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伸手展开亮出了一个腰牌问：“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吗？”

年龄大的女人点了点头。

“你们的盘主叫什么名字？”

“尤异。”

“他在营里吗？”

年龄大的女人说：“他去摩顿那开会去了没有回来。”

“他的大帐你们知道吗？”

年龄大的女人迟疑了一下，看着她。

百合笑着说：“我们不是商人和不是坏人，只是想了解一下土右旗营的情况。”

越健站在百合身后，将手上短刀上的血迹用破布擦干净了盯视着她们，年龄大的女人看到越健的冷深深的表情不禁浑身一颤，说：“好的，你们问吧，我都会告诉你们。”

百合很奇怪她从不愿意配合一下子转变成积极配合，他转身看了看后面的越健和他手上的短刀，心里明白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问：“大帐有几个守卫。”

“两个。”

“这张腰牌能让我们进到大营里吗？”

“能，”年龄大的女人说，又有些迟疑。

“还有什么？”百合问。

“他们带我们出来的时候听到他们有口令。”

“什么口令？”

“黑狼。”

苏骥问：“对方口令。”

“狼。”

这时，外面的宫飞走进来说：“在山坳的背面看到了八匹马。”

唐晓龙算了一下，六匹马是土左旗营士兵的，剩下的两匹马是土右营的，原来是两个土右营的士兵和这两个女人各自骑着两匹马到这里的，这么说营盘距离这里不会太远。

问：“营盘距离这里多远？”

“十里路。”

苏骥着急地说：“好吧，我们趁着夜色走吧。”

大家正要走，越健突然闻到一股香味，眼睛四下里寻找发现在篝火旁架着几只烤熟的兔子肉，走过来说：“一天都没吃的了，正好给我们准备了现成兔子肉。”说着用手将架子上兔子肉掰下来，放到嘴里，说：“味道好极了。”

唐晓龙看到他吃兔肉肚子里也叽里咕噜叫起来，看了看百合，百合笑着说：“我们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吧，一会还要得打仗呢。”

几个人走过来将架子上的兔子肉分掉，吃了兔子肉之后，众人感觉到浑身有劲了，越健看着两个女人笑着说：“多亏了你们的晚餐，不让今晚又得挨饿。”

那两个女人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宫飞说：“让她们也换上军装吧，这样进去更不易引起门卫士兵的注意。”

苏骥听后点头说：“对，这个主意好。”

唐晓龙和越健、宫飞看了看两个女人，在地上寻找身材矮小的士兵，将他们的身上的盔甲和衣服扒下来的，让女人换上，两个女人不情愿地将士兵的盔甲穿在身上。苏骥在一旁看了看，说：“不管怎么样，晚间也看不清，这样可以蒙混过关了。”

百合看着她们两个有些不放心，说：“如果你们帮助我们进到大帐，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越健又跟上一句说：“如果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两个女人被越健一说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唐晓龙看到急忙走上前，将越健推到一旁，笑着说：“不要害怕他也就是说而已，我们也是老百姓。”

年长的女人冲着唐晓龙点头笑了笑。

苏骥和唐晓龙等人将火灭掉，宫飞和越健将其他的马栓在山坳里，然后七个人上了马，年长的女人在前面带路，越健低声说：“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还会骑马。”

苏骥说：“草原上的男女老少都会骑马，马匹是塞北唯一的交通工具。”

一行人向前走了不多时，看到远处有灯火，隐隐约约看到整片的联营横亘在眼前，百合问旁边的年长的女人：“前面就是了吗？”

年长的女人点了点。

苏骥和唐晓龙走上前，越健和年长的女人并排跟着后面，百合和年少的女人在他们的后面，宫飞断后。

距离大营还有二十米远，听到前面有人喊：“什么人？”

苏骥回道：“夜间巡逻兵。”

“口令！”

“黑狼！”

对面喊道：“狼！”

说着话双方到了近前，苏骥将手中的腰牌举起来，喊口令的士兵走上前看了看，又看了他们一眼，又向后面的人看了看，摆了摆手，放行。

远处看到几十个弓箭手，将弓箭收回，苏骥和唐晓龙心中不禁紧了一下，苏骥看着进到大营，目的即将到达，心中激动得万千澎湃。

众人一直向前走，大概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大营门前，门前站立着几十个士兵，几个人稳稳当当地向前慢行，士兵们看着他们也没有怀疑。

进了大营，有士兵走过来，对他们喊道：“你们新来的吗？下马，将马匹赶到马厩里。”

几个人顺从地从马上跳下来。

苏骥看了看那女人低声问：“马厩在哪？”

女人摇了摇头。

这时，那个士兵走过来指着前面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

苏骥牵着缰绳向前走，果然不远处看见了用栅栏围成的马厩，马厩有看马的马夫，马夫让他们亮出腰牌，苏骥递给他看，马夫看了之后，让他们将马匹迁到马厩的尽处，关到里面。

唐晓龙低声说：“我们应该在这里留一个人看守，万一有事，他可以第一时间牵着马过来接应我们。”

说完，他看了一眼越健，越健说：“好吧，我留下给你们做外应。”

几个人走出马厩，马夫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根本不见他的踪迹，估计是睡觉去了。

几个人走到无人之处，苏骥低声问：“大营怎么走？”

年长女人说：“向左走。”

百合用眼睛扫了一下旁边的年少女人，那女人脸上露出吃惊之色，百合感到不对劲，说：“等一下。”

她走到年长女人面前说：“你在好好想想，走错了路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年长女人眼神之中流出诧异之色，眼睛忽地闪了一下，说：“哦，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向右走，夜间很少出门。”

百合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不肖的轻笑。

年轻女人在前，百合紧紧跟在旁边，唐晓龙和苏骥跟在后面，在后面是宫飞和年长女人。

他们穿行在行营之中，每个帐篷里都可听到鼾声如雷，整个大营十分地寂静，偶尔看到远处有巡逻兵经过，百合问：“还有多远？”

年少的女人说：“前面即是。”

又前行数十米看到远处的有一只巡逻兵，大概有二十人向着这边走过来，年少女人说：“他们问，我们就说是刚刚从外面返回的巡逻兵既可以了。”

苏骥和唐晓龙走到前面，百合和年少女人换到第二排，巡逻兵走到他们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喊道：“口令！”

“黑狼！”

“狼！”

巡逻兵走到近前，问：“你们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

“我们外面刚刚巡逻回来的巡逻兵。”

“你们的人怎么这么少？”

“今天就我们七人，其他人有事替换到其他岗位去了。”

巡逻兵看了看苏骥，苏骥将手中的腰牌给他看了看，巡逻兵将腰牌接过去，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说：“最近奸细很多，你们要注意。”

苏骥点了点头附和着说：“是啊。”

巡逻兵继续向前走，当巡逻兵走到年长女人身边时，女人大声喊道：“救命啊！”

这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极为响亮，传得很远，穿透这个大营。

众人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宫飞在后面雪亮的刀已经刺入了年长女人的软肋，那女人咕噜地一声停止了喊叫，剩下的声音含在嗓子里，咽进了肚子里，喊出的声音冰冻在空气中。

女人挺直了身体眼睛大瞪着，看着前面的巡逻兵，手势夸张地像是要去拥抱巡逻兵，而后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

巡逻兵大乱，将几个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拽出号角，正要吹响，苏骥大喊：“不能让他吹响。”

说着提着刀向那人冲去，面前的巡逻兵当即围拢过来，将他与吹号的士兵隔离开，双方展开厮杀。

唐晓龙手里握着劈锋剑，正想冲上去，忽然想到年少女人，回头去找，早已不见那女人的踪迹，唐晓龙忽地感到上了这个女少女人的当。

号角鸣叫，响彻整个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