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诱惑的声音中有些微微的叹息,韵兮甚至从中听出了一些难过,韵兮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在这样的月光下,韵兮觉得自己在和空气说话有些渗人。她接着女人的话问“所以,我可以见你吗?”
过了很久没有声音,久到韵兮甚至以为女人已经走了。但是女人没走,这是韵兮感觉到的。“那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女人的声音有异样,这是韵兮清清楚楚察觉到的 绝不会有错,韵兮心里有极多的疑惑,这些疑惑马上就会有答案,韵兮知道温。
柔的月色撒在森林里,韵兮发现女人开始撤下她自己布下的幻阵,景物并没有变化,但是真实了许多。在她的正前面有一道绰婉的身影,她背着光看不清楚脸,她的衣衫是白色的在月华的照耀下不似人间烟火,如梦似幻,影影绰绰的身影马上要乘风而去一般。韵兮如同被蛊惑一般像女人走去,待她慢慢靠近时,一下子便愣住了,她被女人的容颜所震惊,假若自己是男人恐怕见了这样的女人也会为之倾倒,疯狂,韵兮一向对于美丽的人并不感冒,因为别人口中的美丽还及不上她自己容貌的十分之一,线下见这女人,容颜虽一有老态但是如是年轻,自己也可能是比不上的。
韵兮纵是因为女人的容貌而被迷惑,但那也是短暂的,不消一会,韵兮便回过神来,韵兮心里有些懊恼,若对方是敌人,这这被迷惑的一小会儿便足以致命,但是不知怎么的,韵兮对面前这女人并无恶感,甚至有这淡淡的好感和熟悉。女人看她懊恼又有些怔愣的表情心里有些愉悦,她微启朱唇“召集你的人回去吧,这里并不安全”
韵兮回过神来,迅速做了个手势,一束暗色微光从她的手部位置上升,然后缓慢蔓延,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韵兮面前,死士们恭敬的垂头立在阴影,方冥在看到女人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与惊讶,随即收敛恢复如常。而目睹这一切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多的表情就好像知道韵兮会这样做,也见识过韵兮这些手下做这些很多次一样。
“先走,事情回去说”韵兮利索的吩咐到,众人都像往常一般找照做了,“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韵兮跟女人说,女人点了点头,抬脚走了,韵兮走在女人后头,她发现女人说是在走,其实是在漂,而且动作虽然看起来轻轻柔柔,但事实上速度并不慢。
几人回到住的地方,死士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会回到自己的地方。而方冥跟着韵兮待在书房女人也在,随意也特别好琪这个女人的身份,于是乖乖待着,不敢造次。
韵兮问,“为什么你要刺杀我,但是却并没有对我的啥心,为什么我会对你有一丝熟悉感,太多的问题需要你的解答,你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想跟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很长,但和你我都有关,请你耐心的听下去,好吗?”此时女人的语气温柔且夹杂着些许的悲伤,带着感染人心的的力量。
韵兮不自觉的点点头,而方冥也识趣的隐在了暗处
我是以前的凌家家主,我曾经是也算是名震一方,多少人仰望的存在。我年轻时,轻狂放纵,也不负美名,以至于有许多的看不惯的人,我向来对于挑衅的人不会心慈手软,那些滋事者无一不被她打退了回去,大多数人在经历过失败后便退回了,但有些人不肝心被我埋没了颜面便心里有怨恨,怨恨埋下了种子,在内心生根发芽,一受雨水滋润便疯长。
凌安源便是这雨水,凌安源在凌家算是资质不错,但也只是一个下人,一个资质不错的下人,自认为自己有着实力,而没有与之对等的地位,他心存着对我的妒忌和艳羡,摆出爱慕我的姿态,内心里打着鬼算盘,我不想如他的愿,狠狠搓了她的锐气,被他怀恨在心,他想出人头地,而我如此对他,本来我以为他会直接撕破脸皮,结果他越发隐忍起来,以至于外界传出凌安源怀着对我的爱慕甘做我的下人,我本是恶心坏了,原以为这就是他的目的,谁知,他的胃口太大,竟想要我的凌家。
他后来越发隐忍且默默无闻了,我也不把他放在心上,后来,外出游历,我和一位公子两情相悦,我们成亲了。凌安源并没有什么动作,我也并不会把这样小的一个人物放在心上去,后来我才知道,轻敌,是最大的讳事。
韵兮听的认真,就连怀中的随意都放浅了呼吸,但是女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了,韵兮疑惑的看向女人,女人用一种极其温柔的眼神望着她,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安抚与安慰。女人又开始说,只不过,她一直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韵兮而已。
我们过得很美满,我和我丈夫,我们俩个人有着共同的志趣,能相互理解,相互欣赏,相互爱慕,我们很恩爱,后来我怀孕了,我和我丈夫都很开心,我很疼惜这个孩子,这是我的骨血。但是我忘了我身处何地,我的情敌和愚蠢不仅害死了我,还伤害了我的丈夫和孩子。
韵兮睁大眼睛,“害死”难道说......即使心中的猜测以翻江倒海但是面临着这个女人如此悲伤的眼神,尤其这个女人还可能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韵兮沉了口气听女人继续说。
凌安源那个卑鄙小人给之前我结下仇怨的人做交易,只要让他做凌家家主,他就愿意把凌家的财宝分给他们,在利益与仇怨之下,相互为奸的狼和狈露出来了猩红的大嘴准备吞噬凌家。
当然,首先,他们要克服的困难就是我,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蛰伏的如此之深,在我成亲时他就给我下了对,那种毒对我是没有用,凌安源不纯,相反他很聪明,如果毒对我有作用,肯定是带给不来我多大的伤害的,于是它潜伏在我的身体里随时准备讲魔爪伸向我的孩子,毫无疑问我中招了,在我发现时其实还不晚,只是,但是没有办法解毒,那时的小小的胎儿根本无法抵御任何侵害更何况毒药,于是我把毒素通过母胎引到自己身上,撑到孩子出生,外头的那些人接了凌安源的暗示知道时候已到,便对凌家百般刁难,甚至攻击凌家,抢劫凌家,我太虚弱,以至于不能出面,一切都是我丈夫在面对,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墙倒众人推,凌家开始陷入了困觉。
我疲惫不堪,身体虚弱,而此时凌安源便趁虚而入,他杀死了我,对,我堂堂凌家家主竟如此窝囊的死在这样的废物手中,并使自己的女儿收到了几十年的屈辱。韵兮看着眼前的美丽的妇女,她的眼神里有温柔,有痛苦,还有隐隐仇恨,但是对女儿的思念与关爱改过了一切其他的所有的情绪。凌家陷入混乱之中,急需有个人来主持大局,家中几位争来争去,最终谁也没有办法服谁。各种的窝里斗,内乱就此开始,说实话,那争抢的几位无论是谁继承,都比凌安源好,不说凌安源的只是个下人,光是他所做的那些事都不配。但是他们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登上那个位置,但是凌安源有,不管是真真是假,只要能说服人,便有拥护者。
凌安源居然告诉外界,我和他其实才是真爱,这样令人做呕的事情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更恶心的事,他以我遗嘱的名义告诉人们他将是凌家家主,将挽救凌家,他许那些人许多好处,并告诉凌家里面的人这是必要的牺牲,无可奈何之下,她们妥协,以至于凌安源控制凌家这么多年,真是该死,更可恨的是使自己的女儿收到了几十年的屈辱。
“韵兮韵兮”女人的眼睛里带着些泪光。
韵兮愣神,突然他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那么说你是已死之人。”
“是的,我是已死之人”女人又想起什么,思绪开始飘忽。然后她又说
当年我死去之后,我的丈夫不肯罢休,于是,她封住了我的魂魄,几经辗转终于找到法子将我的灵魂留住,而我使用了这个法子后沉睡了有一段时间,当我醒来时,他便不见了,如果不是知道箍昏之法不需要别人的生命献祭,我还以为......但是后来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了。女人苦笑,这些回忆让她笔死去还难受。
韵兮沉吟了一会,又问到,我找你了一年多,为何你现在才出来,之前又是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灵魂并不是一直都可以活动的,灵魂之体也需要休息,我耗费了太多的经历,便沉睡了有一段时间,前几天看到你的手下找我,我才出现了。
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我现在只是一摸意识做不了什么。女人望向韵兮的眼神温柔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