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朗一路跟随者云泽,像个跟屁虫一样,云泽往东她绝不会往西,看上去既好笑又好气。云泽对于这个跟屁虫,也真是没脾气了。
虽然云泽一路上基本一言不发,可耐不住白蔓朗叨扰,一会儿云泽这这这,一会儿云泽那那那,真是个有点烦人的跟屁虫。云泽看着这个家伙儿,一会儿云泽长,一会儿云泽短的,既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白蔓朗还不高兴了,嘟这个嘴巴喃喃自语:“真是讨厌,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蛋,笨蛋,云泽你个大笨蛋。”
说时迟 那时快,这边白蔓朗正嘟囔着云泽,云泽仿佛就像听见了一样,说到:“你一个人搁哪嘟囔什么呢,谁讨厌,谁笨蛋啊?”
这一下子给白蔓朗吓的不轻,可以不好嘟囔云泽的坏话了。看着吃了一堑的白蔓朗,云泽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只可惜云泽明白白蔓朗想什么,只不过……
白蔓朗看着这条路越走越短,心里总归是急慌慌的。不行自己得做最后的斗争,这也许就是别人说的垂死挣扎。鼓足勇气的白蔓朗终于拉开口:“云泽,云泽,你就让我跟着你吧,你要是不让我跟着你,我一个人多可怜啊。”
云泽被荼靡傻傻的样子逗笑了,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儿,云泽真的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荼靡想要的东西自己给不了,不想耽误她。便假装坚定的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困了,我一会儿要睡午觉,你再跟着我就不合适了。”
白蔓朗被云泽弄的晕头转向,一会儿难得一见的笑了,一会儿又蹦着脸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真不知道云泽是温柔还是冷漠。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自己只知道这都比不上自己一会儿不能跟着云泽,让自己难受。
若有所思的白蔓朗又问云泽:“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你睡你的午觉,我保证不打扰你,你就让我跟着你好么?”
云泽一时间看着可怜巴巴的白蔓朗,竟然说不出话了,也许这就是心软吧,只不过云泽心里想的这些,白蔓朗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云泽整理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荼靡看出来,比上次更加坚定的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动不动就要去别人家呢。”
这次云泽坚定的态度算是打住了荼靡乱七八糟的想法,心里虽然伤心,但嘴上还嘴硬,哼哼的说道:“不去就不去,谁怕谁啊,你可别想我。”
云泽被这荼靡逗得直想笑,但是一想到,自己越是心软,以后荼靡可能会更伤心,想到这里云泽便不再言语。剩下的路程很短,却对两个人显得异常漫长,两个人各怀心思,在这大中午的太阳下显得尤为伤感。
终究走到路的尽头,两个人终于要分开了,白蔓朗还在闹着小情绪,一言不发。云泽看到这种情况,通常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扭头就走了,可是自己用对这个小家伙儿有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耐心。
沉着性子对白蔓朗说:“行了,这么快就到了,你快回去了,我也困了。”
伤心又倔强的荼靡看着云泽,又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竟对着云泽说:“走就走,走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哼。”
说完扭头便离开了,看着这小家伙儿的背影,云泽露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不过荼靡这次真的很长志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云泽的视线。
本来生气的白蔓朗,走着走着一想到自己去哪,竟有点泄气,刚才还气呼呼的,一想到自己脑子里除了云泽,竟想不起来应该去找谁,而且刚才自己还夸下海口:“哎呀哎呀,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送走了白蔓朗,忙碌一上午的云泽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躺在榻上,闭上眼睛,一想到荼靡这个小家伙儿,自己就翻来复去睡不着,不过自己也好奇,平日里那个对人冷言冷语的云泽究竟去哪里了,竟然可以对着这个荼靡花妖有着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耐心。
咕噜咕噜,白蔓朗的肚子叫了,哼哼道:“别人都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可怜吧吧,不行,凭什么这云泽让我走我就走啊。”
白蔓朗真不愧是云泽的跟屁虫,一会儿没跟着云泽,就开始打云泽的主意。说走就走,扭脸又回到了云泽府上,只不过没有云泽的安排,白蔓朗不得入内,正巧云泽又在午睡,自己更是进不去了,一个人坐在云泽府外台子上。
一转眼三个时辰就过去了,云泽这个午觉也终于醒了。虽说有人来找本应该通报一声,可谁让登门拜访的是白蔓朗呢,云泽府上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儿喜欢粘着云泽少爷,自然帮她说话的人也少之甚少。一连好几个小时都没有荼靡的打扰,安静的云泽竟然都觉得闷的慌,准备出去去外边转转。
打开府门,正准备出去的云泽,看到躲在门口的荼靡,心里还没来的及高兴,就看着这小家伙儿气鼓鼓的走向自己,喊到:“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我来你府上等了三五个时辰了,你现在才来见我,我都快饿死了。”
心里一套嘴上一套的云泽问道:“你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么,怎么一转眼又回来,况且我又不知道你回来,你可别恶人先告状哈。”
吃亏自己说不过的荼靡,开始耍无赖:“我不管登门便是客,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道理,客人在你家门前等了三五个小时了,连口水都喝不上。”
云泽也懒得跟着小家伙儿斗了,说道:“行行行,算我的不是,你不是说饿了渴了,正好我要出去,你跟我一起去吧。”
难得可以跟云泽再次单独外出,白蔓朗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嘴上也不硬了,连忙答到:“好好好,我就说云泽最好了。”
云泽猜着这小家伙儿离开自己,可能就得饿肚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亏得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说着再也不回来了。白蔓朗看着云泽在自己前面独自行走的背影,明明自己也是一个人,却总觉得云泽更为孤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总想被陪伴在云泽身边。
到了饭馆,云泽点了一桌子的好菜,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荼靡饿了一天了,才点这么多东西。菜终于上齐了,白蔓朗呆呆的看着云泽,云泽说道:“看我干什么,饿了一天了,你不饿啊,快吃饭吧。”
才回过神的白蔓朗,傻傻的说:“哦哦哦,我这不是得得到你的允许才敢动筷子么。”
真是饿了一天了,白蔓朗吃东西真的有点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心里想着这样,可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真是奇奇怪怪的两个人,吃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一顿饭。
吃饱喝足的白蔓朗,脑袋里又开始打些坏主意,假装楚楚可怜的样子问云泽:“云泽,我这无依无靠的,在这里我能投靠的只有你了,你能不能收留收留我啊,要不然我只能过着露宿街头的生活,我一个女孩子多可怜啊。”
云泽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儿的心思,早有准备的说道:“我刚才想了想,是看你怪可怜的,我大发慈悲可怜你这个小花妖,我早就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白蔓朗正心中窃喜,这自己的小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只可惜等着她的并不是她想要的这些,云泽把她领到了一个客栈,白蔓朗脸上的喜悦渐渐消失。云泽笑了笑说:“好了,我把你安顿到这里了,你也不用担忧露宿街头的事情了。”
白蔓朗苦涩的笑了笑说:“是不是我应该感谢你啊,感谢你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客栈,让我不用再露宿街头,谢谢。”
似乎察觉到荼靡有点不高兴了,云泽补充说:“孤男寡女,男未当婚,女未当嫁,住在一起总归是不好,而且你在这离我也不远。”
虽说得到了云泽少有的安慰,但终究还是高兴不起来,送走了云泽,荼靡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洗漱过后,便躺在床上,熄了灯一个人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个人想着,想着她和云泽的过往,又开心也有不开心,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夜色已深,睡不着的又何止荼靡一个人,还有一个在院子里赏月的云泽,他惆怅的不仅是儿女私情,而是自己的远大志向,希望可以一展宏图。
新的一天终究到来了,早上太阳升起,阳光打在荼靡的脸上,叫醒了这个睡到日上三竿的小家伙儿,懒洋洋的撑个腰,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
这没心没肺的姑娘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云泽的,梳洗打扮后,便兴致勃勃的出门了,只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凭借着自己的小小仙术,不从正门进了,选择了旁门左道偷偷溜了进去。
因为一些其他事情,云泽今天早晨便早早起来,出去办事情去了。但是他早料到这个小家伙儿会来,便早早命人备上早点,都是荼靡喜欢的。至于荼靡偷用仙术进来,却没能找到云泽,看见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早点,忍不住上前偷吃了几口。 2500
吃饱之后,又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云泽的院子的装扮跟云泽一个感觉,一样的枯燥乏味,感觉没意思以后,这小家伙儿便灰溜溜的走了,边走还边嘟囔:“我原来这么想来云泽府上,现在发现没有云泽的云府这么没有意思。”
跟白蔓朗整日的无所事事不一样,云泽还有这要为母亲报仇,斩尽妖邪的远大志向,回到南一谷便重新开始了每天练功修道的进程中,经过这么多事情,云泽也开始对九玄衣有所防备,只不过什么事情不能表露出来,依旧称九玄衣一声母亲。
南一谷一个充满魔力的地方,有人心怀抱负斩妖除魔,有人希望得到心爱人的肯定,还有人希望可以让爱人起死回生,总之南一谷一个有魅力的地方。
生活有时候就像一场博弈,就比如云泽和白蔓朗,仿佛是一场情感的博弈。例如云泽和九玄衣,仿佛是一场智力的博弈。更者说云泽和他自己,仿佛一场自我的博弈。人生可能就是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博弈。