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这边——
郝青的伤势愈发的严重了,有些地方也已经出现了发炎发浓的情况,虽说不至于危及内腑五脏但若是不及时针灸,只怕伤口成片的感染,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到那时,只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偏生的,祸不单行,郝青的去处也被清芸公主给查封了,郝青实在是没了办法,为了躲避清芸公主的追查,郝青拄着拐杖,一步一颠簸地来到十里酒巷的深处。
他轻扣房门,酒巷子深处传来一声猫鸣,碧绿的青苔长满沿街,湿溜溜的。伴着一阵酒香,院子里传来泠泠的铃铛声。
“可是郑兄台家?”郝青敲开了房门,出来一位少年,脚腕上系着铃铛。
“那是我父亲,父亲知会过我了,说他会有朋友前来,让我在此守着。想必那人就是你吧?进来吧,父亲给你安排好了房间,医生马上就到,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郝青觉得不好意思连连道谢,那位友人之子倒是很客气,端了一碗白粥进来,粥香四溢,在大夫的检查下,郝青慢慢的唾着。
郑友人送走大夫后回来坐着,郝青真诚的向他表示感谢并觉得自己的伤势可能麻烦到了人家,针扎着起身对他说,若是害怕被牵连,待到伤口不再感染就走。
郑友人说道伸手按下郝青,叹了口气 有爽朗的说道:“没有关系,都是出来混的,怕什么被牵连?在这安心住下养伤吧,出了什么事,有个什么麻烦也好照应照应着。”
“多谢郑大哥了!待乱世过去,我比以重金相谢郑大哥今日救命之恩。”郝青感激的说道。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去了,辰时,郝青慢慢做起来,却透过窗子瞅见了奇异之景。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晴天里有阳光,阳光总是充满温馨,相信有这么多朋友的厚爱和鼓励,晴天会永远阳光灿烂.
下过雨天放晴了,从窗口望出去,一块透明的蓝天,像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一场飘洒的雨后,阳光带着清醒的空气飞来,试问是哪位仙子的生日,阳光如此美丽.有时太阳走进了云堆中,它的光线却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这时候要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倒也不容易,因为我就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有时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 的 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
不说这景有多美,只是这景使得郝青的心静了下来,慢慢的开始养病。没过多久,郝青的伤口开始慢慢痊愈,原本严重的伤势也可以慢慢回转。
一天,郑友人给郝青端来了一碗苦褐色的腰肢,苦口婆心的劝导:“郝青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药,但此方尤其珍贵,对于伤口有着很强的治愈功效,是我专门从城东回春管庄家手里收来的老方子,能使你早日痊愈,你就喝了吧。”
郝青还想拒绝,郑友人继续说道:“郝兄弟,不是老哥怎么样,如今清芸公主谋反,夺权篡位,皇上病重,朝野内外皆有叛军把守,唯宫中大皇女护着皇太子陛下,不惜一切代价代价暴露自己的势力带着皇太子反抗,谁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倾城公主此举是为巾帼不让须眉。!我也知晓你是倾城公主的人,所以我只希望兄弟你能快点好起来,你郑兄我功不成,午不就,没法跟兄弟你一样,但是我能把你照顾好,也当是为柳国出了一份力了!”
郝青听完,激动的热泪盈眶,胸中星星之火再次被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燃尽了心中的不安,剩余的全是满腔干劲。他拍了拍郑友人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证,倾城公主一定会救柳国于水火。郝青朋友倒是没说啥,只是笑了笑。
就这样郝青连续服用了六天药物,第七天,那个朋友没有送药来,他带来的,是个很不好的消息
“郝青兄弟,身体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郝青很是感动,毕竟这么多天,郑友人无微不至,将自己的伤口细细排查,不过按理来说,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还是时常感到无力。
友人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郝青直接问道到:“郑兄,怎么了,直接说出来吧,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麻烦?如果是,我这就走!”
郑友人犹豫不决,但是还是说了出来:“郝青 对不起,我给你的药不是什么养精蓄锐恢复元气的药,而是控制你体内元气的药,这个药连续服用七天元气就会彻底被控制,我觉得我们也是交过命的兄弟,我只让你服了六日,这个药效过几日就会褪去,但是现在,实在对不起了。”
郝青先是吃了一惊,他完全不觉得郑友人会害自己,而后有些愤怒,最后,郝青冷静下反思自己,倘若不是自己太过信任友人,怕也是不会发生这些事,也许这件事郑友人有错,可错最大的,仍是自己。郝青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他觉得按照郑友人的德行品行来说,他必是不会做出这些事来的,应当是有人用郑友人的家人来威胁他,而那个人是谁,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皇图之地,普天之下,还有谁现在有那么大的本事?以别家妻儿性命威胁郑友人?于是,他心平时和的问郑友人:“郑兄,我称你一声兄弟,你可否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友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清芸公主,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把你交出来就会要了我全家老小的命啊,我也是个普通人啊郝青兄弟,这事我实在是没法帮你了……”
郝青长叹了一口气,说:“罢了,大家各有各的难处,我不怪你,只是,以后大家就各自安好吧,别在有往来了,兄弟之情,就此断了吧,连带着以往的一并因果。”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喧闹,有人高声喊着“公主来了,公主来啦!里面的人听着,立刻出来!”
郑友人有些惊惶的看向门外,门铃依旧在敲着,甚至有些宦官,已经来不及性子在拍门了。
郑友人内心觉得愧对郝青,小声的对郝青说:“我屋后头有个外门,那么小的很,知道的人也少,你先从那走吧,我帮你拖着他们,好歹算是还了这份情。”
郝青笑着摇摇头,似看破一切的说:“没用了,清芸公主既然来了,而且还是光明胆大的从正门进来,那就说明她一定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全部重兵把守,你让我跑,跑不掉了。”
“那怎么办,要不然的话你先躲起来?郝青兄弟,这是哥哥的错,哥哥一定要救你这一回!”郑友人继续坚定的说。
郝青看向郑友人,突然出手击中了郑友人的后颈,郑友人后颈受到重力,毫无防备的晕了过去。
“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清芸公主迈着她轻巧的莲步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成群的侍卫,他们带着刀穿着硬甲,赫然不是宫中的御林军,而是城外的清芸公主的私兵。他们身上的硬甲带着的武器装备赫然是郝青层在清芸公主司营里探见的那些。
清芸公主来了以后看见倒在地上的郑友人,娇娇的调笑着:“我说郝青小兄弟就算他给你下毒,你也不必下手如此狠毒吧,人家家里可是还要有老母有妻子有儿子要养呢~不过你这一下倒是省了不少事儿,让他在黄泉路上先走着,我马上就让他的亲人去陪他,让他走得不那么孤单”
郝青凛然正气的说:“妖女,你敢,无故取人性命怪不得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换做我,也绝不会喜欢像你这样黑心肝的女人!”
“哟,郝小兄弟,你说这话寒了我的心啊,不过啊我倒是想起你到寒舍坐坐,不知能否赏个脸?”
郝青看穿了清芸公主的阴谋,不过就是想让自己成为人质,送自己在柳倾城心中的位置威胁柳倾城罢了,只可惜自己的身体尚未好全,而清芸公主又在六天前给自己下了毒,想要反抗,却没有能力。所以现在只能自救,又不能反抗,郝青也没有办法,只能假装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