多谢就匆匆离去,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卷土重来,以报今日战败之耻。
放了候仁彪,项顶天对龙破石道:“呵呵,这家伙肯定不服气,他一定会再领兵前来的。龙将军为什么要放走他呢?”
“他能有多大出息,败军之将,最好是我们的对手永远是他,呵呵,我们就用不着多去揣摩敌人如何部署战略战术咯。”龙破石笑眯眯地道。
项顶天恍然大悟,他拍手称赞:“是啊,龙将军有远见,候仁彪是这个区域资历最深的将军,不管怎样,我们以后的对手绝对只有他。把他放了,他一定会调集兵力复仇,他的思维是我们所熟悉的,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我们还得冒些风险。”
“正是如此,我才假说看着他兄弟的面子上把候将军放了,哈哈,不过我们得解决一个问题。”龙破石笑容一收,正色对项顶天道。
项顶天问有何问题,龙破石道:“我们是游击作战,不能携带过多过重的物资在身边。可是,这次我们一举拿下云天生的边关,获取的战利品无数。可消耗的物资是不要紧,但士兵们的个人钱财却无法解决,只要他们带在身边的话,我们的行动便会被迟缓。”
“那怎么办呢?命令士兵们把个人资产都丢了?”项顶天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他是丛林战士,没有财富观点。
龙破石摇头道:“不能下这个命令,会引起哗变和造成士气低落的,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需要团结和饱满的士气。”
“按照我以往的作风就是把士兵在战斗中取得的资财统一运送回后方,这样才能保住将士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不会被日趋沉重的财产拖累,也不会引发军心不稳。”龙破石把他的经验之谈说给项顶天听。
项顶天起初听得有道理,但想了想,他发现重大问题,项顶天苦笑地道:“我们千里转战游击,哪里来的后方?”
“就是这个问题啊,我想找人去说通亡灵族,让他们开放出一条通道来。”龙破石把心中想说的说了出来,项顶天皱着眉头,骷髅王只不过是想借助这支远征军教训教训云天生,出一口恶气,但公然借道,恐怕就不可能了。因为只要被云天生知道了,那就是违背盟约的行径。
龙破石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事很难,但必须解决,否则,游击部队就行走不便,灵活机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