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将周围布置了一下,正要走,忽然看到自己正对的那面墙是空的,他想了想,忽然飞身跃起,足尖在桌子上轻轻一点,然后落到了对面墙的地方,他仔细看了看墙面,耳边传来有人向里面走的声音,他想了想,让水儿带着夜明珠躲到空间去,而就在夜明珠的光线消失的时候,他看到墙上居然出现了几行闪着萤光的诗句:“天之历数归睿唐,横空过雨千峰出。碧海之波浩漫漫,秦家筑城备胡处。”
他回头看了看洞口已经显现出来的火把的光,咬了咬牙,在那些字要消失的时候,飞快的在四个字上按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几个人拿着火把闯了进来。
大祭司站在燕子矶的码头上,看着一船一船的货物逆水而上,满意的笑到:“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只可惜没有找到鲛人泪,看来我们的消息有误了。”
“或者被那几个困在里面的洛水的人销毁了。”碧悠在一旁说,“哎,最里面的那个石洞真可怕,那个桌子居然是个大型的暴雨梨花针的发射器,那几个人真被射成了刺猬。”她看向大祭司,“洞里洞外都搜遍了,都没有那二人的身影,难道他们真的掉入深潭了?”
“萧天剑没想到自己忙活了一场,却是给他们做嫁衣了吧。”大祭祀哈哈笑了起来,“若知道如此容易,这么多年便不用辛苦的找五个蛇头了。”
“若不是那二人带路,你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到这里的燕子会抬船吧。”碧悠在一旁笑到。
“那倒不是。”大祭司摇了摇头,“我早就怀疑这块水域了,这个洞我迟早会进去,现在只是计划提前了吧。”
地瓜混在搬箱子的人群中,听到这句话,心里呸了一声,没有做声,扛着轻飘飘的箱子走了过去。
白虎使在不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不过他最后面色温和了一些,转身进了一个酒肆的二楼包间:“我看到叛徒是谁了。”他看向对面闲闲的喝茶的人,“是我们驻扎在狄国的店长。”
“难怪刺青巫女的事儿他没有上报。”说话人赫然是洛川,他看了看窗外,远远的能够看到一排船队,“没有鲛人泪。那两个家伙得手了。”
洛川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我也要去给我的主子复命了。就说回去的船是二十艘如何。”
白虎使哈哈笑了起来:“洛川,你果然是个阴里坏,话说,你能不能跟你丫头说说,我可是你们这一边的,看着她防着我我就难受。”
“这话我不说,你自己去获得我们洛水一族的接替者的信任去。”洛川笑道,“对了,其他三使有何动静立马跟我说,然后将奉元龙得了前朝巨额财富和鲛人泪的消息放出去。”
地瓜回到旅店的时候,正看见沈行正抱着萧拂剑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地瓜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沈行忙放开萧拂剑,而萧拂剑立马如看到肉包子的狗一样冲过来抱住了师傅:“师傅,你可回来了。”
“额,拂剑啊,你松手,我有些不自在。”地瓜忙推开萧拂剑,他自己对龙阳短袖没啥偏见,但是被一个龙阳抱着总不大舒服。
萧拂剑顿时哭的更厉害了:“师傅,你居然嫌弃我,我可是急的不行。”
“着急我?”地瓜额头一滴冷汗,“我说拂剑啊,师傅对龙阳啥的没什么偏见,你想搞就搞,只是沈行我听说是三代单传吧。”
“啊?”萧拂剑这才反应过来,气的一把将沈行拉了过来,“你跟我师傅解释清楚,本人男,兴趣女。”
沈行哭笑不得的说:“刚才是他冒冒失失的要去大祭司的营地去打探情况,我不让他去,拦着他呢。”
地瓜这才知道冤枉了自己的徒弟,忙笑到:“我就说。我们蜀山满是阳刚之气的,怎么会出龙阳呢。”
“阳刚之气?我看都是大男人的汗臭味儿。”萧拂剑吐槽到,“师傅,你不够意思,去闯密室都不叫我。”
“你再大声一些,最好去大祭司的营地门口贴个纸条,上面写我师傅今天去闯密室了。”地瓜白了他一眼,绕过他向房间走去。
萧拂剑再笨也听出师傅是生气了,忙吐了吐舌头,跟了上去。
地瓜进门的时候,就见白虎使正无聊的摊在美人榻上翻看着那本春宫图,见地瓜进来了,忙翻身起来,猥琐的笑了:“寒山君给你的吧。”
地瓜对天翻了个白眼,然后点了点头,“你还真了解他。”
“这本书还是他从我这里拿的呢。你若是喜欢,我还可以介绍几本给你。各种姿势,各种组合都有。”
地瓜嘴巴抽了抽,自顾自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我还以为你会信师问罪呢。”
“你们抢在他们前面收了鲛人泪,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问罪呢。”白虎使笑到,“这下你们可立大功了。那些财宝估计也大打折扣吧。你放心,过了今晚,那批财宝会继续打折扣。”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忽然刮来一阵大风,然后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装在财宝的船剧烈摇晃起来。大祭祀正在船舱里写着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然后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说:“外面狂风暴雨,我么的船摇晃得厉害,要不紧急在岸边停了吧。”
大祭司忙放下笔冲到船甲板上,顿时被风吹的差点儿落入江中,忽然附近的船传出一声惊呼,就见一个人被龙卷风刮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尖叫便不见了踪影。
“快,靠岸边停。”大祭司焦急地看着黑乎乎的岸边,他知道自己船上都是些什么东西,也担心若是靠岸会节外生枝,但是目前这种情况,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洛川看着跪在地上呜呜哭泣的男子冷哼了一声:“我说刺青巫女的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我说我孙子的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原来是你。”
那位曾经在狄国帮助过地瓜和川湘的店长颓唐的低下了头,他咳嗽了几声,忽然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同时痛苦的开始嘶叫。
“他毒瘾犯了。”一旁的青龙使冷笑了一声,“为了几口大烟你连族人都卖,还真有出席。难怪之前让你会中原你不愿意回。原来是这宝贝吊着你呢。”
“我也没办法 ,每次发作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店主哭喊道,“饶了我,我女儿还小,饶了我。”
“我女儿此次深入漠北,差点儿被狼群给吃了,被鱼群给啃了。我也心疼。为了能先于其他人找到鲛人泪,再心疼也只能让她去。”洛川的表情如冰一般,“而你呢,为了一己之私,又对族人做了什么。你放心,你的女儿我会夺取能力后送她去她的夫家,以后如何便看她的造化了。”
“不,求求你,不要夺取她的能力,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孩子,可你不是。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便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洛川将手放到他的头上,“我送你一程,你自去对我们的祖先忏悔吧。”
只听轰的一声,那人七孔流血,倒在了地上,周围的族人一阵骚动,大家的头更低了。
洛川站直了身子看向周围的人:“洛水休养生息到今实属不易,我身为洛水之主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做出背离族人,伤害族群的事儿,若若还有这样的人,这便是他的下场。”他的眼睛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若不想做洛水的一份子,想寻个逍遥,乘早提出来,我抽了你的能力,给你自由。但是若还想做洛水的一份子,就得尊重洛水的规矩。”
大家都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声咳嗽都没有。青龙使在一旁淡淡的点了点头:“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大家记住,凡涉及道部族存亡的事儿,我们四使绝对站在洛水之主这边。”
大家都默默地退了出去。很快,洛水上下都知道,洛水之主怒了。
“带着人去找鲛人泪。这种杂碎就应该绑在大广场上,我们一人去丢块石头砸死他。”甜儿一边将首饰编好号码一边跟旁边几个小丫头唠嗑,其他小丫头都点头道:“我听说鲛人泪一旦近身,我们别说能力使不使得出了,连身子都动不了了。”
“你们年轻不知事儿,我听我爷爷说,很早之前,那些贵族就喜欢用鲛人泪抓几个洛水的人,当畜生养。”大家都打了个寒颤,有胆大的人问到:“那洛水之主不管吗。”
“那时候洛水的人就跟散沙一样。后来是出了几个能力很强的人,召集大家团结在一起,并建立了洛水之都,我们才慢慢发展壮大起来的。”那位老妈妈一边用指尖的小火苗烤着一根簪子的头,将它在精细化一些,一边碎碎念道,“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以前洛水的人就跟前几天在瓦肆表演的昆仑奴一样。就是个玩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