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有他,没看出这残余的灵魂意志和现实的人有什么区别,我很怀疑,这就是谁找了个人来装神弄鬼,至少现在还看不出做这一切的意义所在,像他说的,让我们去帮忙那肯定的,不然也不会把我们弄到这儿来。
想明白我笑道:“这个意义不大,感觉你装神弄鬼的可能性更大。”
木崇一笑道:“别觉得不可能,你想想,这儿可是三元世界,与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是有区别的,我把三年前的灵魂放到现在,也不是什么难度。”
我一想,也是,如果这个三元世界因一些原因变成了像鬼狱那样的世界,这样的事就不算个事了。别人或者会觉得不可理解,我这样进去过鬼狱的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我想了下问道:“为什么想着要把‘搭纳’交给我?”
木崇微微笑了下:“其实我当时也可以算是穷途末路了,当路一凿通能出去,我就出去找到木光,然后我把东西交给他,说让他找一个人,一是把里面的地图找出来,二是帮我们寻找到舍利,我也想不到为什么他就会把东西交给你。其实交给他后我也不知道他会把东西给谁。”
我嘿嘿一笑:“估计看我忠厚老实好忽悠吧,不仅帮着你们找到了刻木记典,还无意识地找到了木府地道,又乱七八糟地闯到了这儿。现在想来,怎么来的我都不清楚,感觉就是误打误撞。”
木崇一笑:“你能找到我们丢失了二百多年的刻木记典,还能找到这儿,就这是你的气运,木光选择的人真没错。木光他也算是后世子孙里有大智慧的人,他选择你们自然有他的理由,现在想来真是太正确不过,你们就是有大气运的人。”
我笑道:“有气运就有用?没钱去弄,不花精力,哪可能找到这儿来?”
木崇道:“气运当然有用,你也不想想,这三元世界,其实就是走一个气运的世界,有气运的人在选择上就有先天的优势,对了,你也别总想着钱的问题,钱我们真不缺,黄金大把,到时可以给你们。我们现在是有黄金也没用,出不去,进不来。”
我眉开眼笑:“有钱就好说话了,青蛙大蛇给你们的金砂,估计你们也没花完,也没处花……不对,你们不是在河里开了口了吗?怎么说出不去进不来呢?”
木崇叹口气:“其他人还是无法离开通道。出去只有我能出去,自从河道里的通道开通后就能出去,问题是在三年前,我肉身已灭,残留的这点灵魂意志,要跟你来讲这些事,我也没法出去,而其他人根本又走不出地道,外面的人,像木光的人,前面倒是派人来过,他们到了九星那儿的时候常常会迷路,来过几次就没敢再派人来了。不是如此,我们怎么会变得这么差嘛。”
念青忽然插嘴道:“那刚才我们看到寺庙里的那些人的状况,是现在还是三年前的?”
木崇沉默了:“有些是我人身泯灭那时的,一些是现在的,或者还有地震刚过后的,有时情景会混乱得我也完全无法控制,具体我没好好去仔细察看了,我的精力是有限的。”
我看了眼念青,俩人都觉得有些悲哀,如果三年前的状态就是那样,那三年过后,“图纳郁”里的状况不知道会糟糕到什么程度了。而至于木崇,或者就留着这点残留的灵魂来跟我们交流让我们帮忙,看着这样的惨相也是毫无办法。
我问道:“难道除了找到舍利外,难道没其他的办法了?比如你们去找到外来的代理人再帮你们。”
木崇叹了口气:“之前是没办法找到代理人,好吧,现在就算是找到你们,你们也能帮忙了,但是青蛙和大蛇的事情如何解决?三元世界的紊乱如何调理?三元世界不改变,就算找到了人,最多就是我们纳西族是不愁吃喝了,青蛙和大蛇还是个问题啊,时不时出来伤人食人,那也是个大问题,所以,我想了很久,根本的问题还是在舍利那儿,我想,那大青蛙去找你们,也是一样的想法,把三元世界改变过来——让三元各归其位。”
我挠挠头:“你们倒是很笃定我们能解决这问题啊!”
木崇笑道:“找到刻木记典,拿到绢画,能进入九宫飞星,这就说明了问题啊。以前我们可是花了不知道多少手段也不能拿到绢画,派了不知多少人,也没人能进入九宫而不迷路。你们都做到了,那就真不是问题了。”
我叹口气:“就算我要帮你,我伙伴也不见得答应你,他可是个外国人,没有爱国爱民的情操。”
木崇想了想说道:“我想你们俩现在估计一个是在我这儿,另外他最可能的是在青蛙那儿,本来你们应该是都出现在我这儿的,我也没料到为什么他会跟你们不在一起,刚才听你说到了那什么忧郁的大青蛙,那最可能的是他会在那儿。”
我这倒是不着急,反正到时醒了出了三元世界,总会见到汉斯他们,到地问问就清楚是不是真跑青蛙那儿去了,现在既然是需要我们,那就是我狮子大开口的时候了。
想到此我说道:“那啥,帮是可以帮,问题是,你也知道,无利不起早,这世上可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说说啊,给我们什么好处?”
木崇微一笑:“你不用说,肯定是喜欢金灿灿的东西了,到时我会告诉你去哪儿找到黄金,但你找到舍利把一切恢复后,你可以做为我们三元世界的代理人,帮我们购买我们需要的东西,当然了,你可以狮子大开口要价,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至于你朋友,他不缺钱,我们以前收藏的很多古籍和历史文献,到时可以任他挑选。”
我呵呵大笑:“这个可以有,放心吧,我三毛驴做事是很有道德的,做的肯定是两利的事。我那朋友听到说有这些好东西,不用你说,他肯定会答应。”我心里其实却是想着,泥玛到时一包一斤的盐老子不卖你五十块一斤才怪,至于汉斯,挑满一屋子的文物,估计也才能让他满意。
我当然要把汉斯往坏里想了,不然我这奸商就显得太过分了。
木崇又微一笑:“既然答应了,那我会跟你说如何做。好了,你现在放松下来。”
我点点头静等着下文,但木崇却没说话,稍一会,我只觉得脑子里似有什么一热,我头一晕,眼前一片眩亮,似还听到念青呼了一声,双眼一闭然后我就没了知觉。
世界像是完全停滞了般,我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到我张开眼时,眼前是一片黑暗,是完全的黑暗,没有一点光亮,我脑子里却是无比的清醒,最后那点眩晕感完全没了,反而觉得脑子里多了些我不大反而觉得脑子里多了些我不大熟悉的记忆在里面,我想追根朔源,似是又完全找不到一点踪迹,没有一点头绪,我是个很懒的人,既然没有头绪,也就懒得再想下去。
我伸手摸了摸,包里放着电筒,头上还戴着头灯,我点亮头灯望了下四周,我们果然还在最初睡下的那个洞内,我边上的是念青,再远些是汉斯和惠珍,我倒是没一点惊慌,果然我们刚才是通过舍利涎与木崇的三元世界联系在了一起,只是我都没经过那旋涡,也没碰到水,我怎么就清醒过来了?
我这问题才想,脑内就有一个声音解释道:当然不需要了,因为现在三元世界中人的那部份世界的状况已存在于我的脑里,我想随时进去就进去,想随时出来就出来。
我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我这还没想明白,我就看到边上的念青动了下,手也伸了起来,这是要醒来的节奏。我没空再去想为什么刚才会出现那声音,先把姑娘处理好才是大事。
看到念青睁开大眼,我微一笑道:“醒了?”
念青笑了笑,伸个懒腰坐了起来:“毛驴哥,我见你晕倒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木崇却说你没事,你会先醒,然后他就让我闭眼,我感觉到头一凉,不一会就醒了。”
我奇道:“你见我晕倒时是什么样子?”
念青道:“没什么啊,就是好好坐着好半天,我看到你眼睛都闭上了,木崇也不说话,我在想是不是木崇用什么方法在与你交流,又不方便让我听到,所以不用说话呢。我等得差不多要睡着了,却见你倒地上晕了,怎么推也不醒,我问木崇,他说你没事,我都还没说什么,就到了这里。”
我讶然:“我就是坐了一下,然后不感觉一晕,人就倒了,怎么会是坐了半天了?”
念青道:“你至少坐了有两三小时了。”
我默然半晌:“也不知道木崇对我做了什么,就让我晕了。”
念青笑道:“他不是说了,会跟你说如何做吗?那肯定是通过某种我不知的方法让你知道,怎么会你也不知道呢?”
我挠挠头:“似感觉脑里有什么东西,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念青笑道:“那是你不去想重要的东西,要是让你想那些金砂是在哪儿,估计你就想得起来了。”
我脑子一转,果然有了一个关于那金砂所在的地形和如何到那儿的道路在脑里浮现,我大奇,这肯定不可能是我走过的路,也不可能是我凭空想像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就出现在我脑里了,这难道就是木崇灌我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