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洺和李明辉走了过去，大概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就又走回到前台小姐那里，想继续问问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张天洺凑了过去，礼貌地问道。

“这个……我当时正在值班，又不在现场，不知道有什么可疑的没，不过听同事们说，好像是自杀，只是太突然了，谁都没想到啊……”前台小姐知道张天洺是警察之后，对他的态度突然间就好了很多。

“哦？你还听说了些什么？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张天洺耐心地问着，他这张假警员证，也许蒙这个小姑娘可以，换成是别人，可就不一定能蒙混过关了，所以他还是希望从她身上查到点什么。

“好像没了吧……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只是听到外面‘咚’的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后来就看到很多人跑了出去，我心里好奇，就也跟着跑出去看了一下，结果就看到有个人趴在地上，身子下面全都是鲜红的血，场面相当吓人，当时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是听到同事们都在议论，说是王猛召经理，后来警察救过来了，把尸体团团围住了。当时我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哪个想不开的小伙子呢。后来就得到了公司的确认消息，的确是王蒙召经理！你说他事业有成，家里又有一个善良贤惠的妻子，还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杀，哎，这年头啊，什么都说不准啊……”前台小姐一边说一边抱怨道。

张天洺见从她嘴里套不出来什么了，便准备离开：“那好，如果想起什么，随时跟我们说啊！”说完就带着李明辉离开了。

出来后，张天洺想起来给宋渺拨了个电话：“喂，宋渺，王猛召死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宋渺一听到张天洺的这一句话，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什么？你说什么？王猛召……死了？”

“是的，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我打电话来，就是问一下你，他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过？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张天洺冷冷地说。

“他刚刚还跟我打电话了，怎么可能会死的？我不相信！”宋渺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刚刚王蒙找还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张天洺去找他去了，现在就得知，他已经死了。

“你不信拉倒，你现在上网，随便搜一下，到处都是他死了的消息！”张天洺显然懒得和他那么多废话，向他解释那么多。

宋渺正坐在办公室，听到张天洺这么说，就用肩膀和脸夹住手机，腾出两只手，在电脑里搜着王猛召死了的消息，这一搜，果然有一大堆王猛召死了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呢？他是怎么死的？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是跳楼自杀？”宋渺心惊胆战地问道。

“你觉得呢？在这个时候突然死了，还能是怎么死的？肯定是当年要你们保密的那个人，担心你们说了什么，所以就杀人灭口了呗！他既然都这样对你们了，你确定还要替他保密吗？”张天洺还在努力试图套宋渺的话，让他说出那个神秘人是谁。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宋渺也知道，说出去很危险，但是他更加知道，如果不说，说不定那个人会饶了自己，但是如果说了出去，自己就死定了！

“你可要想清楚，这次死的王猛召，下次死的，说不定就是你了！你确定还不肯说吗？”张天洺仍然不肯放弃。

“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宋渺依然不改口。

“那好吧，其实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个事想跟你说。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新闻报道中，王猛召的死亡时间是早上七点多钟，而刚才，快十二点的时候，我还跟他见过面，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跟你打电话时的时间，差不多应该也是在那个时间，所以后来那个王猛召，是假的！你跟他比较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的什么破绽！”张天洺听到他始终不愿意说关于那个人的事，便转而试图从另外一个突破口切入。

“啊？”宋渺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低下头，看了看新闻上的时间，果然像张天洺说的那样，报道中，王蒙召的死亡时间都在早上，而他跟自己打电话的时间，的确是在刚刚。看到这里，宋渺突然想起来，怪不得刚刚王猛召跟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自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还说是什么感冒了，当时就也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想，的确十分可疑。

宋渺将自己想到的都告诉了张天洺，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所以只能老老实实跟张天洺配合了。

张天洺知道再跟他说下去也从他嘴里得不到什么有利线索了，便挂了电话。现在已经被解职了，再想要查王猛召的死因，也没有办法，现在王猛召的尸体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想要调查情况，自己已经不是警员了，调查起来也十分不方便。更重要的一点时，张天洺开始有点后悔调查他们了，因为如果不是他们调查苏文的死，找到他们三个，说不定还不会出事呢，现在才调查没几天，王猛召就死了，再调查下去，恐怕宋渺和陆云飞都会死，这样子下去，他真的不敢继续往下查了。

“明辉，我们回去吧！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张天洺觉得很累，伸出右手，有拇指和食指夹着眼角，揉了揉，声音显得很疲惫。

“张SIR，不去查陆云飞了吗？不是说好的，下面就去查陆云飞吗？”李明辉小心地问道。

“我说回去！你听不懂人话吗？”张天洺忽然变得十分激动，脸都涨红了，等着李明辉，大声地吼道。

李明辉看着很少这么激动的张天洺，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扭过头去，专心开起车来了。因为他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们硬要查宋渺他们，王猛召也不会死，虽然王猛召不是因为他们而死，但是却是他们间接导致的，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心平气和地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