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法只觉得凭空一道霹雳。
我操！什么？纳尼？
传国玉玺？
许坤阳也结巴了：“这个传国玉玺，是我想的那个传国玉玺么？”
“嗯。”大蛇点头，“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这里放着的，应该就是正宗的传国玉玺。”
“还有不正宗的？”章法问。
“真正的传国玉玺，是从始皇帝传下来的。到唐末石敬瑭引契丹军到洛阳，这块传国玺就此遗失。”张天宇补充道，“再往后出现的就全是赝品。”
“没准这也是个赝品？”章法看了看那个精巧的小箱子。
“赝品虽然价值也高，但绝对不会如此保护。”张天宇道，“历代帝王，只有有了它，位子才坐的踏实，没这块玉玺的，就会被别人耻笑。得到叫天命所归，失去就气数已尽。这块传国玺，其象征意义，早就超出了它的价值……也就是说，谁拿了这块玉玺，谁就有底气揭竿造反，还能一呼百应。”
大蛇点头：“一呼百应虽然夸张了点，但也差不多了。如果在像晚清那种内忧外患的时候，谁如果能拿出这个东西再有能力点，就绝对有推翻朝廷的本钱。”
“赝品就算是赝品，那也是传过几代的东西。价值也很高。”张天宇摇头，“但赝品价值再高，也没高到锁进这个盒子里的地步。也就是说，建造这里的人，想要自己的后辈拿到这块玉玺，圆他没完成的皇帝梦。”
章法想了想：“这么一来，我们的目标就很容易缩小了。”
“怎么说？”一直没说话的曾可问。
“我们只需要想想，历史上有谁有能力富可敌国，还想推翻皇位，但是没有成功？”章法看向大蛇和张天宇，“但我历史不是很好，只能靠这两位老爷子了……”
“这样的人物有很多。”大蛇摇了摇头，“一时不好推断。”
“但年份，不已经锁定在数百年之间了么？”章法道，“这么一来，就很容易想了。”
“光清朝就有吴三桂、鳌拜等人有反心，明末更是不胜枚举。”张天宇道，“不好锁定，我们需要更多线索才行，得等出了这里，把祭坛航拍照片洗出来再看。到那时一定见分晓。但现在的难点，还是打开这个盒子。”
说着，章法们的目光再次移到了那个小盒子上。
章法摇头苦笑，最终还是绕了回来，没想到章法章法行走大江南北，最后难道要栽在一把锁上？
“不过，我有个法子。”张天宇道，“大蛇，你这次的装备里，有没有能迅速冷冻的东西？”
章法愣了，谁出来冒险还随身带个冷柜是怎么着？
“有！”大蛇点了点头。
我靠，还真有……
“这是液氮，用的时候小心点，我感觉用上的机会不大，所以带的不多。”大蛇从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筒，看着跟大瓶的打火机充气筒似的，但明显厚实很多，“不过话说回来，你拿这东西开锁？”
“我想知道你拿这玩意干什么……”章法有点懵，章法虽然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不太了解，但液氮还是知道的，这玩意可以说是最接近绝对零度的东西之一，它如果溅射在人身上，分分钟就能把你连肉带骨全部冻硬，踢一脚就能碎成块块。
“我担心再碰到鼠群之类的成群敌人。”大蛇道，“这东西的范围杀伤能力非常强，就连行军蚁都挡不住它。”
“喷火器不应该更靠谱么？”
张天宇摇摇头：“火虽然也能对付这些东西，但环境对于寒冷的耐受度比火要高。打个比方，如果在密林里碰见这些东西，用火攻的话，绝对会引发森林大火，到时候别说老鼠了，连我们跑出去都难。但是用液氮就没事，顶多冻死几棵树。”
“我还是觉得这玩意太危险了，怎么用？直接对着喷？手不会冻掉么？”章法心里没谱，“而且这东西吸进去，就算没冻死也会死人的吧……”
大蛇微微皱眉：“章法说的有道理，这里算封闭空间，你有多少把握？”他问张天宇。
张天宇伸出两根手指：“两成！”
“两成？”大蛇没想到会这么低，“暴力打开有几成成功率？”
“没有把握。”张天宇摇头，“暴力开解绝对会触发盒子里的机关，如果是飞刀毒针还好说，我们可以躲在箱子后面拿东西挑开它，但如果是毒气之类，我们都得玩完。”
“不是说里面东西会毁掉么？”章法问。
“传国玉玺，你舍得毁掉？”许坤阳扫了章法一眼。
章法摇头：“那可没准，逼急了我得不到你也别想要。”
“总之，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没错，你打算怎么打开它？”曾可问。
张天宇拿起那一小罐液氮，在上面拧上一个足有一两米长的喷嘴。有这东西的话，至少能够保证手掌和人不会被第一时间冻伤。
“在那本书里记载，除去用钥匙打开，还有种办法就是冻坏锁芯。”张天宇道，“这种巧夺天工的东西，其内在并没多结实。其实摔两下也就坏了，但那样肯定会触发机关，所以才难办。”
“但如果冻住锁芯的话，就不用怕机关了，因为全都冻住了，想触发也触发不了。”张天宇继续道，“其实这种办法有八成成功率，但液氮的温度实在太低了，我怕把和氏璧也给冻碎掉，那样的话，还不如冒险暴力开箱。”
“我最后再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到底怎么办？”张天宇似乎也担心自己一个决定害死大家，回头再次问了问章法们。
“两成总比没有好。”章法第一个道，“放心吧，死就死了，怕什么？”
曾可等人也朝张天宇点了点头。
张天宇深深吸了口旱烟，把火一灭，抬起手中的液氮，把档位调到最低，慢慢按下喷射开关。
章法们站在张天宇身后，看着喷嘴尽头慢慢喷出像是气体般的东西。章法们早就人人戴上了防毒面具，把能抗冻的东西都穿好。只是没想到最低档的液氮喷射竟然这么安全，就跟水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