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还是是喜欢姜妍的吧。
不然当初不会被她拒绝了那么多次，还为她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厚着脸皮，特意一个又一个的送出精心挑选的礼物。
甚至也因此而对上安宸，间接导致孟家破产，现在的他，更是连和姜妍对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对方生气。
那顾倾倾又算什么呢？明明……
孟凡眨眨眼，情绪如同潮水一样剧烈起伏，掩藏底下的真实渐渐涌现出来，他一顿，耳边姜妍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倾倾出国了，估计半年都不一定会回来一次，这意味着，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见到她了。”
听到手机那头，男人突然加重的喘息声，姜妍眯眼，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现在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啊，这样的吗？”喉咙突然有些干涩起来，孟凡哑着嗓子苦笑，原来顾倾倾对他已经避之不及到要去国外的地步了啊。
好像他喜欢的女人，没有一次也能够同样喜欢上他呢，真是……挺失败的啊！
孟凡扶额，沉浸于自己失落思绪中的他，没有察觉到，其实自己心里的想法，已经那样的明显。
他其实，已经喜欢上了顾倾倾，那个有些暴烈性格的女人。
互相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人的存在后，和她第一次亲近一些，居然是中了春药，然后两人彼此“坦诚相见”的女人。
“这样吗？所以你的回答就是这个？”皱起秀气的长眉，姜妍严厉了语气，她手一挥，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气势。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咬紧了雪白的牙，孟凡当初对她那些的手段去哪了？
要不是确认了倾倾喜欢他，而且在心中好像分量还不轻的样子，姜妍简直想冲到孟凡身边狠揍他一顿。
“所以你到底想没想清楚我上次问你的问题？”跟在零身后上了车，姜妍没好气的询问。
她算是想明白了，按照顾倾倾这要断不断，对孟凡还有些留恋的态度，她突然要出国，估计和孟凡脱不了关系。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
姜妍咬牙咬的更厉害了些，她闭眼，几乎是有些羞耻的模样:“不过是问你还喜不喜欢我，孟凡，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
无视零突然紧张盯过来的眼神，姜妍深吸一口气，忍住脸上因为窘迫而爆红的脸颊，她沉了嗓音，语气认真。
“回答我，我就告诉你倾倾到底去了哪个国家。”这不是威胁，也不是商量，是通知。
舔了舔自己突然干涩的唇，面对姜妍这对自己来说，有些咄咄逼人了的态度，孟凡哑着嗓子，他想说什么，却到底没能说出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快说呀！”姜妍自从差点流产后，脾气变大了许多，此时的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挂断电话的冲动一再被理智压下来，姜妍深呼吸着，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咬牙坚持要听到答案。
她不能在和倾倾的相处中，埋下孟凡这样深的可怕炸弹，所以她一定要问清楚。
“那我那些年的坚持，到底算什么？”没有正面回答姜妍的问题，孟凡揉烂手上的文件，他目光突然阴冷下来，沉沉的询问。
如果他现在真的喜欢上了顾倾倾，那么他那些年对姜妍的坚持。
甚至是父母艰苦打下来，却被年少气盛的他，因为想到得到她的客观原因，而惹的安宸出手，不复存在的孟氏集团。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算是什么？
姜妍没想到他居然会突然这样问，愣了一下后，她神情复杂，那张总是温和微笑着的脸蛋，看起来有些奇怪。
她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错了？
其实自己只是怕顾倾倾会因为孟凡，而对自己生了嫌隙而已，其实内心里，撮合他们两个的欲望，反而没有前者大。
她只是自私吧？这样一直不顾孟凡感受的询问，到底只是一种伤害人的表现。
两人突然都沉默下来，车内顿时一片寂静，零随手超过前面一直慢吞吞的面包车后，他侧头，看见姜妍此时的模样，皱起了眉。
“怎么了？”他关心的询问，只是这问话，似乎没有引起姜妍的丝毫兴趣和注意，车内安静极了，没有人回答。
零到也没在意这个，看到后视镜中，姜妍精致的小脸上，慢慢爬上愧疚的神色，零一惊，眉皱的更深。
“对不起，可能我这样不太对。”有错就改，是姜妍一贯的风格，她认错认的很诚恳，也很突然，直把零听的烦躁起来。
他本以为姜妍只是随口应付狂蜂浪蝶，没想到……零的眸色深了深，看来这浪蝶在姜妍心目中，居然还有些分量。
孟凡也是被这突然的道歉给吓住，他眨眨眼，手里的资料几乎要被捏成一团咸菜。
刚想开口，女人坚定的声音却又很快传来，没有刚开始的急躁和不安，而是很认真的态度:“但那个问题，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等了一分钟，知道孟凡肯定不会再回答，姜妍摊手，她此时是真的关心起了撮合孟凡和顾倾倾，于是说话时便带上了几分温和。
“国外帅哥很多，倾倾是个美人，那里风气也开放，说不定……”姜妍声音缓缓，像是在描述已经发生了的故事。
“绝对不可以！”对面猛然响起暴怒的男声，雷霆一般，姜妍听着，却没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看来孟凡的确对倾倾有感觉，只不过需要用适当的方法激一激。
姜妍嘴角得意的勾起，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她脸上带着笑，可却对着电话那头，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不可以？你是倾倾的谁？凭什么说不可以？”
一连串的三个问题，让孟凡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喘着粗气，眼里似乎已经看到顾倾倾被陌生男人搂在怀里的模样。
连带着，姜妍平常即使是嗤笑，在孟凡耳中，也和仙乐一样好听的声音，此时突然刺耳聒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