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和筝儿也十分不舍婆婆的离去,纵然陈太医死有余辜,但是还真没想到他们母子二人过的竟然是这样悲惨的日子。
“白奇大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筝儿突然问道。
“先安葬了他们母子两人吧,就按照婆婆说的,将他们安葬在这个医馆。”白奇说完便开始处理他们的后事。
“陈太医也需要安葬?像他这样的恶人应该抛尸荒野,我在妍儿姐身边的时候,早就听闻此人是个无恶不作之人,你不应该留他全尸!”筝儿愤怒不已,虽然白奇能够理解筝儿的想法,但是安葬陈太医纯属是为了婆婆。
“如果妍儿小姐在,一定也会支持他和婆婆一起安葬的。筝儿,不用想这么多了,还是赶紧.......”
“行的,听你的。”筝儿勉强被说服,只能按照白奇大哥的意思办事。
筝儿和白奇早已经在废弃医馆不远处的后山立了木牌,他们跪在婆婆的面前。
白奇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便想回去了。
可是筝儿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结束,她便提出了去见见那家兄妹的事情。
“白奇大哥,要不临走之前咱们还是去见见那对兄妹吧.......”
“为什么?”
白奇好奇地问着。
“我想起了妍儿姐和她哥哥,也是相依为命的.......”
白奇终于明白了,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便答应了筝儿的请求。
“有人在吗?”
他们不断敲门,可是门久久未见打开。
“白奇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筝儿有些焦急。
“你等着。”
白奇说完,便将身上的物品交到筝儿手中,他开始撞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奇总算是把门敲开了,只见里头空空荡荡的,还是同样的院子,只是空气中似乎多了一道诡异的氛围。
“他们这是去哪儿了?”筝儿急忙跑进去寻找,白奇一把阻止了她。
“筝儿,先不要急,在这里待着,我先打头阵,总感觉这里头有名堂........”
白奇从筝儿手中接过剑,他缓缓前进,里屋的风不断地吹着他们的头发,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筝儿默默地跟在白奇的身后,心里一阵毛骨悚然。
谁知一进门,便发现兄妹二人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筝儿立刻上去,她发现兄妹二人的喉咙部分有一道十分深厚的刀口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筝儿不禁感到万分难过。
白奇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才过了一阵子,便发生了这等事情。
“等等,筝儿,他们好像是刚被杀害的!”
白奇走过来,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血都还是鲜活的,但他们早就没有了气息。
当白奇看见不远处的窗门打开着,便已经知道外头应该来过一个人。
“筝儿,你等一会儿,我去窗口看看!”当白奇过去的那个瞬间,有一个身影又待在一处角落。
筝儿大叫了一声,幸亏白奇眼疾手快,他立刻赶过来挡住了那个身影,结果那个影子又从窗口跑了出去,白奇正想追赶,结果筝儿昏了过去。
“筝儿,你怎么了?”
无论白奇怎么叫她都睁不开眼睛,他急得不知所措。
远在偏僻地的妍儿正在刺绣,突然手被扎到了,鲜血直流,此刻她正在绣一只鸟。
“小姐,书信来了!”婉洳拿着小小的纸卷来到小姐面前。
妍儿打开一看,她突然腿软倒地。
“婉洳,婆婆她已经.......”
妍儿激动地说着,婉洳于心不忍,也不敢相信。
“陈太医和婆婆都一并归天,婆婆为什么要这样?”婉洳也是泣不成声。
“婉洳,算了,白奇已经安葬好了他们。只不过,筝儿出事了.......”
“筝儿怎么样了?”婉洳的心又开始砰砰跳了起来。
“据说一户人家的兄妹被杀,筝儿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白奇现在已经带她去医治了。”
婉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道,“小姐,剧婆婆说这种巫术可以传染,该不会此事还没有结束吧?”
“是有这种可能。婉洳,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我原以为只要陈太医一死,事情就能够圆满解决,现在恐怕要找出那个人才可以。”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等到白奇和筝儿回来的日子。
筝儿看起来已经好多了,但由于婆婆不在,她们根本不知道如何根治。
“妍儿姐,你们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
“你真的没事了?”妍儿还是不太放心。
“妍儿小姐,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于是白奇把妍儿小姐叫到了一个角落,婉洳便陪伴在筝儿身边。
“白奇,筝儿真的没事吧?我看她脸色很不好,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妍儿扶着白奇的手臂问。
“一言难尽,当时我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之后一个黑影在房间里略过,之后筝儿便晕倒了。”
后来,白奇便带筝儿去看大夫,可是奇怪的是筝儿的状况时好时坏,看似并没有发生太大的问题,但实际上筝儿的精神也会略有些恍惚。
“妍儿小姐,筝儿也告诉过我,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呢。”白奇担心在陈太医死后,会有其他人感染了这种巫术。
皇太后今日来玉贵人的宫中抱着小皇子,随着年纪的增大,她也愈发喜欢和小孩子玩在一起,时常去看看大皇子李勇铭,时常去看看李立铭。玉贵人的儿子名叫李晟铭。
在与小皇子逗趣过后,太后便叫奶妈把孩子抱走,转而回头和玉贵人聊天。
“过几天就是你的册封典礼,你的位份是该晋一晋了,生了皇子便是功德无量,这个道理你一定懂的。”
皇太后轻描淡写地说着,能得到贵妃的位置,荷夜当然求之不得,只不过她芥蒂皇上身边的那些妃子们。
皇太后见荷夜脸色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你担心皇上会喜欢上别人还是怕他再和别的女人生下儿子?”
荷夜听完,连忙说,“荷夜不敢有这种想法,那是皇上的自由.......”
“别糊弄本宫了,我明白你一定是在怪我给皇上创造了那么多的机会吧?”
太后白了她一眼,只见荷夜低下了头,“太后娘娘,您何须如此看待荷夜?”
“好了,这是人之常情,本宫以前也看不惯,不过要是将来你做到了本宫的这个位置便会明白,为皇上多纳妃也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
做到了皇太后的位置?荷夜听着这句话便感受到太后有意向提拔自己接太后之位。
“太后,荷夜何德何能今后能与您一样?”
太后的嘴角微微一笑,看来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只见她亲自走到荷夜面前,还刻意看着她的眼睛说,“别忘了本宫的出生,和你可是一样的。其实给皇上纳妃并不是为了对付你,或者是平衡后宫,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牵制。淑妃可是宁府的人,还有现任德妃是张至越的表妹,宁大人和张大人可是本宫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助本宫,单单靠你我之力,是根本不可能对抗皇后与贤妃的。”
玉贵人恍然大悟,不过她的疑问也瞬间流出,“太后娘娘,既然如此,那为何你还对皇后的继子还有贤妃的儿子如此相待?”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荷夜瞬间低头,“荷夜抱歉,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好了,不用如此谦逊,你不是这样的人,本宫也不是这样的人。一视同仁才是处世之道,不过本宫还是想告诉你,要不是二十几年前本宫偷学了云迹的巫术,想必你也怀不上皇上的孩子........因为皇上得了一种病,是不育之症.......”
荷夜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太后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本宫还真是小瞧你了,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后,还请您饶恕!”荷夜立刻下跪。
“得了,赶紧起来吧,地上冰凉,本宫恕你无罪。”
“臣妾当然知道皇上的病情,而且臣妾略懂一些医术,就好比太后您向一个名叫云迹的女子偷学过本事一样,荷夜也只是为了将来方便,所以也偷学了一些医术........”
果真如此,虽然说胆子是够大的,不过像她这样的人,一方面要与她连成一气,另一方面也要谨防她泄露皇家的秘密。
“好了,接下来咱们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能站在皇上和本宫这边吗?”
太后仔细地打量着荷夜。
“怎么?太后娘娘难道不相信荷夜?如果是这样,那太后大可以带走我的晟铭,绝不后悔!”
荷夜竟然可以忍受亲子分离这种痛苦,看来这次也是下定决心了。
在谈话之际,突然传来小皇子晟铭的哭声,太后连忙开门把小皇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奶娘,你究竟是怎么照顾小皇子的?”太后不禁责问道。
奶娘立刻下跪一个劲儿地求饶命,“太后,是奴婢的错,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小皇子突然大哭不止,而且奴婢发现小皇子对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有一种好奇心,这种眼神似乎不像是婴儿的........”
太后听得十分糊涂,她立刻反驳,“你的意思是本宫的皇孙是个怪物?”
“奴婢不敢,如果太后您仔细看看这个孩子,便会发现他能听懂大人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奶娘,今日你一定要给本宫一个说法!”
皇太后有些不解,奶娘没办法,便道出了自己的发现,“太后娘娘,刚才奴婢只是随口一说,当然也只是在逗着小皇子。”
“你说什么了?”太后严肃地问道。
“奴婢只是说了赵骑城的名字,甚至还略提了贵妃娘娘的名字,他便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